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曲在永生幻境中的境遇和林白完全不一样,让他此生愿醉不愿醒。幽曲一进入永生幻境,眼前出现一片金黄色的广袤沙漠,黄沙像是洗过一样金黄洁净,不带一丝纤尘。黄沙上白色的巨石和星星点点的矮树丛相互辉映,远处更有蓝天白云覆盖,组成一副美不胜收的画卷。幽曲看得心旷神怡,祁连美景不及这里万分之一,难怪私下有人戏称芸月教是人间天堂,让人乐不思蜀,一直以为是芸月教美女如云,没想到人美景更美。幽曲正看得入神,忽然从绿色的矮树丛中窜出一只粉红色的狐狸,蓝宝石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他,肉嘟嘟的嘴巴配上粉色皮毛,看得幽曲骨头都酥了。狐狸那呆萌的样子早已让他放下戒心,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狐狸的头,忘记狐狸狡猾的本性。狐狸当然不会让他得逞,扭头就跑,跑得极慢,还一步三回头,似乎在看幽曲是否跟上。
幽曲头一次碰到如此天真浪漫的狐狸,又如此善解人意,不知不觉就跟了上去。小狐狸知道幽曲跟着,就越跑越快,不多久就穿过了这一片荒漠。幽曲跟着后面,跑得气喘吁吁,每次累到想停的时候,小狐狸就掉头冲他笑,结果他又鼓起勇气继续跑。结果跟着跟着就跟过了荒漠,荒漠的尽头竟然是一个粉色的湖泊,小狐狸一头扎进湖泊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幽曲被眼前的美景震撼到了,粉红色的湖水,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仿佛是天上的精灵遗落在人间的纱裙,随风飘荡着。精灵,他忽然想到薛蝉荷,那个美得纤尘不染的女子,不就是人间精灵吗,要是能和她一辈子住在这人间胜景里就好了,没有林白,没有芸月和幽冥,单纯到就他们两人该有多好。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远处优美的歌声传了过来。幽曲抬眼望去,看见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正哼着优美的歌曲,往这边走,歌美声音也美,唯遗憾带着丝丝哀伤。“好美的女子,可是为何如此忧伤。”幽曲心里感叹道,定定地望着她,好想替她解忧。白衣女子越走越近,幽曲双目大睁,他惊喜地喊道:“薛姑娘,你怎么进来了,我刚还想着这片美景要是你在,人生就没有缺憾了?”
薛蝉荷嘴角微微上翘,犹如深山空谷幽兰绽放,她轻起朱唇:“曲公子,我等你几度春秋,终于等到你了,今既相见,公子还离去不?”
幽曲觉得薛蝉荷有些怪怪的,可是薛蝉荷从没如此和颜悦色,深情款款地样子对他,他心底最深的渴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走过去,试探般拉起她的双手,情之所至,动容地说:“不走了,我恨不得与你在这梦幻的粉色湖旁朝朝暮暮厮守,生生世世不离。”
薛蝉荷泪光点点,犹如黑夜的星星照进幽曲的心里,显得纯粹干净。幽曲将薛蝉荷轻轻地搂进怀里,此生的愿望终于在这里实现,两人久久地拥抱在一起。
忽然,幽曲想起那只萌狐狸,有趣地说薛蝉荷说:“刚才有只粉色的小狐狸,非常可爱,是它引我来这里,可惜到这里后,一下子进了这粉色的湖不见了。”
薛蝉荷喜笑盈开地说:“那是我们的儿子啊,你当然会喜欢他啊。”
儿子这个词让幽曲惊得口瞪目呆,这到底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他啥时候有儿子,还是只小狐狸?一会儿他展开笑颜,不管是不是在梦里,能和薛姑娘相守就好,有个可爱的小狐狸儿子也挺好。但愿此生不醒,他拉起薛蝉荷的手,斩钉截铁地说:“走,我们回家。”薛蝉荷喜眉笑眼地点点头,两手手牵手,漫步在白云蓝天下,樱花粉湖旁。
已经是第三天了,大长老,幽凌天和薛夫人等人着急地等在永生幻境外。幽凌天浓眉紧皱,忧虑地说:“大长老,已经三天了,会不会出什么事?”
大长老脸上的皱纹一条一条的,显得异常严肃,她沉重地说:“三天了,该决出胜负。”
“幽教主要是这么担心,就不应该让曲少主进去,”薛莲虽然非常担心,还记得当年一起进去的姐妹就有几个没有出来,但是一想起幽冥的人,心里还是百味陈杂,她建议道:“请大长老派人去把曲少主接出来吧,让幽教主带回去好好宝贝。”
幽凌天目光一深,沉声道:“莲夫人如今倒变了不少,当年正义凛然,果断干脆的性格,如今变得冷嘲热讽了,林白敢闯,我儿有何不敢。”
大长老正颜厉色地说:“都别吵了,永生幻境不是儿戏的地方,如果日落之前还没出来,我会派人进去找,时间拖得久了可能真得出不来了。”
幽凌天和薛蝉荷都缄口不言,胜负未定,生死未卜,再争也没有意义,虽说永生幻境是绝佳的历练场所,同时也非常危险,在里面所受的伤或是死亡都是真实的。此时站在后面的庄温心里却百感交集,她既希望林白平安无事,又不希望他第一个出来,她眉头深锁不安地来回走动,双手一直揉着手帕,都快把手帕撕碎了。这一切薛蝉荷都看在眼里,这姑娘和林白关系不寻常,可是林白哥哥来这里,自己还没和他单独相处过,对他这些年的过往也是不清楚。虽然这三天有很多机会,她可以去问薛莲或是庄温,但是骄傲的心不允许,不允许她纠结这些小事,只要她心悦林白就可以,其它事情都无关紧要不是吗。也是是多年圣女经历,让她的心保持一份最初的纯粹,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