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沸扬扬的分赃事件后,张合部的人更加耻高气昂,觉得就连教主也不得不给他们让步,东圣教能有今天还不是有他们张合部,否则林雍的东新教还不把东圣给灭了。特别是见到林逸萧和林逸清部的人就嘲笑他们,资历轻抢到东西又怎么样,还不得乖乖拿出来分了。要不是林逸萧和林逸清听了林白的话,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能和张合的人起冲突,估计早就闹翻天了。两部的人再憋屈,也只能隐忍着,毕竟是后来慢慢组建的队伍,对教主之令言听计从。
有一天清晨,张合亲自来邀请林白,说是兄弟二人许久未曾一起打猎,很怀念以前打猎的日子,特来邀请林白一起打猎。林白想着确实长久以来忙忙碌碌,兄弟两人难得有空闲的时间,林白豪爽地答应,随手拿起弓箭,骑上马背,和张合一起绝尘而去。
两人快马加鞭来到狩猎区,林白本以为可以大展身手,来一场痛快狩猎,多打些猎物犒劳兄弟们。却见张合放慢速度,让马慢悠悠的逛着,林白也只能勒住马绳,和张合并排慢悠悠走着。两人地处小坡上,远远看见两只狐狸在闲逛,一红一白,相得益彰,走走停停,还时不时地相互依偎一会儿。张合指着远处的狐狸说:“林白你看,雪白配火红,多美的一对狐狸,望着这成双成对的背影真是让人都羡慕。没想到狐狸胆小如鼠,狡猾成性,对待自己的伴侣却是最忠诚,一生只认定一个,永不背叛,直至生命尽头。”
林白摸门不着,张合是一个性格好爽,果断干脆的人,今天怎么会讲一些风花雪月的事,况且还是两个大男人,聊一些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事,会不会别扭了点,而且林白绝对相信他和张合都是再男人不过,绝不会有那方面的想法。林白和稀泥地说:“你难道有意中人了,所以见到狐狸,就想起夫妻之间的忠诚来,真没想到你这样一个汉子倒是有细腻的心思。”
张合也不接话,但笑不语,继续往前逛,林白紧随其左,心想看来张合今天定然有事要和单独他说,否则不会以狩猎为名,将他带到这里闲逛,林白见他不说话,也不开口默默跟着。
路过一片小树林,竟然神奇地看到两只雪白的狼在对峙,两只狼张大嘴巴,削尖的脸,耳朵向天竖起,凶狠的样子非要把对方打趴下不可,不一会儿,两只白狼都直立起身子抱在一起,张大嘴巴撕咬彼此。
张合又开口了,指着对战的白狼说:“林白你看,这两只狼通体雪白,看起来都很高贵,也很相似,也许还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可惜为了地盘,他们正在殊死搏斗,流血牺牲,何其残酷。”
林白望着真在撕咬的狼,有些惋惜地说:“狼都有自己固定的地盘和狼群,是不允许其它狼王入侵,就算亲兄弟一个地盘上也只有一只狼王。既然有幸遇到决斗中的狼,我们坐等渔翁之利,等一下去阻击它们,如何?”
张合摇摇头说:“算了吧,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的地盘之争了,我们还是聊聊逛逛,叙叙兄弟之宜。”
林白心里觉得一阵诡异,要是平日里这两只狼王绝对是他们两囊中之物,他们都喜欢游走在危险的边缘,绝对会乘机在狼群赶来之前搞定,可今日张合竟然心软了,还有悲春伤秋的意味来。两人从日出聊到日落,聊完狐狸聊狼,聊完狼聊相思鸟,聊完相思鸟聊犀牛,聊骏马,聊绵羊,甚至蝴蝶蜻蜓蚊子都聊了,差点把草原的动物全部如数家珍聊一遍,就是不聊正题,不说今天这样的狩猎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这就是文比吗,可惜林白一点也没有意会。林白等了一天也没等到张合真正要说的话,太阳落下去了,两人双手空空,却心事重重地回去了。
晚饭期间,薛蝉荷不经意地问一句:“您不是和张合哥哥一起打猎了吗?”
“对啊,哥哥,以你们的身手,应该大丰收才是,怎么一只猎物也没见着,是把猎物都分了吗,怎么也不给我一只?”林淑接过话。
林白摇了摇头说:“今天进入狩猎区后,张合和我并没有打猎,而是说了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我到现在都觉得恢诡谲怪,百思不得其解。”
薛蝉荷有些诧异,还有什么事能难倒林白呢,她好奇地问:“他说了什么奇怪的话,竟然连你都听不懂?”
林淑不相信,她说:“张合哥哥看着就是个直肠子,说话从来不遮遮掩掩,不像赤白哥哥经常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烦死人。”
林白看着憨厚的林淑,想着什么时候给他两办喜事,看这情形,估计是漫漫长路,一点也不用他着急。他和薛蝉荷会意一笑,而后皱着眉说:“他和我逛了一天狩猎区,聊了里面所有的动物,有恩爱非凡的狐狸,也有争抢地盘的狼,以及其它一些动物,正事一句也没聊。”接着林白将一天情形详细地说给薛蝉荷听。
林淑惊喜叫起来:“没想到张合哥哥还喜欢小动物。”
薛蝉荷反复思量着林白的话,猜测道:“张合哥哥要和我们分开了,他觉得和我们在一起不再适合了。”
这话把林白和林淑吓了一跳,这聊动物怎么还聊到分道扬镳上呢?林白不可置信地望着薛蝉荷说:“蝉荷你确定吗,这事可不能乱猜,特别是如今我们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更加不能妄加猜测,导致流言四起。”
薛蝉荷说:“都是一家人,我就大胆猜一下,我想张合哥哥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们能成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