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驸马很肯定的说道:“对,就明天。沈承事你也知道,去中都耽误不得。”
沈悦体谅梅驸马的心情,就说道:“属下明白了。”
两人谈完话,沈悦去看韩音尘写字,见她虽然写的是很简单的字,但写得并不好。
不过韩音尘出身镖局人家,都是习武的,没有条件学字,刚开始写写不好,也不奇怪。
韩音尘也注意到沈悦在看她写字了,觉得不好意思,用一只小手遮住面前的白纸,嘴里说道:“哥哥,你别看了,人家写的不好嘛。”
沈悦觉得应该给她一些鼓励,就笑着说道:“我看你写的挺好的呀。是不是,驸马?”
梅驸马也知道沈悦的用心,就摸着胡子笑道:“是挺好的,这孩子是个可造之材。”
韩音尘听梅驸马也这么说,心里有些骄傲,但嘴上还是说道:“你们太夸奖我了,我真的写的不好。”
沈悦和梅驸马听韩音尘这般小儿女作态,不由相视而笑。
笑完之后,沈悦嘱咐韩音尘好好练字,然后向梅驸马告辞,时间紧迫,他耽误不得啊。
梅驸马一口应允了,沈悦就转身出门。
门口的洪泽双煞像是两尊门神,一左一右拿着刀站在门口。
沈悦看着笑了,问道:“你们这是干嘛?”
田博南笑了一下,道:“保护驸马啊。”
沈悦不好说什么,就点点头道:“行,你们就在驿站里保护好驸马,我出去办点事。”
田镇北好奇的问道:“沈承事去办什么事啊?”
既然他们要问,沈悦就把和林婉容的约定说了清楚,“我是去找白龙帮高邮分堂堂主蔡坤元的下落。”
田博南心里痒痒的,也想去,就说道:“沈承事,我跟你一起去吧,高邮我熟。”
沈悦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不,驸马的安危更重要。”
田博南见沈悦把梅驸马的安危拿上来说,也不好说什么,就有些失望的说道:“那好吧,我们兄弟两人就在此保护驸马。”
沈悦勉励了几句,告辞出门,走到街上。
去哪儿找呢?
沈悦目前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时码头传来鞭炮声引起了沈悦的注意。
他转头看去见早上看到的那个孝棚已经搭好,一群披麻戴孝的人跪在一口黑木棺木前磕头,还有一些和尚打扮的人在念经敲木鱼。
因为码头上办丧事很少见,不少人都围在一边看热闹。
沈悦想了想,也慢步过去,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沈悦觉得这场丧事有些古怪,所有披麻戴孝的人都是年轻的男子,一个年纪大的都没有,更没有妇女和小孩。
这是怎么回事呢?
按理说,谁家办丧事,没有几个妇女和小孩的呢?
沈悦心里起了疑,就仔细观察这群人。
他去看和尚,见他们念经念得有口无心,瞟一眼眼前的经书,唱几句,眼睛大多数时间是在打量周围的人。
沈悦是读过经书的,以他过目不忘的本事,听得出和尚们念错了不少经文。
这些奇怪的和尚,显然不是很专业,那么谁请他们来的呢?
过了一阵子,围观的人越发多了,只见一个中年大胖和尚放下手中的木槌,站起来,跳上凳子,朝众人高喊道:“焚香礼佛,佛心慈悲。我怜众人,苦厄将至。唯我圣主,下凡救人……”
沈悦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头,这个和尚是在宣扬妖魔即将作乱人间,唯有相信他们,日夜三炷香礼拜佛祖,才能避免灾祸。
这事听起来就挺怪的,也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胖和尚说了一通,然后停下来。
很多人听了他的话,将信将疑,不免挤过去七嘴八舌的问他话。
胖和尚笑笑不回答,只是说城北三里戴家庄有人解惑。
有人信了,就说着去问个究竟;有人不信,嗤之以鼻,转身离开。
胖和尚似乎早就预料到围观百姓的反应,脸上始终笑呵呵的。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胖和尚跳下凳子,收拾了经书,然后独自挤出人群。
很多人跟着他走,似乎是去什么戴家庄问个清楚。
沈悦思索片刻,也决定跟着胖和尚走,去看看究竟。
大家沿着城墙和运河中间的小道往北走,走了一两里路,许多人嫌远就转头回去了。
但还剩下约二十余人跟着胖和尚走。
其中沈悦也跟着后头,他不是想问那些疑问,而是想看看这个胖和尚在搞什么鬼。
坚持走了一阵子,胖和尚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人,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诸位如此有诚心,实乃一心向佛,佛祖会保佑你们渡过灾祸。阿弥陀佛。”
众人也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继续跟着胖和尚走。
再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了一座宁静的山脚下的村子出现在眼前。
“前面就是戴家庄了。”
胖和尚又回头提示众人。
终于要到了,二十余人都很高兴,脚步轻快了许多。
来到村口,沈悦看到有七八个穿着灰色布衣聚在村口的大树下聊天。
他们见到胖和尚,都纷纷站起来问候:“戴叔回来啦。”
胖和尚笑道:“是啊,还来了不少信徒,你们快点去准备热水和饭菜,招待一下他们。”
那群年轻人都笑着答应了,然后回头进村。
胖和尚又笑着对大家说道:“走,我们去村里的祠堂,那里有位高人可以解除你们心中的疑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