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殿内的修士太多,老头射出的煞气只能笼罩前端的五人,剩余的修士则是静静地站立在场地,默默不语。
而在殿内,只有卓曼青一人是金丹期,她此刻面目扭曲,极为难受,因为她正在经历一场大战,这场大战却是发生在她的体内,她不但要抵抗脑海中一股神识的侵袭,还要催动灵力祛除那丹田处的黑气,她那原本还有些红润的娇美脸蛋,此刻却是苍白一片,可见她此时已经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刚才陆奇所发生的战斗,她也略知一二,最后陆奇能够消失在这里,她的内心还是相当庆幸,因为只有她知道陆奇的土遁之法,能够活着逃离,对此她并不惊讶;不管是担心陆奇的安危,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这都是她唯一的希望;如今面对这种困境,除了期盼陆奇前来救援,别无他法。
此刻, 陆奇正在地下来回穿梭,只见前方的泥土遇见他之后,都向着两边分散,即刻让出一条小路,而那傀儡阳平和洪天却是紧跟其后,寸步不离。
陆奇大手一挥,这两具傀儡便被他收进了储物戒,因为这地底之下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他没必要再带着这两具傀儡,反而还有些耗费精神力,所以就把它们收了起来。
一刻钟的时间快要到来,这功法的反噬也是极强,对于此术陆奇心知肚明,难道这次真要跌落修为或是危及生命他心里极为坎坷不安,刚才的危险虽然暂时脱离,但下一步所面临的困境丝毫不比刚才的差到哪去。
如何才能不让自己跌落修为呢我好不容易升到了金丹期,如今就此跌落的话,恐怕日后想要再次冲击金丹期,以我的资质,就基本无望了。陆奇在土行之中,思路从未停止,反复的酝酿着。
“师父,我的气之血已经燃烧殆尽,如何才能保住性命,并且还不让我跌落修为”陆奇在万般无奈之下,想起了无所不知的师父,便问道。
良久
五行老人轻叹道“这个我也不知,你这次玩的有些过了,毕竟那气之血乃是修士之根本,你全把它给耗尽,想要毫发无损,或是没有任何反噬,未免太过痴心妄想这种情况老夫还从未经历过,也从未听说过。”
陆奇听到师父的话语,原本还燃烧的一丝希望,此刻全被浇灭,整个人陷入绝望之中。
“你姑且先吞吃两颗凝实丹,然后再用土元素保护全身的经脉及穴位,还有那面临崩溃的丹田,如今之计,只能试一试此法了。”五行老人道。
闻言,陆奇急忙按照师父的吩咐,从储物戒里摸出了两颗凝实丹,一口吞入腹中,丹药入口即化,顷刻间流遍全身,到达了丹田之处。
于此同时,他体内磅礴的土元素结晶,被他调动起来,疯狂的扑向全身的各个经脉及穴位,把它们保卫起来。
随着一刻钟的接近,陆奇内视其身体,发现原本还有些活跃的元婴,慢慢的蔫了下去,转而变成了虚幻之色,并且还在慢慢的消散,由于他之前凝聚的金丹已经破碎,如果元婴就此消散的话,那么丹田之内只剩下气旋,何来金丹一说
所以,这次不但会跌落修为,就连假丹也不可能拥有,甚至会跌落至筑基后期。
陆奇大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元婴从手指、脚掌、而后腹部,渐渐地化为虚无,他急的是满头大汗,但又无能为力。
现在,其元婴只剩下头部尚未消散,突然,那凝实丹的药力涌到了丹田之内,瞬间包裹住了元婴的头部,而后,那蓬勃的土元素也蜂拥而至,迅速把部分元婴包围了起来。
此时,一刻钟的时间刚好到来;
陆奇全身呈现血红色的皮肤顷刻间化为古铜色,最后竟然变为苍白之色,竟连一丝血色都不存在,若是外人看在眼里,就跟一具僵尸无异。
陆奇运用最后一丝的精神力,把自己从土中给送到了地面之上,而后,他感觉疲惫不堪,整个人沉沉的睡了过去
哎五行老人在脑海里微微的叹息,不知这小子能否躲过此劫,一切就看他的造化了。
五行老人虽然是极为担心,但也无能为力,他毕竟只是一个灵魂体,并且还在五行珠之内攀附,根本无从救援。
丹阳族之内,白日那喧闹熙攘的人群渐渐消散,随着夜幕降临之后,一轮明月高悬天空,在这族内有着一个小队向前疾奔。
领头的是位年约五旬左右的老者,一身道袍有些脏乱,面孔极为苍老,灰白的发鬓,手中看似空无一物,若是细瞧的话,会发现他的掌心有着一团黑烟,似乎要渐渐地消散。
他的后面跟着两人,其中一位是个三十岁的中年人,而另一位年约四十岁左右,则是儒生打扮。
那中年人问道“族长,你说的那位年轻人真的只有筑基期的修为吗”
而那领头的老者却没有回答,身旁的儒生却说道“他不仅只有筑基期的修为,并且还是击杀我阳平大哥的凶手,最可恨的是,他还把阳平给练成了傀儡。”
说完,那儒生眼中泛起泪花,有些悲伤之意。
只因这儒生与阳平乃是同胞兄弟,所以才会悲痛,而那老者和中年人与阳平只是同族的关系,至于血缘关系,却是甚为遥远。
中年人刚刚抬起的脚步,却又停顿在那,眼中尽是震惊之色,不可置信的望着儒生,道“原来此人就是那凶手,怪不得我在映月城四处打听,却一无所获,想不到他却躲在我们丹阳族之内。”
中年人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