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难怪我喂他们服下桃花峪的解毒丹药,不仅不能缓解症状,反而变得更加严重,原来是用了水的缘故。谁又能想到水能催毒,实在有悖常理啊。这红花之毒果然不同一般的古怪。”
椒华不屑地道:“要不然怎么说混沌教违背天理伦常,没有人性呢?诚如是也。”已经将4颗特制的丹药分送到个人口中。
果真是对症的灵丹妙药,不到一刻,4人脸上的丹红便渐渐褪了,恢复成寻常颜色。只是尚处在昏迷之中,暂时没有苏醒。
椒华仔细观察他们的肤色,翻看他们的眼皮,又摸了他们的脉象,脱下冰蚕天丝手套道:“无碍了。十二个时辰内不得饮水进食,静养3日便可痊愈。”
爰越早已经拜在地上谢道:“二位道长不计前嫌,如此大德仁心,岂是我爰越能比的!小王只能仰望。”磕下头来。
苏邕紧跟着也跪在爰越身后。
原来羌人与其他胡人不同,也甚讲究礼仪,规矩不少。这般救命大恩,唯三磕九拜方能表达心意。
椒敏赶紧去扶爰越。
椒华赶忙去扶苏邕,脸若桃花,娇羞欲醉,微启红唇道:“何故如此呢?要谢得谢尊主与长老,却谢我作甚?”
爰越满心诚恳道:“先谢了眼前的神仙,再去谢远处的神仙。”只不肯起来。
椒华玩笑道:“大王如此,将军怎的也如此,却让我脸皮往哪儿搁去?”
苏邕脸皮微微红了红道:“大王,俗话说‘大恩不言谢’,您请起来吧,以后再慢慢报答仙姑并玄女宗诸道长不迟。”
爰越心道椒敏姑娘在自己的宝帐里吃过不少苦,多磕几个头原有谢罪之意,便又磕了好几个头方才起身。
待爰越起来后,苏邕方慢慢地爬了起来。
椒华一双白嫩的小手尚扶在苏邕臂上,此刻才放开道:“姊姊,尊主与长老又安排了要紧事儿须我们去办,姊姊还是跟我一同动身吧,却不能再赖在这里了。”
椒敏面无表情道:“姊姊并不想赖在这里,看来妹妹有心赖在这里!我去便是了,不知是何紧急任务,妹妹怎么不说清楚呢?”
椒华变脸道:“我怎么想赖在这里?我须与姊姊一同去哩!或者姊姊不去让我一个人去也是行的,到时候自己去向尊主交待。”
椒敏息事宁人地道:“好吧,既然妹妹对我不放心,我们俩最好同进同出。妹妹,到底是何紧急任务,是不是不方便说话呀?”
爰越察言观色道:“我和苏将军暂时回避,你们放心大胆地说,绝不会泄露一句半句。”
椒华连连摆手道:“大王与邕哥哥都无须回避,”“邕哥哥”几个字说得甚是顺溜:“也不是什么很机密的事情。尊主的意思是冤家宜解不宜结,突厥军袭了大王的营寨,小王子又夺了回来,便结下了冤仇。此其一。我军与突厥达成了比武定输赢的协议,宇文成都却妄开杀戒,也结下了冤仇。此亦其一。此二仇如果不去化解,突厥叶护大逻便必不肯罢休,只怕又起祸端。如此一来我玄女宗便无法脱身,天下的诸般大事无法安排部署,混沌教的阴谋诡计便有可能得逞。所以,尊主派我与姊姊并苏将军一起去突厥营中,尊主自带了苏夔先去了,尉迟先生这数日都在突厥军中救治受伤军士。”
爰越请命道:“是我军袭击了他们的营寨,让他们无处可去。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请二位仙姑捎上我们,我们只一味低声下气认错,也许能相助二位仙姑,不知二位仙姑认为如何?”
椒华觑了一眼苏邕,自作主张道:“这,尊主没有吩咐来哉!大王与苏将军一定要去那也是行的,却可以评一评他们怎么就敢袭了你们的营寨!”
苏邕目不旁视地道:“华姑娘话不能这么说,如果这么说我们不如不去。要去我们只请罪,不评理,让突厥的叶护下下火。”
“如此,到底是去得还是去不得?”爰越着急道。
苏邕抚着美髯道:“有尊主与鬼谷子一起主持大局,大王但去无妨。事不宜迟,我等即随二位道长前往。”
爰越吩咐道:“请将军速速安排好营中诸般事物方好去得。”
苏邕领命而去。
椒敏收起首徒的架子,好言对椒华言道:“请妹妹戴上冰蚕天丝手套,艾木木遗下的一扎书信上皆撒有‘红花之毒’,我俩去取来,或许能解开诸般谜团。”
椒华是个心软的,况且心中高兴,便柔声道:“姊姊说得极是。尊主特意命我带来了冰蚕天丝口袋,就是要装艾木木遗下之物。”
椒敏心急,对爰越道:“大王略做准备,一刻之后在寨门前齐伴。”牵着椒华的手一道出了宝帐。
“想来儿时椒敏便如此牵着我的手来,去哪里瞧热闹也好,去厅上聆听尊主的教诲也好,去桃花峪后山捕捉灵猴也好,一味死死攥着我的手来,生怕我一时顽皮惹出祸端。”
想到这里,椒华不禁亲热地将头靠到椒敏肩上。
椒敏心中事多,向来又是个心急的,不耐烦地囔道:“只管粘着你姊姊作甚?我又不是个男子。”
说完,觉得自己话重,抱歉地咧了咧嘴,却无一句多话。
椒华待还要撒娇,甚觉无趣,只得规规矩矩被椒敏拉着往前。
不一会儿到了艾木木帐篷,远远闻到一股异香。却不知是什么香,桃花峪中制的上百种香中并无这一种。
问领路的军士,答:“艾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