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川战局的全线崩溃,特别是太室山的积极配合,让曹魏埋下火种的计划全部落空了。这可对曹操所布置的官渡之战产生了极其严重的影响。
面对官渡之战全面落入下风的危局,曹操找到戏志才和司马懿,针对天下大势进行了一番辩论。想要琢磨出一条全新的出路。特别是兴汉军的强势,让戏志才感觉到心有余悸。
戏志才说:“主公,荥阳和颖川的丢失,曹魏在中原的势力已经大势已去了。再坚守也不过是虚耗实力,根本就没有意义。依我看,是时候增加西线的投入,为将来的出路做一些打算了。”
曹操并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司马懿。司马懿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问了一个似乎不相干的问题:“主公,献帝怎么办呢?”
戏志才听了司马懿的话,吓得他汗流满面。奉天子以令不臣的后遗症,在这个时候就成了催命符。官渡之战已显颓势。再打下去就会劳民伤财。可是献帝当家,正愁没有机会消耗曹魏的实力,怎么可能让曹操从官渡之战中全身而退呢?
曹昂在高原上替曹家打下了一片基业,可是长安城的基业在名义上归属于献帝。曹操不能退,总不能带着献帝到高原上抢曹昂的功劳吧?这就是奉天子的坏处,官渡之战只能硬着头皮打到底了。
曹操说:“志才,人在其位,身不由己。官渡之战可以败,却不能主动撤退。高原之上的建设已经开始自给自足了。子脩会带着曹家一脉繁荣昌盛。长安城这边咱们能拖多久是多久。”
戏志才说:“主公,按照兴汉王划定的华夏范围,高原也被兴汉军当成了一统天下的任务。将来肯定会发生战事,再说天寒地冻的荒山野岭,那里也不是安身立命的地方呀!”
曹操说:“志才放心,子脩已经开始攻略北贵霜了,据说还有神奇的南贵霜。子脩的摸金校尉已经进入了南贵霜,根据子脩的计划,那里将是曹家未来的大本营。”
司马懿在一旁听着曹操和戏志才的对话,心中却是忐忑不安,又不敢悄悄的退出。关于世界地图的事情,司马家用尽了各种手段,都没有找到蛛丝马迹。派到高原上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如今在魏王宫中听到了这个秘密,是福是祸还得另说呢?
西行的商队倒是进了贰师城,只是再往西就杳无音讯了。如今曹操居然让曹昂一个人主持曹家的千年大计,至于曹丕却成了曹家忠肝义胆的弃子。看来这一点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司马家的崛起就得靠曹丕了。
就在司马懿胡思乱想的时候,戏志才突然向他发难,似乎别有用心的问道:“仲达,世界地图是曹魏最大的秘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曹操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寒光,吓得司马懿的双腿不停的打哆嗦,好在司马懿是机警的人,福至心灵的说:“司马家永远效忠汉室,继承守护强汉的荣光永不动摇。”
戏志才摇了摇头,示意曹操放过司马懿。这其实是一个坑,曹家取代汉室,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可是司马懿不能向曹操表忠心。一旦他表态忠于曹操,就是对献帝的不忠。
曹操名为汉室的魏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借献帝的名义法办司马家。然而司马懿表态忠于汉室,这就是将了曹操一军。司马家以汉室忠臣自居,曹操再要动手,就是迫害忠良的恶行了。
戏志才总算是领教了司马懿的精明,这样的坑都装不了司马家,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的人尽其用了。曹操与戏志才心意相通,却也不想轻而易举的放过司马懿,于是就问道:“仲达,荥阳丢失,颖川战败,你有什么办法力挽狂澜吗?”
司马懿低下了头,毕恭毕敬的回答说:“主公早就胸有成竹,我怎么敢班门弄斧呢?”
曹操点了点头,对于司马懿的回答非常满意。要是他不知天高地厚,司马家就没有必要留了。在曹操看来,兴汉军只不过是外强中干。即便是取得了官渡之战的胜利,也无法消除自身的隐患。
世子刘立就是兴汉军的致命弱点,一旦出了什么意外,兴汉国的根基就不稳了。维系兴汉国世家的唯一核心,这简直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曹操意气风发,战争的最高目标就是在和平中获取利益。刘立就是他眼中的多宝童子。无论兴汉军获得多少地盘,曹魏大军只要拿下刘立,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向兴汉军敲竹杠了。
曹操做梦都想着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好事儿。这回面对刘立的超级诱惑,又要打算兵行险招了。戏志才见曹操的神情,就知道一切都无法更改了。
曹操论战的理念,其实和注解兵书而集成的孟德新书差不多。兴汉国以南山军校培养基层将领,曹操以孟德新书提升将领们的能力,都是理论联系实际的一种尝试。
南山军校的做法是广撒网,多捞鱼。曹操的理念就是兵贵精而不贵多。兴汉军的力量在基层,曹魏的精英在高层。
司马懿也得到了曹操赐下的孟德新书。随后就问起了破解当前局势的办法。官渡之战已经到了胜负手阶段,一旦展开战斗,最后的结果就是整场战役的结果。
司马懿说:“主公,兴汉军云集官渡周边,粮草转运肯定是重中之重。为了粮草的安全,肯定会集中管理。”
戏志才也说:“主公,仲达言之有理。据摸金校尉前些日子传递回来的消息,刘立和洪安的护卫都已经离开了乔楼主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