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蝉荷顺利出去后,小心翼翼地来到了神兵阁外,神兵阁位于芸月教建筑群最里面,背后靠着峭壁,三面围绕着三座一模一样的阁楼,如果不是芸月教中坚力量,根本不知道那座阁楼才是真正的神兵阁。四座神兵阁周围都布置了玄襄阵,虚虚实实令人莫衷一是,往往是你觉得最有把握的时候,就是落入陷阱之时。神兵阁周围布置的防卫是最弱的,但从未让人得手过,倒是经常抓住各门各派觊觎的人,反而利用这些人质交换来更多的兵器。也许是平时在芸月教神兵阁是最不起眼的,来这里的人基本就是大长老和圣女,所以青长老还没有更换神兵阁的防卫,薛蝉荷也轻而易举取了洛影飞鸿。洛影飞鸿原是洛鸿轩最厉害的暗器,外观很不起眼,就是一个巴掌大的小球,内藏无数毒针。据说洛影飞鸿一出,天空中出现黑压压一片细针,犹如飞鸟的影子,直扑人群而去,在它范围内绝无活口,拥有洛影飞鸿,可以做到以一敌百。早年间曾是洛鸿轩的代表,只此一件由洛鸿轩的教主亲自掌管,洛鸿轩教主武功一般,但谁也不敢轻易招惹他。后来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和芸月教交换了东西,从此洛影飞鸿就进入了芸月教神兵阁。之后洛鸿轩的雪花伞才渐渐出名,成为洛鸿轩的标志物,但比起洛影飞鸿来还是差远了。洛鸿轩的暗器名字都很美,却是致命罗刹,谁招惹了谁倒霉。
薛蝉荷取了洛影飞鸿后,出了神兵阁,见四下无人,将脖子上的黄色永生石解下,放在一张石凳上,催动巫术,去探寻林白所在。永生石和它的主人有一种锲约关系,能大致感应主人的位置,不一会儿,永生石果然有了反应,发出一小束光芒超西射去。薛蝉荷知道大概方位后,又重新戴上永生石,朝西搜寻而去。因为有紫藤花阵,林白出不了芸月教,所以大大缩小了薛蝉荷的搜寻范围。
而此时林白和庄赤白都快把芸月教翻遍了,也没找到庄温,林白大汗淋漓的脸上挂满了失望,他垂头丧气地背靠着一棵大树瘫坐在地上,绝望地想着:“温儿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如果芸月的人敢动你,我一定血洗芸月。”庄赤白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挨着林白坐下,靠在树背上,他抬头望着天,此时的天空已经有些灰暗,黑夜即将降临,一切又将埋藏于这黑暗之中。庄赤白那低沉地中音传了过来:“林白,你觉不觉我们现在又像过去一样,温儿在跑,我们总在后面追,追又追不上,玩着日复一日猫和老鼠的游戏。现在想想,每次追上温儿,都是她被抓了,需要救援的时候,就好像她故意要让我们找到一样。”
“是啊,”林白也抬头望着天空,同样忆起往事:“温儿总是这样调皮捣蛋,但也是她的古怪跳脱,才让我那一段难以隐忍的岁月有了暂时的忘却,有了可以操心的事情,替她善后的那些事,当时是多么不情愿,现在想来,那才是我最轻松的岁月。“
“但是,林白你有没有想过,”庄赤白回过头对林白说:“温儿为什么总喜欢往外跑,以前是现在也是,我在想她是不是一直再寻找什么?”
林白眉头紧皱,陷入沉思,寻找什么呢?遇到林白之前,温儿总是溜出赤云山庄,各处游玩,各种惹事生非,把林白带回家后,云夫人说她出去次数少了,可还是往外溜,唯一的区别就是,以前是庄赤白一个人找,后来变成了,林白和庄赤白两个人找。现在温儿走了,她说还不如当初不相识,这是多么伤心绝望才会说的话。可是温儿,林白除了一颗真心,就什么也没有了,温儿到底要找什么呢?“也许,我们不该找她,”林白喃喃自语:“该放她去寻找她想要的,也许找到了,她就回来了。只要她没有落入歹人之手,我就放她自由——自由。”
“我也是这么想的,”庄赤白说:“温儿长大了,有些事情该由她自己做主了,猫和老鼠的游戏该结束了。”
两人正说着,突然眼前一个黑影闪过,林白和庄赤白一起站了起来,一左一右围过去,一人控制一只手,来人被压地死死的。“林白哥哥,是我。”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林白听出是薛蝉荷的声音,两人立即放开她的手,林白问道:“你怎么来了?”
薛蝉荷压低声音说:“青长老派人跟踪你们两个,这里说话不方便,跟我来。”她说完,管自己往前走,七拐八拐地进入一片小竹林,小竹林内自有一方天地,一张八仙桌四张小椅子。薛蝉荷往外看了看坐了下来,对林白说:“林白哥哥坐吧,他们已经跟不上了。”林白和庄赤白点了点头,坐了下来,薛蝉荷将林白走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并把薛莲交待的事情也一股脑地讲给林白听。林白难以接受,他不能将噩运带给身边的人,不能忍受看着身边最亲的人一个一个离他而去。他嚯地站起来,从今往后他不要再让任何人牺牲了,报仇就靠自己真枪真刀地去拼,这样的窝囊气受够了。庄赤白和薛蝉荷一人一边阻止他,薛蝉荷觉得残忍,但还是幽幽地说了出来:“莲夫人的身体我把过脉,她的时日不多了,我相信林白哥哥心里清楚,她说了以其死在外面,还不如死在故乡,死在这从小孕育她的这片土地。我想这就是她的遗愿,林白哥哥你应该遵从,而不是冲动地加速她的死亡。”
“薛姑娘说得有道理,”庄赤白附和道:“莲夫人智计无双,她给你指的这条路,就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