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又传来敲门声,一个宫娥赶紧提着长裙跑了出去,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不一会儿宫娥来报:“天皇命太监抬了两台步辇,要公主与娘娘乘坐步辇前往太极殿哩。”
玉儿想,赟哥哥果真等不及了,偏要让他再等等,淡淡地问:“催促了我们没有?如果催促了,我们便再慢一点。”
宫娥肯定地道:“却没有催促。我问过太监,天皇带甚么话来没有,说是没有……”
“还用得着带话吗?那两抬步辇便是带的话,并且是一种命令。”玉儿笑了笑道:“我们得快点了,炽繁妹妹,你说呢?”
尉迟炽繁偏着头想了想道:“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目前这种状况,一般来说都是他来找我,可以说是我在等他,但不能说他在等我。我也并没有在等他,每一次他来我都在忙着自己的事,他来了便来了,没来便没来……噢,应该还是他在等我,记得有一回他来了半宿我才醒来,他一直坐在床头等我,打着哈欠……我是被他响亮的哈欠声惊醒的。”
“那么我们快点,等人的滋味想必不太好受吧。”玉儿披上长袍,牵住尉迟炽繁不盈一握的小手,竟如冰片一般寒入肌骨,不由得握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