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伽温柔似水地对着庄温说:“臭丫头别怕,我来想办法。”说着他转向薛蝉荷,指挥林淑扶起她,随后给她输送内力,改变她血流的方向。一刻钟后,寒伽停止了运功,让庄温在足三里,三阴交,血海等穴位扎针。在寒伽的指导下,庄温经过一番抢救,终于把血止住了。寒伽见庄温忙完后,脸上都是污秽,很是嫌弃,硬拉着她出去洗漱一番。
庄赤白和冥煞看见庄温出来,都松了一口气,至少大人和小孩都平安,可是下一秒这两人和谐的氛围立马被打断。两人同时冲进大帐,一起朝着林淑抓去,切确的说是朝着林淑怀里的婴儿抓去。林淑牢牢地抱着,尽力往后缩去,还好两人都还未抓到小孩,就开打。冥煞的武功比庄赤白高出不少,几次避过庄赤白,向林淑抓去,可惜被随后进来的死士给拦住了。始终一人难敌四拳,在黑衣死士尽数冲进大帐,把好好一个帐篷撕成稀巴烂后,终于抓住了冥煞。
在林淑要杀人的目光下,庄赤白又乖乖地搭了一个帐篷,并且一再保证再也不把帐篷撕碎了。薛蝉荷再次醒来之后,四处寻找没看到庄温,只见庄赤白和林淑,她轻声问道:“温妹妹呢?”
“那个护妻狂魔可舍不得我妹妹受累,”庄赤白不满地说:“他认为今天温儿太辛苦了,都是我们连累的,说什么也不和我们一起,还警告我没事少找她,真搞不懂,她是我妹妹,我还不能找她,这是什么天理啊。”
林淑见薛蝉荷刚才晕过去没见到寒伽就解释道:“嫂子,是个长得和画上的人一样好看的公子,刚才你大出血,还是他给你输了内力,帮你止血呢。”
庄赤白听林淑这么说就不乐意了,他反驳道:“长得是俊俏,可是一开口就没形象了。”
林淑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说:“关键是他对温姐姐可好了,心里眼里只有一个温姐姐,以前我哥也没这么对过温姐姐,难怪温姐姐愿意跟他走。”
庄赤白干咳了好几声,示意林淑不要提起,可惜林淑一点也没有意会,还反问他:“你咳什么,我以后也是要找一个这样的男子的。”
薛蝉荷看着他们对话,心里想着庄赤白追妻这条道路艰难却险阻,漫漫长路愿君多保重。过去短短的几个月,世事沧桑变幻,自己多灾多难,而伤心绝望的温妹妹也有了自己的归宿。永生门给每个人都制造了灾难,谁也不可避免,都需要亲自去经历,只是希望磨难过后,还有勇气笑对明天。想到自己,她又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勇气面对明日,毕竟这么久了,还未见到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可是自己却连问起的勇气都没有,幸好此时有人帮她问了心中所想。
“我哥人呢?”林淑问庄赤白。
“我已经传消息给林白了,”庄赤白回答说:“本来我们约好在别处会合的,因为夫人生孩子耽误了,所以他们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是很清楚,还要再等等。”
林淑有些失望,虽然他一直坚信林白会来救她,可是第一眼见到的人不是亲哥哥还是有些微失落,而且逃出来这么久还没见到亲人,她的小心肝还是很受伤。
他们正在商议着要是没有林白的消息,就准备何时启程回东圣比较合适,薛蝉荷始终咬着嘴唇不说话,心里始终有个梗,不知道林白是否还愿意见他,虽然她很想给他看看他们的儿子。就在这时,博迩扶着伤痕累累的林白进了大帐,而博迩自己也是全身是血,一看两人就是经过殊死搏斗过来的。
薛蝉荷吓了一跳,挣扎着坐起来,林淑更是哭成泪人儿。林白脚步踉跄走到薛蝉荷身边,握着她的手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跟我回家吧。”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下来,薛蝉荷哭得梨花带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拼命点头。林淑将孩子抱给林白看,林白瞄了一眼对着孩子说:“孩子,你给你母亲带去如此多灾难,以后可要记得孝顺你母亲啊。”
林白说完吩咐庄赤白赶紧收拾,快速离开,再不走就走不了,因为他接到消息带着博迩返回途中,被幽冥的人撞上了,经过了几场厮杀才到这里,所以必须赶快离开,幽冥的人肯定很快就到了。
薛蝉荷见林白只是看了一眼孩子,也看不出亲热,也不见得疏离,也许情况危险,想不了那么多,所以猜不透他的意思。她是个玲珑心思的人,当下也没有深究,而是挣扎着起来,让他们好收拾帐篷。而后她要给林白检查伤口,以便帮他治疗,林白不肯,坚持自己没事,让她多休息养好身体,什么也不要想。
庄赤白把冥煞带了过来交给林白,询问他准备如何处理,是直接杀了,还是带上当人质。林白有些奇怪为何他们救人还抓了一个幽冥教徒。庄赤白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并猜测这个人可能地位不低,武功也是了得,不如杀了以绝后患。林白仔细看了看,觉得冥煞很是内敛隐忍,他没来由的抬头望了博迩一眼,问博迩怎么看?
博迩很是诧异说:“教主,您可以随意处理,博迩只是一个侍卫,不应该插手主子的事。”
这话让林白恍然大悟,“对了,就是这种感觉。”林白心里想着,向冥煞走过去,亲自给冥煞解绑,然后对冥煞说:“多谢你照顾我夫人,你现在可以走了,回到你主子身边去吧。”
庄赤白吓了一跳,这不是放虎归山吗,他可是集中了死士全部力量才活捉了他,下一次再捉可就难了,他张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