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一早起来,圣心殿吵吵闹闹。薛蝉荷睡眼惺忪地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林白也不知道,他把薛蝉荷又重新按到床上说:“你还没恢复,再躺一会儿,我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林白批了一件外衣,打开房门,看见仆人们成群结队,往外走。林白在走廊上喊了一声:“都给我站住,这么急赶着去投胎。一大早的,吵吵闹闹,夫人不用休息吗?”
走得慢的仆人们只能很无辜地站住,胆怯地望着林白。其中有胆大地说:“教主,真是对不住,我们不是故意吵着您和夫人的,只是听说演练场那边出大事了,有人在生死决斗,所以大家才都匆忙赶去看热闹。”
“决斗?”林白皱着眉头说:“谁那么有心情,一大早约着决斗。那你们去看热闹吧,看完回来跟我汇报一下什么情况,只是你们走路轻点,别弄出声音。”
仆人们一听,像刚出笼的小鸡,一溜烟跑个没影。林白转身进了屋内,薛蝉荷看着他说:“决斗,还引起这么大动静,你不去看看?”
林白笑着说:“仆人都走了,我也走了,这圣心殿就你一个人,谁来伺候你啊。”
薛蝉荷开怀笑着说:“今天是要让我当一回女王吗?”
“是女王大人,”林白顺着她的心意说:“我去给你端碗粥。”他说完真得转身去厨房,看得薛蝉荷一愣一愣。
林白和薛蝉荷安静地吃着早餐,周围鸦雀无声,真正无人打扰,仿佛成了一对芸芸众生的夫妻。薛蝉荷笑着说:“哥,你知道吗,这一刻我们才像真正的夫妻。我以前望着芸月教内,平凡的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坐在一起吃饭,就特别羡慕,总希望自己也能有那一天。真没想到,哥还真实现了我的愿望,这辈子我都无憾了。”
林白说:“这辈子很长,怎么可以这样就没有遗憾呢。”
圣心殿门口隐约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薛蝉荷笑笑说:“哥,这才是我们正常的生活,你还是去吧,有这片刻的安闲,就足够了。”
林白竟然意外地说:“一顿饭的愿望总是要实现的,那点声音就当成苍蝇叫,不用理它。”
薛蝉荷久久凝视着林白说:“哥,你今天很奇怪,你是不想看到一些事情吧?”
林白给薛蝉荷夹个一根菜说:“别想那么多,吃菜。”两人又开始认真的吃早餐,林白还真陪到最后,直到薛蝉荷吃完早餐。
圣心殿外,袁华的副手着急地要往里冲,被冥煞像拎小鸡一样拎出来。副手哭丧着脸说:“冥煞大爷,求求您了,您就让我进去吧,袁部都快被打死了。”
冥煞面无表情地说:“教主吩咐过了,他和夫人有私事,任何人不得打扰,所以您不能进去。”
副手继续求饶:“可是袁部的父亲可是教主的救命恩人,现在袁部有难,教主不可能见死不救,您就让我进去吧。”
冥煞斜睨一眼说:“我不知道什么恩人不恩人,我只听教主一人的,他说不让人打扰,就是不能打扰。”
“真是死脑筋,”副手一甩手,拿冥煞没办法,打又打不过人家,只好退出去。过了片刻,圣心殿外一阵锣鼓响,有人用大喇叭高喊:“教主,救命啊,袁部快死了。”
林白和薛蝉荷刚吃好早餐,薛蝉荷看着林白哭笑不得说:“为了能见你,也真是难为他们。好了,饭也吃完,戏也进入高潮了,你要再不去,估计就只能看结局了。”
林白说:“还是夫人了解我,既然这样我也不能辜负,他们一片苦心,出去看看。”
林白出了圣心殿,见冥煞正揪着那副手的衣领警告:“赶紧把这些破玩意都给我撤了,否则我把你做成大喇叭。”威胁无效,副手嬉皮笑脸放下喇叭,结果另外一人就拿起喇叭大喊:“教主,救命啊。”冥煞真是无语了,这袁部都是属无赖的,武功不好,怪招倒是挺多。
林白咳了一声说:“冥煞退下吧,你们一大早,这样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那副手终于看见林白,立马下跪,痛哭流涕地说:“教主,终于见到您了,您快去练武场看看,袁部就快被打死了。”
林白惊讶地问:“什么情况,谁要把袁部打死?走,快去看看,你跟我讲讲怎么回事。”
林白一边步履匆匆往练武场赶,一边听副手跟他讲事情的始末。原来,一大早清部在练武场练武,刚好遇到袁部晨起拉尿。清部认为袁部早起,还跑大老远拉尿,不合常理,就拦住袁部,非要他说个清楚。结果两人就在练武场吵起来,清晨声音听得特别清楚,大家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都纷纷出来看个究竟。等他赶到的时候,他听见清部正在责备袁部的圣影楼有内奸,还说最大的内奸就是袁部。袁部当然不肯了,拉着清部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清部举了两条,说他在临渠没有收到教主的消息而中了陷阱,还有就是东圣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他们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清部说这已经不可以用失职来形容了,圣影楼现在就形同虚设。袁部却忽然沉默,一点都不辩解。清部就说袁部心里有鬼,所以说不出话来,袁部说自己清清白白,两人就扭打在一块。结果来看热闹的萧部说,他们像小孩打架,一点意思也没有,何不来场公平的决斗,谁赢了,谁就有理。
后来,练武场就成了决斗场,清部和袁部还写下决斗书,死伤不论,而公证人就是萧部。为了公平起见,萧部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