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过后,林白组成了五路人马,庄赤白、林逸萧、林逸清和张合四路人马都已经到山脚集合了,就差林雍这一路了,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不见人影。兵贵神速,林雍拖拖拉拉纯粹是为了误事,张合气不打一出来,拔出刀吼骂了一声:“林雍这龟孙子了,竟敢临阵脱逃,我去把他揪出来。”说着就要往山上冲,林白抬手拦住他,示意他冷静,再等一炷香,如果他不来,就不等他,直接出发。又一炷香快要燃尽的时候,所有人都等得不耐烦了,从心底鄙视林雍部,都是一群缩头乌龟。正在此时山上下来一队人马,穿着林雍部的衣服,林逸萧叫道:“来了,来了,终于来了。”面对姗姗来迟的林雍部,林白的心里倒是没有多大的波动,仿佛来与不来都是情理之中,等到他们走进时,林逸萧叫了起来:“博迩怎么是你啊,我林叔呢,他怎么没来?”原来林雍部只来二十几个人,领头的是林雍的贴身侍卫,却不见林雍。林白疑惑地望着博迩,没想到博迩扭扭捏捏,面红耳赤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但是所有人都望着他,等他一个答案,他结结巴巴地说:“林部长,他,他身体不舒服,昨天一晚上一直蹲在茅坑里,上吐下泻,拉了十七八趟,现在已经脸色苍白,双腿发软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所以林部长命令我带领人马前来和教主汇合。”
博迩像是倒垃圾一样,快速地说完这丢脸的事,有这样临阵脱逃的主子,他都抬不起头,偏偏他又不得不来这丢人现眼,于是一说完,干脆站到一边,当个木头人,随便大家取笑。众人只知林雍贪生怕死,没想到还这么没脸没皮,编个瞎话就想混过去,张合第一个就不干,他说:“他咋就那么巧,早不拉晚不拉,我们要出发了,他就拉肚子,真是个窝囊废,而且就让你带二十几个人来,是应付乞丐吗,不行,我去找他算账。”
林白算是看明白了,千红叶是绝对不会派大队人马来,就是去了也是闹得双方不愉快,又耽误了行程,于是他阻止了张合,喊了声出发,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开往南部分舵。
南部分舵离东圣山不算远,大队人马两天的行程也就到了,只是南部分舵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让林白他们还离二十里地就停下来,安营扎寨。因为南部分舵地处于一个山谷之中,常年烟雾缭绕,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小河出口,往来于南部分舵均须乘船而过,对于大队人马就极为不便。林白守着出口,蹲了两天,发现南部分舵一点动静都没有,里面似乎是一个死谷,根本没有人来往,这让他非常奇怪。孟瑞这个家伙当年强势高调地打下南部分舵,林白被他打的没有还手之力,还以为他会乘胜追击,乘东圣内乱,一鼓作气灭了东圣教,谁知他拿下南部分舵后,就没再向东圣教挺进。现在想来非常奇怪,孟瑞的目标既然不是东圣教,那这南部分舵肯定有古怪,不知道孟瑞到底拿来干么。林白想着既然你不出来,那我就进去,看看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当晚,林白让林逸萧和林逸清,在营地周围挖坑,设置路障,谨防通天教乘虚而入,倒打他们一把。林逸清和林逸萧俩小伙,浑身有用不完的劲头,他们让林白放心,通天教要是敢来,见一个杀一个,然后俩人就热火朝天地去设置陷进。林白找来张合和庄赤白,说出心中的疑惑,张合也觉得奇怪,这南部分舵两天两夜,竟然没有一人出入,除非他们提前得知东圣教前来攻打,死守不出,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毕竟此次人马出动非常突然,如果没有内奸,孟瑞不可能提早得知并做好准备。庄赤白说:“我们也别猜了,晚上就摸进去看看究竟,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三人都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于是三更时分,越黑风高,三人一身夜行衣,施展轻功轻易地沿河而上。三人武功不相上下,正是前后都能相互接应,如果有人在此时看到掠水而过的三人,大概就能清楚什么是水上漂了。三人一路畅行无阻,直接就来到南部分舵主殿外,林白惊讶地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守卫,孟瑞这是太自信了,还是什么情况?林白向他们两个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三人分开三个方向查探一下,然后在此处汇合。张合和庄赤白明白了林白的意思,分别朝两个方向掠去。林白摸着黑,悄悄地进入主殿,看到主殿的主位上坐着一个人,两个眼珠散发着绿色的光,紧紧地盯着前方,一身铠甲,正经危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那样坐着一动不动。林白吓了一跳,总觉得他好像已经发现了林白,正死死地盯着他,更让他奇怪的事,这个人正是南部分舵舵主——林生。林生不是在六年前的那战中死了吗,还是林白亲眼看着林生身中数十刀,血尽而死,当时林生都已断气了,通天教的人还是不敢上前,怕林生使诈。他怎么还会活着,怎么会三更半夜还坐在主殿里呢?林白尽力压着心里的恐惧,一步步逼近林生,他轻声喊道:“林生,是你吗,你还活着?”
林生似乎听到有人喊他,散发着绿色光芒的眼珠瞟向林白,仿佛像是一具活过来的死尸,突然他双手向前平举,直挺挺地朝林白飘了过来。林白此时看清楚了,林生就是一具死尸,惨白的肤色,绿光的双眼,直挺挺的双手和双脚,不停地向林白抓来。林白避过两三回,拔出刀向林生砍去,可是林生的速度非常快,每次都从刀沿边飘了过去,而且根本不会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