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换过了?”很多人不知道赵一手说的是什么意思,纷纷嚷嚷了起来。
郝强和张晨站在一起,郝强也不明白赵一手在干什么,他好奇的问张晨:“张哥,你猜赵一手不去找水泡车的证据,瞎忙活什么?”
“别瞎说,赵一手正是在找水泡车的证据。”张晨清晰的记得专家级二手车鉴定技能提示过这辆奔驰的大线保护套里面存有水渍和沙石,他没有去找已经被换过的隔音棉什么的,在二手车检测上确实有一手,是个能力超强,经验丰富的老行家。
“你太高看赵一手了,找出大线就用了十来分钟,要是我几分钟就能拉出来。”郝强看着赵一手笨拙的动作十分的不服气,调侃的声音越来越大。
一直趴在车内的赵一手似乎听到了张晨和郝强的对话,他没有搭理一直出言嘲讽的郝强,目光聚焦到了张晨身上,那浑浊的双眼流露出了丝丝的惊诧,但很快又投入到了工作中。
不一会儿,赵一手再次找到了一段大线,不过这次大家发现不再是电工胶带包裹的了,而是被一段黑色的电线保护套罩住了。
看到了这个结果,绝大多数的人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唯有张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明白水泡车的证据找到了,直接就能用事实打脸癞子,用事实证死他,看他还怎么狡辩。
赵一手只有一只手,他放下了梅花螺丝刀,从包里找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艰难的割开了黑色的电线保护套,露出了一条二十多厘米长的缝隙。
看了眼里面的残留的水渍和些许细小的沙石后,赵一手也不说话直接走向了一边独自站着。
赵一手异常的表现让大家很是不解,有人冲着他叫嚷着:“老王花两千华夏币请你找证据,你剥开一段大线算是怎么回事?”
“对啊,你也太糊弄事了吧?”一个年轻的车商撇着嘴,冲着赵一手呸了一声,“骗子。”
……
王柯强同样迷茫不知道赵一手什么意思,唯独癞子高兴坏了,以为赵一手也没有找出水泡车的证据,他高兴的甚至哈哈大笑起来,得意洋洋的冲着王柯强得瑟,就等赵一手承认找不出证据,让王柯强赔偿损失了。
买对大家的质疑,赵一手还是醉醺醺的样子,没有任何辩解的意思,只是闷声说道:“自己看。”
大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赵一手什么意思,纷纷喊叫着起哄:
“自己看?”
“让我们看什么?看你喝的一塌糊涂的老脸吗?”
“老王,你怎么找他做第三方鉴定?活该你穷死。”
……
这么多人嘲讽赵一手,并且王柯强的脸色也非常不好,以为赵一手没有找到证据,他脸色煞白慌的一匹。
“王柯强,赔钱。”癞子现在心情大好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他原本离王柯强远远的,现在他认为赵一手发挥失常掉沟里了,于是大踏步向着四海车行的人走来,当着所有人的面伸出了手掌,“赔偿劳资的名义损失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十万块。”
“你,你,你……”
癞子得意的脑袋仰到了天上,语气更是尖酸刻薄,把王柯强气的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你什么你?赔钱,否则劳资去四海集团总部投诉你去。”癞子得理不饶人,一阵穷追猛打甚至扬言要去四海集团总部投诉,总之就是不赔钱就要和他玩命的样子。
“你,你欺人太甚不讲理。”王柯强的老脸像风中的白纸一般痉挛着,气的差点发疯,他有心想花钱免灾不让癞子去四海集团总部闹事,可是癞子狮子大开口要十万,这是他没有办法承受的。
“劳资欺人太甚?劳资不讲理?让大家说说看,刚才是谁一口咬定劳资的奔驰是水泡车的?刚才是谁没有契约精神反悔的?刚才是谁要找赵一手鉴定的?”癞子不依不饶的叫嚣着,他踏步向着王柯强逼近,一声更比一声高,存心的要在所有人面前羞辱王柯强。
“额……”面对气势汹汹的癞子,王柯强被他嘲讽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的倒退,身体甚至瑟瑟发抖想要转身逃跑。
“王柯强不赔钱别想跑。”癞子跨步向前抓住了王柯强的衣服,洋洋得意的样子好像王柯强是他的俘虏似的。
王柯强挣扎了几下没法摆脱癞子,四周又响起了轰天的笑声更让他羞愧难当。
“哼哼,今天你不赔钱,别想跑。”癞子重重的呵斥王柯强,又向他伸出了左手,“赔钱。”
王柯强羞愧的满脸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能上王柯强吃瘪,癞子心里爽死了。
突然众人耳边响起了一声怒吼“滚”。
只见张晨快步离开了郝强,朝着癞子走来,到了近前又是一声大喝:“松开。”
“是张晨?”
张晨身高一米八三,拥有了散打技能后身体变得非常强壮。
他低头俯视着癞子,脸上的青筋暴起,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围拢在四周的车商们意识到了张晨气急败坏的发飙了,他们幸灾乐祸的正要连着张晨一块嘲讽,忽然想起了张晨和二手车市场大老板薛峰的关系,想起了张晨是二手车市场方圆十几公里杠把子鸡姐的弟弟,想起了张晨带人堵住了金鑫车行的大门,金鑫车行的老板陈浩杰那么嚣张跋扈的一个人都拿他没有办法,反而赔笑脸说好话。
特么的这小子就是个小魔头啊!
躁动的人群慢慢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