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瞧见两个道姑逾墙而来,乃椒敏、椒华2人。守墙的武士知道是玄女宗的弟子,呆呆地望着他们如仙女般曼妙的身姿,并不加以阻挡。
慧冰十分高兴,便令椒华领着呼哥在帐外巡查,椒敏参与商议。
一会儿,爰越与苏邕进了寨门,军士接入舒哥帐中休息。
下午晓霜、玉儿及程铁牛也来了,苏夔拉住玉儿与程铁牛说个不停。慧冰自与尉迟观说话。道规严厉,不敢造次,只好眉目传情。偏偏尉迟观是个木讷的人,呆呆地只说公务,甚是无趣。晓霜一个坐在一边,想要与大家说几句,却插不进话,便闭目养神,遨游太虚去了。
天渐渐黑下来,苏夔没事人一般拉着玉儿与程铁牛去找兵士博彩。
椒敏、椒华并舒哥、呼哥、苏邕遵晓霜之令在寨内巡查,不让那厮趁黑作乱。整个营寨灯火通明,弓弩手站在墙上,仿佛是大战前夕。
一更时分,尉迟观、慧冰、玉儿等悄悄潜出营寨,分头行动。
晓霜将苏夔唤到身边,耳提面命,将诸事又交待了一番。
苏夔用心听了,禀告道:“计谋计谋,最重要的还是随机应变。尊主放心,最近我功力大涨,逃跑的本领分外高强,一见形势不对扭头便跑。我一个小孩儿,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晓霜体贴地道:“我还给你一样宝贝,贴身穿了,保你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便当着苏夔的面解开外衣,脱下一件冰蚕天丝编织的护甲递给苏夔。
晓霜只道苏夔是一个7、8岁的孩子,平素又拿他当儿子般对待,所以不避讳。哪知苏夔早慧,于男女之事也有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目不转睛地望着晓霜,心里乱想道:“想原来尊主多么娇美的面容,现今只得戴着面巾。那暗中侵犯尊主的男子到底是谁?我恨不得将他一刀两断!”又想:“尊主的身材依旧没走样儿。玉儿习了玄女宗前辈留下的养颜术之后更加年轻貌美,却还比不上尊主这般珠圆玉润、凹凸有致。”想得出神。
“来,快快穿上。”晓霜将护甲递给苏夔道。
苏夔心中一惊,醒了过来,涎着脸道:“却留有尊主的体香,我再也不脱的了。”
晓霜怒道:“你胡说了什么?”脸便红了。
苏夔心虚道:“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将外衣脱了,将内衣也脱了,光着膀子。
晓霜见他瘦骨嶙峋,小小胸脯平平整整,完全是个童子之身,叹了一口气,心道:“却没来由慌乱什么?看来,我道缘浅薄,要不然也不会被那小子玷污。罢了,罢了,今世修不成仙,只待来世。”心潮澎湃,几乎不能自已:“大战在即,却又犯浑!晓霜呀晓霜,你不能辜负智通道长的期望啊!”
苏夔已经穿好衣裳。
晓霜道:“还有时间,我们一起练一会儿功吧!”便抓过苏夔的双手,两人一道修炼。
半个时辰后,抟丹收功,长吁了一口气道:“夔儿的功力果真今非昔比!有些方面比我还要强些。可惜你练功时间太短,还达不到收发自如的境界,否则,你也是与椒敏比肩的高手了。”
苏夔抓住晓霜的双手不放,嬉笑道:“好歹我也是前辈,总不至于太差吧。尊主放心,我外号小神仙、智多星,包管马到功成!”
晓霜半喜半忧道:“你果然是个天才。不过,今后的造化还要看天命。天命是变化无常而难以把握的呀!不说了,我们一起去吧。”
每过100年,玄女宗总要出现一两个天分极高的弟子,有成才的,也有夭折了的,还有成了大奸大恶的,不一而足。
“但愿夔儿最终得道成仙。”晓霜暗暗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两人不骑马,提气越过寨墙。
晓霜将一袋黄金交给苏夔道:“有点沉,你坚持坚持。你走在前面,我远远跟着。不要回头,我肯定在你后面。”
苏夔一身胆气道:“尊主就是不跟着我也是无碍的。”
晓霜难得调侃道:“我跟的不是你,跟的是24部《心经》。”笑道:“还不快去!”
苏夔朗声应道:“喏!”便提气而行。他的轻功本来就一般,提了一袋黄金,想快也快不起来,跟晓霜平日快步行走的速度差不多。
晓霜心道:“这个速度挺好,我用不着动用轻功,还可以仔细观察、聆听周围的动静。那厮想必是混沌教里职位极高的人物,却不能小觑。”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晓霜暗喜。对她这种境界的高手来说,有月光与无月光并无差别,对手的内力只要比她稍弱,她就占据了优势,可以扭转敌在暗我在明的劣势。
山高林密,绵延无穷。但闻夜鸟低语,狐兔悲鸣,虫唱蛙叫,依旧是个生机勃勃的世界。
苏夔开始信心百倍,待行了一程,望不见军营的灯火,到处一片黑暗,心中不免紧张起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却见前面黑黝黝的一座森林,仿佛一只巨兽张开大嘴。草木扶疏处,依稀可见一条小径,歪歪曲曲,拐了两、三道弯便不见了踪影。他极想回头看一眼尊主是否跟在身后,拼命忍住了。如果被那厮发现了晓霜,便前功尽弃。背上的袋子原来越重,他的步子也越迈越慢。他很想唱歌吟诗,或大声自言自语,这些都是壮胆的法子。但他现下是草堂寺主,又身兼重任,不能让人瞧出他内心深处隐藏的胆怯。
越向树林深处去,越加黑暗,还生起一团团迷雾,很快,连小径也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