芸月教周围两三里地的村庄外,薛蝉荷挺着大肚子,站在田野边,望着绵延无尽的花海,紫藤花开得如火如荼,娇艳欲滴,俏丽高雅,一大片的紫色,仿佛要把天地都染成紫色的。芸月的花还是那么吸引眼球,芸月的风还是那么醉人,可惜她这个芸月的圣女只能站在最边缘遥望芸月。薛蝉荷轻轻低吟:“芸月,我来了,虽不知你为何将我赶走,但我心仍向芸月,从未变过。你是我的故土,我不忍心血溅这片纯洁的土地,请赐福芸月,悲悯之心善存。”
“夫人,事情已经办妥,请夫人上车休息,莫要累着。”博迩在一旁向薛蝉荷汇报,他这一趟任务可非常艰巨,保护一个孕妇,可比搏杀一群人难多了,他现在是有点体会到冥煞的感受了,当年是多么意志坚定才护下薛蝉荷。
薛蝉荷微微一笑说:“没事,在车里闷,就在这吹吹新鲜的空气,博迩可来过芸月?“
博迩摇摇头说:“没有,在下从小就生活在东圣山,从未来过芸月。”
薛蝉荷云淡风轻地说:“那博迩可好好感受一下芸月的美,芸月醉人的美丽,会让人心明眼亮,从此能看到世间之美。”
博迩抿了抿嘴唇说:“没有了杀戮才有心情看,不断在杀戮中的人,不能停下来,不能往回看,这样才能永远向前。”
薛蝉荷没有说话,想着男人和女人对待同一件事务总是有不同的看法,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转过身说:“走吧。”
芸月教大长老殿,紫儿正在和绿儿详细汇报:“大长老,芸月周围的张家村爆发了瘟疫,整个村子的人都染上了,现在已经向边上蔓延了三四个村庄,几乎都是围在芸月教周围一带的村子。村子里的人认为芸月教是否在测试草药的效力,不慎将毒药传播了出去,联合起来请求大长老务必亲临现场看看,救救无辜村名。”
大长老绿儿冷笑一声说:“真是搞笑,无论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怀疑芸月教,真是把芸月的善心当枪使,风和日丽的日子哪里来的瘟疫,我看这群无知的人就是没事找事,不用理他们。”
莫长老和青长老发现,绿儿接任大长老以来,特别喜欢参与祁连各派的争斗,而对于悬壶济世的事一直不热心,对周边的村名也是不冷不热,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施针赠药。没想到现在对瘟疫竟然也视若无睹,那真是太过分了,莫长老站出来说:“大长老,小病小灾可以不管,可现在是瘟疫,将会有不计其数的人死亡。治病救人,保护周边百姓安危,是芸月立教之本,不能不管。”
青长老也站出来说:“是啊,大长老,瘟疫都发生在芸月周围,如果放任自流的话,很快就会传入芸月教内,只怕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
绿儿见两个长老都反对,就笑着说:“好了好了,我也就是发发牢骚,也不是真的不管,紫儿你说说,到底有多严重,死了多少人啊?”
紫儿见绿儿终于有点反应,继续汇报:“目前,感染瘟疫者,全身爆发黑点,奇痒难忍,只要用手去挠,一挠就是一大片黑点,受不了痒的,成天泡在河里会好一点,但有人因此溺水而死。目前尚不知是如何传播的,张家村我们也去查了,没有查出异样。芸月周边一共二十个村落,已有五个村落受感染,其余村落的人拒绝和这五个村的人来往,也杜绝施救。目前死亡人数不多,但是最早感染的已经奄奄一息了。”
绿儿松了一口气,轻描淡写地说:“紫儿真是会唬人,也没死多少人吗,这样好了,莫长老擅长医术,就劳烦莫长老和紫儿跑一趟,看看如何施救。青长老就和我一起,前往石台门,和东圣教主汇合。”
莫长老见瘟疫都拦不住绿儿,于是出言阻止:“大长老为何非要参与他们之间的争斗呢,芸月向来只是救死扶伤,大长老如此积极参与教派争斗,只怕会给芸月带来灭顶之灾。”
绿儿眉头紧锁,显得有些不可耐烦,她生硬地说:“莫长老,我不耽误你救死扶伤,你也不要耽误我发扬光大,我们各干各的。”
莫长老甩甩袖子出去,紫儿紧随其后,两人离大长老的院子有些远了。紫儿快步赶上莫长老,压低声音说:“莫长老也不希望芸月参与这些无谓的争斗是吧?”
莫长老扭头看了一眼紫儿,不悦地说:“难道你想违背大长老的命令?”
紫儿神秘一笑说:“如果这个大长老并非是前大长老指定的绿儿呢?”
莫长老听了有些糊涂,什么这个大长老不是真正的大长老,那她是谁?
紫儿说:“我也不知道,但是她确实不像绿儿,只要莫长老愿意,我们可以试一试,既可以阻止大长老去攻击赤云山庄,又可以知道绿儿是不是绿儿。”
莫长老摸着胡须望着天空,思前想后,过了半爽好似下定了决心,回头对紫儿说:“好,只要有效,就依你所言,我也不想眼睁睁看着芸月从此染满鲜血。”
马车内薛蝉荷听着博迩的报告,深深皱起眉头,原来因为瘟疫死了好多人,倒不是因为病情而死,有的泡水意外死亡,有的因为瘟疫事件各村之间起了冲突,打架斗殴而死,有的则是因村民的无知和恐惧而被活活烧死。薛蝉荷双眼紧闭,真是造孽啊,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博迩瞄了一眼薛蝉荷,知道她心善,从小就被教导救死扶伤,如今硬是成了制造罪恶的人,这心里恐怕不好受。他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