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王强,洪承畴一走,他就被栓在了大本营,他一直没有插手过东北驻军的事务,连中军将佐和众将的名字都叫不上来,身边也没有一个会带兵的亲信之人,真是两眼一抹黑,他惦记着学校的事情,却寸步不能离开锦州,心里憋气,索性做起了摇头大老爷,不管下边请示什么事情,一慨摇头不理,众人知他不懂,也就象征性的汇报一下,然后各行其是去办理了。
就在洪承畴离开的第五天上午,王强坐在中军大堂的帅椅上正在犯迷糊,中军旗牌官急匆匆进来,行礼后大声的报告:“启禀监军大人,据探报,辽西清军倾巢出动,向锦州而来,现距锦州只有不足百里!”
王强迷迷糊糊没有听清楚下边说的什么,以为又是什么琐事,他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抬手不耐烦的挥了挥,说道:“就这么办吧。”
那旗牌官楞在当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又重复报告一遍:“启禀监军大人,据探报,辽西清军倾巢出动,向锦州而来,现距锦州只有不足百里!”
“啊!”王强这次听清楚了,他腾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叫道:“清军来了!赶紧跟老子------,噢。离这儿还有一百里地呐。”他又坐下来,强作镇定问道:“哎,我说,这清军到这里不足百里,依你的估计,什么时候能到咱们这儿呀?”
“回监军大人,一般情况今天傍晚就能到锦州城外。”旗牌官小心的答道。
王强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他首先想到的是在塔山的学校,可别让清军给端喽,那自己近半年的心血可就白费了。接着想到得赶紧召集众将部署守城事宜。他对旗牌官吩咐道:“你派个可靠的人去一趟塔山县城,安排将那里的学校搬到锦州来,今天傍晚以前必须搬完。”
“遵令!”旗牌官答道。
“立即击鼓,召集诸将到中军议事!”
“遵令!”旗牌官答道。
不一会,中军大堂外面急促的鼓声响起,在城中的各营将领听闻鼓声都紧急赶到中军大堂。王强见人到齐了,清清嗓子说道:“各位,我刚才听说辽西的清军倾巢来袭,这个详细情况如何,谁知道呀?”
一名参军出班说道:“回大人话,末将综合各路探报的情况,了解的详情是这样的:本次清军统兵官是满清的亲王多铎,清军驻辽西兵马十万人,除二万留守外,本次犯锦州的兵马约有八万人。其中骑兵约五万,步兵三万。清军此来多带云梯、投石车等攻城用具,有强攻锦州的意图。”这个参军说完,退步回到列中。
王强一算计,明军在锦州城中驻军也将近八万,双方势均力敌,但是明军据坚城,又有火炮等兵器,防守起来应该没有什么困难,心下安定了一些,于是说道:“各位,看来洪大帅分析的一点不错,清军果然趁机来攻我锦州,我们就按大帅事先的部署,各自守好自己的阵地,回去以后多备弓箭和滚木擂石,训导士兵提高警惕,尤其要提防清军趁夜来攻,对了,你们还要多准备松竹火把,要把这个城墙给照的这个、这个亮如白昼,让清军没有可趁之机。还有呢,就是这个不管什么情况,诸位都不可出城迎敌,免得中了敌人的埋伏,听清楚了吗!”
“遵令!”众将一起回答,王强是按照洪承畴临走时吩咐的策略行事,众人都无异议,分头去准备了,王强把参军叫过来,让他给洪承畴写一份军报,立即送出。他自己也带着中军护卫到城墙上去晃悠了一圈,以示安定军心。
当天下午,塔城军校的师生奉命进驻锦州,在城中一座废弃的酒厂里面安顿下来,张晓平和兰汀也跟着学校到了锦州,王强把他们安排到了自己的府中居住。
到了傍晚时分,王强得到报告,说清军已经到了锦州城外,他在几名亲随的簇拥下,到了城北,登上城楼观看,清军的大队人马已经出现在视野里面了,在夕阳的映照下,清军的队伍犹如一条长蛇,缓缓的向锦州方向蠕动过来,蛇尾一直延伸到天的尽头,看不到边际。清军在距城五里的地方停下来,接着一队队的骑兵集结成阵,形成一个个的方队,已经可以依稀的看到飘扬的旗帜和士兵手中寒光闪烁的刀枪了。清军没有再向前进,而是在那里就地扎营,打桩、支帐篷,生火做饭,只留少部分骑兵在营外警戒,要是这个时候一个冲锋突袭过去,就可以抢得先机,但是王强怕中了清军的埋伏,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见清军没有要趁夜进攻的意思,对守城的将领嘱咐了几句,就回府去了。
第二天一早,王强在府里邀张晓平和兰汀一同用了早餐,张晓平听说清军攻城本有些紧张,见王强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禁佩服,吃罢饭,王强说要到城上去督战,兰汀不知兵凶战危,觉得打仗是很好玩儿很刺激的事情,缠着要去,王强无奈,只好叫兰汀换了军装,化装成自己的随从,跟在身侧。王强出了府门,只见炎氏兄弟和学校的几位教官、武师提着兵刃在府外侯着,他们是自发前来保护王强一起参加守城的战斗的。
王强带着众人到了北城,登上敌楼观战。外面清军的攻城兵马已经在城外两里处扎住阵脚,只听一声号炮声响,一队清军呐喊着冲了过来,打头的是骑兵,这些骑兵到了城下立即向左右分成两队,一边向城头射箭,一边纵马滑城而过,骑兵刚刚闪开,清军步兵就抬着云梯,举着盾牌蜂拥着冲了上来,骑兵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