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也指望吴离溪大侠能出手救自己,就喊道:“吴大侠救命!”
谁知吴离溪对此毫无兴趣,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沈悦,便转头对朱淑嫫说道:“不过一个县丞而已,这天底下要多少有多少,我何必要救他。”
古琴圣手宋遇自思不是吴离溪的对手,本想拿沈悦做一个人质,让吴离溪投鼠忌器,不敢把他怎么样。
现在听来,吴离溪不仅不会救沈悦,而且对沈悦的死活还不在意。
也就是拿沈悦要挟吴离溪没有任何作用。
古琴圣手宋遇想了一下,觉得硬撑下去,毕竟是自己吃亏,便想着先离开,救侄儿的事情从长计议。
本来他想扔下沈悦就走,不过随即改变主意,这个沈悦是个好筹码,说不定能换回侄儿。
想到这里,古琴圣手宋遇主意已定,朝吴离溪喊道:“吴大侠,您剑术天下无敌,在下心服口服。今日我还有事情,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会。”
喊完之后,古琴圣手宋遇提了一口气,运力实战轻功,挟持着沈悦转眼间就消失在楚风楼的屋顶之上。
朱淑嫫本想跟着上去救沈悦,但被吴离溪呵止:“郡主,你是何等身份,岂能为一个小小的县丞去冒险?”
“师父……”朱淑嫫很委屈,但吴离溪是她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又怎么能违拗师父的意思?
……
古琴圣手宋遇轻功了得,起起纵纵间,就跳到了城外。
他夹持着沈悦直奔城外一家普通人家的院子。
院子里面有一辆驴车,没有其他人。
古琴圣手宋遇将沈悦扔在地上,警告道:“沈县丞,你最好老实一些,只要我要回我侄儿,我就放你走。”
沈悦躺在地上揉了揉摔疼的胳膊和大腿,想了一下,既然人家不是为了杀自己为目的,那么就暂且忍受一下,保全性命,以图未来。
于是沈悦道:“宋先生,那我就听你的。”
古琴圣手宋遇冷哼一声:“还算识相。”
说完之后,开始整理驴车,看样子是准备离开这里。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敲门声,一个少年喊道:“先生,我回来了。”
古琴圣手宋遇淡淡的说道:“清风回来啦,门没有关,自己进来。”
清风就推门进来,见古琴圣手宋遇在整理驴车,急忙上前帮忙。
一会儿,两人就把驴车套好。
清风还从屋子里找到绳子,把沈悦的手脚捆绑起来,搬到驴车上。
古琴圣手宋遇见一切就绪,就吩咐道:“清风,我们走。”
清风答应一声,坐在车辕,赶着驴车离开。
驴车走得不快,一路颠簸,折腾得沈悦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快散了。
驴车车厢里,古琴圣手宋遇坐在沈悦旁边,脸色很差,心里有事,一句话都不说。
沈悦试着找古琴圣手宋遇说话,但古琴圣手宋遇反而警告了沈悦几句。
讨了个无趣,沈悦也懒得再说什么了,干脆闭眼眼神。
天色渐黑的时候,沈悦听到清风喊“到码头了”,便意识到来到了东平湖岸边。
东平湖可是贼匪们的巢穴,这一去,岂不是身陷狼窝?
沈悦由衷的感动一阵悲凉。
很快,清风告诉古琴圣手宋遇船来了,古琴圣手宋遇便下了车。
清风进来将沈悦搬下车,扶着沈悦站好。
沈悦看到码头上停着一艘乌篷船,船头站着两个短衣的渔民打扮的年轻人。
此时薄暮降临,天际一抹嫣红的晚霞,映照在波光粼粼的东平湖上。
沈悦见此美景,不仅没心情,反而很忧伤。
大好湖山,却是贼匪的天堂,真是岂有此理?
可恨自己有些杀贼,却没有杀贼的本事!
清风解开沈悦脚下的绳索,推着他上了船。
船夫划着浆,往湖心划去。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天色完全黑了,船才到了一座湖心岛。
船夫朝岛上的码头喊道:“宋叔回来了。”
码头上的贼人便点起火把,照了照,见是古琴圣手宋遇站在船头,便躬身道:“我等奉蒋头领、关头领之命,在此等候宋叔多时,请!”
古琴圣手宋遇昂然下了船,回头吩咐了清风一句,便跟着码头上的贼人远走了。
清风拿着一个火把站在沈悦身后,催促道:“看什么看,走啊。”
沈悦双手被反绑着,只好听着清风的话往前走。
一直走到一所宅院门口,清风上前敲了敲门。
很快有人开了门,是一个络腮胡子的壮汉,见是清风,便道:“宋叔呢?”
清风道:“去蒋头领、关头领那里商量事情去了。我身后这人是东平的县丞,宋叔吩咐五叔你看管好他,此人有大用。”
听说清风身后的那人是县丞,络腮胡子边瞅了沈悦几眼,笑道:“原来是这小子啊,我还道能杀李霸头领,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只是一个白皮书生而已。好,我保证看管好他。来人,把他关到柴房。”
说完之后,络腮胡子朝身后挥了挥手,过来了两个喽啰,一左一右押着沈悦进了院子,带到院子一角的柴房。
他们把沈悦推进去,随后便关上了门。
沈悦还听到门口落锁的声音,看来是把这个柴房当成囚禁自己的牢房了。
柴房窗户又高又小,里面黑乎乎的,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也不知道这些贼匪们是把那些懒得处理的杂物都堆在这柴房里。
沈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