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洛克川跑出去,洛凌正、洛凌齐和林白哈哈大笑,真是孩子气。洛凌正说:“大家一路辛苦了,先行休息,明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找林贤侄商议。”
“如此甚好,清小子和萧小子就到我楠木阁住下,我之前答应要指点他两武功的。”洛凌齐说。
“好,那林贤侄和薛姑娘就住到清荷阁,那里幽雅清净,与荷为邻,曾是先夫人最爱的一处住所,想必薛姑娘一定会喜欢。清荷阁离楠木阁和五峰殿都比较近,林贤侄可有意见。”洛凌正说。
洛凌正思虑周全,林白自然没有意见,江湖漂泊日久,还是有温情存在,林白的心终是软了一些。林淑坚持要和薛蝉荷住在一起,就随林白他们回清荷阁。
各人归了各处修整一下,林淑因连日奔波,吃饱后就呼呼大睡了。薛蝉荷满腹心事,不能像林淑一样随意而安,她走出房间,在一处游廊驻足观果然名不虚传,远眺可以看到入口处碧波池,近处也有小小的满池荷花。看来先去的洛夫人酷爱荷花,与洛教主倒是英雄情长,温柔相伴。
“蝉荷妹妹,好像特别喜欢荷花。”林白从游廊另一端走来,轻轻地说。
薛蝉荷见林白过来,微微一笑说:“喜爱她出淤泥而不染,简简单单,可惜人不能如此纯粹。芸月教后山也有一个很大的荷花池,是禁地不允许人进去,小时候调皮,总爱和绿儿去那里摘莲藕吃。有一次被看管的人发现了,我和绿儿躲在荷叶下,因大气都不敢喘,脸都憋红了,终于等到看守的人走了,我们俩才露出脸喘气,看着对方的脸红得像猴屁股,笑得肚子都疼。”
林白明白她对绿儿的转变还是不能释怀,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突然转变,任谁都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他抿了抿嘴唇劝解道:“人心复杂,正是这样才能构成缤纷多彩的世界,经历了沧海山田,我们才能看透世事,才能容纳百川。绿儿变了,只不过她曾经陪你走了一段,现在不再陪着你走下去了而已,有聚终有散,不必记挂心上。”
徐蝉荷抬起头感激地说:“谢谢你,你比我通达多了,我一向认为自己悬壶济世,世事通透,可是到了自己身上就洒脱不了。对了,你可要小心洛克川,之前结下梁子,以他小鸡肚肠的性子,肯定会给你使绊子。”
林白说:“他我倒放心,在洛伯伯眼皮底下不敢乱来。只是我担心洛伯伯不肯轻易帮助我们,洛伯伯是一代枭雄,他要出手肯定要有回报的,在他没看到回报的可能时,即使洛凌齐想要报仇,洛伯伯也不会轻易动手。”
薛蝉荷点点头,洛凌正看起来老谋深算,不似洛凌齐直爽,也不似洛克川鲁莽,办起事情每一步都思虑周全,稳稳当当。薛蝉荷说:“那他要如何看到有回报的可能,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林白说:“他要如何出牌,我们不知道,只是一点无论我发生何事,你们都不要轻举妄动,我看得出他对我父亲还是有一丝兄弟情谊在的,不会把我怎么了。其它的我们就不要管了,还是按照计划成亲,既然祁连真经和月魂的秘密都在我们两人身上,那我们就等破解了再做打算,只是委屈你了。”
薛蝉荷脸颊染了一层红晕,眼睛直直看着荷花池不说话。林白也不说话静静地站着,直到月上柳梢头两人才各自散去。
次日一早,洛凌正便派人前来请林白前去,说是要商议大事。林白步入五老峰时,洛凌齐和洛克川已经在那里了,洛凌正见林白来了,连忙招呼他坐。紧接着,洛凌正皱着眉头说:“林白我儿,洛鸿轩现在正摊上一件大事,请我儿一起来商议,看是否有化解的办法?”林白不动声色地问,是什么大事困扰义父。洛凌正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原来还是黑曜石的事情,江湖中不知何人传出,洛鸿轩在黑市得到一块黑曜石,现在各教都蠢蠢欲动,暗中集结势力往洛鸿轩来,不知如何是好?
林白暗想果真和洛凌齐预料的一样,他们前脚刚到,这些暗中势力就已经在洛鸿轩周围布置好了,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林白略微沉思了一下。洛克川就沉不住气了,神气十足地说:“父亲怕他们做什么,就凭我们洛鸿轩的暗器布进来置,任谁闯进来了都是一个死,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看他们还敢不敢来。”
洛凌正一听洛克川胡说八道就生气,随手拿起案上一本书砸了过去,气呼呼地骂道:“没用的东西,一天到晚只知道喊打喊杀,你难道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有暗器就了不起,就万无一失了吗?”洛克川脖子一缩,又躲到洛凌齐后面去了,两只眼睛仇视着林白。
林白权当没看见,转头对洛凌正说:“义父,既然事情都已浮上水面,也就隔着一层纱了,我们何不把这层纱也去了,找个日子,公告祁连的英雄前来鉴宝。这样一来,谁要是再打黑曜石的主意就是公开和洛鸿轩作对,就目前祁连各教的形势,还没有哪派独大,敢于公然叫板。之后,洛伯伯还需尽快处理好黑曜石的去处,看守它所需人力物力可不少。”
洛凌齐频频点头称赞道:“大哥,此主意甚好,省的这些宵小天天惦记着,谁要是敢硬闯,直接打折了腿送回去给他们。”洛凌正思索了一会儿说:“我也觉得此计可行,那就定在我儿大婚那一天,我广发请帖,邀请各路英雄前来贺我义子大喜,这样一来,大家都会清楚林叶之子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