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的话丝毫也没有打动王强,他对崇祯的意见大了,哦,现在危难了,想起我来了,等到闯匪剿灭了,你不定怎么整治我呢!他想到这些,懒声说道:“回皇上,不是奴婢矫情,奴婢这半年多一直在宫里,对外面的情势不清楚,而且奴婢对带兵打仗的事情本就不懂,真的是不知该怎么办。”这时候,太监给他搬过一个锦墩让他坐,他闪身让开说道:“谢皇上赐坐,不过奴婢没有在主子面前坐着的规矩,我还是站着吧,反正也习惯了。”
崇祯见王强如此不识抬举,脸色微变,冷笑着说道:“哼!你既不愿坐着,那就跪着吧。”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回自己的龙椅,边走边说道:“今天,你要是能给朕想出好主意来,朕重重有赏,要是想不出好主意来,哼哼,那就一直跪在哪儿!”说完坐在椅子上盯着王强,众臣也都看着王强,希望他能赶紧想出好办法来,大伙儿也好早点回家睡觉去。
王强苦着脸跪倒在地,他本想来个徐庶进曹营,不再给崇祯出什么主意了,可是现在皇上明显着是和自己耗上了,不说还不行。可给皇上出什么主意好呢?他的脑瓜子又转悠开了,他当初跟李刚学习兵法的时候,曾经多次听李刚谈及抵抗清兵的谋略问题,以及对国内各派军事力量的情况分析,印象颇深,他仔细回忆着李刚说过的话,渐渐的有了眉目。
那边崇祯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站起身来,挨个看着手下的这些大臣,盼着他们中有哪个能挺身而出,拿出好办法来,可他看到谁,谁就赶紧低下头。他心中气恼,正想发作,忽听王强说道:“启奏皇上奴婢有主意了。”崇祯见王强有主意了,心中大喜,立即打断王强的话说道:“朕不许你再自称奴婢,在这里你是朕的大臣,不是奴才,你起来说话吧!”
“遵旨。”王强起身,朗声说道:“依微臣的见识,如今朝廷不是兵少,而是配属不当,缺乏训练,以致处处捉襟见肘。就拿这东北边境来说吧,朝廷驻扎在三关十八镇的官军有四十多万,而满清在关外屯兵不过二十几万,远远少于官军,那为什么这次几万清军就能突破边境要塞,长驱直入,横扫我北方数省呢?就是因为我们这些守军互不统属,各个都画地为牢只管看守自己的地盘儿,没有相互的策应和救援,所以被清军各个击破,屡屡战败。如果朝廷能选一名上将,统领三关十八镇的兵马,根据清军的部署,统一规划各镇防御,那么东北只要有二十万人马就足够了,不仅能抵御清军,还可以寻机北上,攻打满清的老巢。另外,朝廷再委一员良将统数万精兵镇守山海关,扎紧清军南犯京师的门户,向北可以策应关外各镇,向南可以卫戍京师的安全。这么一来------”
“这样一来,朝廷就可以从东北抽调十万兵马赴西北剿匪了。”崇祯兴奋的接过王强的话说道。
“皇上果然高瞻远瞩,深谋远虑,微臣倒还没有想到这一层。”王强不失时机的给崇祯戴了一顶高帽。
“说下去,赵爱卿,你接着说,还有什么?”崇祯兴奋的搓着双手说道。
王强挠挠头说道:“还有,好象也没什么了,哦,对了,还有就是西北几省的剿匪部队,最好能事权统一,如果这个将帅不合,恐怕不利于剿灭闯匪。”王强指的是西北剿匪经略大臣洪承畴和甘陕总督孙传庭二人内讧的事情,洪承畴名义上是西北五省剿匪部队的统帅,但是甘陕两省的驻军却是由孙传庭直接指挥,二人一直是面和心不和,自从洪承畴的部将尚大勇血洗桐城,杀了孙传庭的侄子孙平以后,二人的矛盾就公开化了,经常相互指责,所属的部队也时有摩擦和争斗。这些事情崇祯和众臣都是心知肚明。
崇祯听了,频频点头,他背着手在书房中央来回踱步,思考着王强的这些建议,众人都默默的看着崇祯,等着他做最终的决断。崇祯走到书案边上,背对着众人,右手扶着书案,左手指点着说道:“内阁拟旨,第一道旨意:任命洪承畴为东北抗清经略大臣,统领东北三关十八镇的兵马。第二道旨意:任命孙传庭为西北剿匪经略大臣,统领西北、西南六省的兵马,山西总督卢象升的兵马归孙传庭节制。第三道旨意:由兵部负责选调驻守东北的官军十万人,移师山西,交由卢象升统带。”
崇祯转过身来,向众人说道:“这山海关乃京师门户,至关重要,必须选一名忠诚可靠,深通谋略,作战勇猛的将领镇守,众卿以为何人可以担此重任呀?”
众人不约而同的想到王强,心道:“这主意是王强出的,而且王强也是为数不多战胜过清军的大臣,所以此任非王强末属!”
可崇祯却是清楚王强的根底,知道这小子并不知兵,他冲兵部尚书杨嗣昌问道:“你那里可有在辽东带过兵,熟悉边关情况和清军战法的合适人选呀?”他这话等于是否定了派王强去镇守山海关的意见。
杨嗣昌垂头想了一下,说道:“回万岁,原锦州总兵吴襄在东北与清兵周旋多年,深通兵法韬略,现被革职在京,这个------”
“昏聩!那吴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