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这一句一句的让林逸清完全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攻打幽冥为何要和小雅商量,可是这一刻他也不敢说什么,其实对于这个哥哥,他心里始终有些害怕在的。小雅来到主营帐拜见林白后,就站在林逸清的后面,规规矩矩一点也不敢造次,她每次看见林白的眼睛,心里就开始慌。林白看着她每次总是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一点都不逞强,看起来真是一个好内助,但同时这也是一个细作本能自我保护的反应。
林白特地点名,他说:“二弟妹,我这有一封信,你来看看。”
小雅规规矩矩接过纸条,打开一看,刹那间脸就白了,她扑通一声跪在林白面前,颤巍巍地说:“不是我,不是我,但是我,是我。”
林逸清都听糊涂,什么是我不是我的,他走过去,拿起纸条一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小雅,竟然是你报信,枉我一直这么相信,对你推心置腹,原来都是你将大哥至于危险之地。”
林逸萧总算明白了林白为何那么反常,他跳出来吼道:“够了,你们两个疯了,为什么都要怀疑自己的家人。二嫂是灵儿的母亲,她怎么可能出卖我们。”
小雅感激地看了一眼林逸萧,没想到这个顽劣的弟弟,此时竟然站在她这一边。林白沉声说:“萧,你别激动,我只是不明白你二嫂为何会发出这样一封信,又是发给谁,你和清都站到一边,我想听二弟妹亲自述说。”
小雅眼神里透出绝望,她说:“教主,这封信确实是我写的。这些年我活得太幸福了,幸福到我都忘了我是一个细作,我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主子,幸福到连细作的敏感都失去了。确实是我泄露了很多机密,我无可辩解,请教主责罚,只是这些和清都没有关系,以教主的宽宏大量,一定会放过清和我可怜的女儿。”
林逸清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小雅,他感觉天莫名就塌了,他断断续续地说:“小雅,我们曾经经过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对我的感情也是假的,是不是连灵儿也是假的,我,这是在做梦吗?怪不得大哥问我恨不恨他,我怎么恨,每次都是我最亲近的人要害他,我是不是该恨我自己。”
“二嫂,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你快说啊?”林逸萧绝对不相信这件事,他着急地对小雅说。
林白看着林逸清的样子,简直说不下去,这辈子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清了,因为他心里一直有一份愧疚。庄赤白见他们一锅粥的样子,真是当局者迷,事情还没查清楚,就已经断定了结局。他走到小雅面前问道:“这份信上第一句好理解,可是第二句必胜什么意思,谁必胜。”
小雅一心求死,只想林白放过她爱的人,所以有问必答。她说:“东圣必胜啊。”可这不可能是细作说的话,庄赤白再问:“你这信寄给谁,为何这么迫切。”
小雅凄惨一笑说:“这信寄给谁,我也不知道,这只鸽子是阿骨打给我的,他让我在进攻幽冥的时候,第一时间通知他,现在想来这个鸽子也不是飞往东圣的。”
“阿骨打?”林白问,今天从小雅口中说出的名字,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挖林白的肉,阿骨打从张合部过来,一直陪着林白打天下,给他出谋划策,立下汗马功劳,可是这一切都是骗局吗?
“是的,”小雅确定地说:“不知教主是否记得,我曾经潜入林雍的东新教,帮助教主收复东圣。我本来就是阿骨打培养的一名细作,一直替阿骨打卖命。只是后来我和阿骨打都入了东圣教,都为您效力,我那时还庆幸我的细作生涯结束了。和清相知相爱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只是没想到,我还是个细作,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当个快乐的细作。”小雅觉得无比讽刺。
事情已经真相大白,那就问个彻底,林白问:“你嫁给清后,还给阿骨打提供消息?”
小雅摇摇头,又点点头说:“自从入了清部,阿骨打并没有像以往一样,要我定时提供消息,只是时不时碰上闲聊几句,我想他能得教主那么器重,当然是自己人,所以就知无不言,现在想来,那就是套消息。我真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包括这次,他让我第一时间告诉他,我以为他是时刻牵挂着教主的安危,所以义无反顾地发出消息。现在看来,这个鸽子恐怕就是飞往幽冥的。”
如果按照小雅这么说,那一切就都合情合理,只是林白想不明白,这阿骨打是张合的细作还是幽冥的细作,如果是张合的,那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上演一出大戏给林白,可这说不通,赤云之战时,张合大败,阿骨打不可能无动于衷,还是说帮张合逃出来的人就是阿骨打。如果说是幽冥的人,更说不通,之前攻打幽冥的时候,他也未泄露过消息。这一个个疑问看来只有亲自见了才能揭晓。
林逸清听完这一切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他和小雅跪在一起说:“大哥,我从没求过您,现在我想求您,求您放过小雅,我愿意带着她和灵儿,永远隐居山林,绝不和祁连有任何关联,绝对不会伤害到东圣,请大哥成全我们。”小雅感动地握着林逸清的手,就是这幸福的感觉,吞灭了她,她坚决得说:“一人做事一人担,我确实犯了不该犯的错,就应该接受惩罚,清是一个很好的领导人,不该埋没于山林之间。”
林白想了想,细作的事是干了,但是一个主动,一个是被动,还是有差距的。他想起了庄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