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望着乐正灵肖的背影。
如同一只饥肠辘辘的猎人盯住了猎物。
忽然感觉有另外一道视线在自己周围。
猛的回头看去。
便看到女子组最角落坐着的一位长得极其粗犷的男子。
那男子默默的望着远处的人。
他怎么会坐到女子组的座位上。
既然对方不是自己的敌人,还跟自己怀有相同的目的,那些细小的奇异之处,便不值得深究。
九幽神殿的人将双刀女抬起。
放入担架之中。
看着那些士兵离开时所说的话,应该是要送回给西南齐家。
在场的亦有五洲西南所来的人。
许是与齐晓月相识,表情格外的哀痛,骂骂咧咧。
若不是现在处于是九幽神殿的地盘,实力悬殊太多。
九幽神殿总是如此自负。
在她的眼中西南家族最会做的一件事便是忍,可这不代表他们会永远忍下去。
百年前他们忍了,是因为九幽神殿所迫害了他们,但到底还是顾及这西南家族里藏着的上古秘书,留有余地。
如今这口气,西南家族还能够轻易忍下去吗?
南柯不得而知。
望着那逐渐消失在自己视野中的齐晓月。
心中不由得升起无限的惋惜。
如此资质,便是百年前的自己,都望尘莫及。
在百年前,自己便知道九幽家族一定不是最强的,这五洲大陆上的人类,在他们眼中虽为凡体。
但在自己的眼中,却依然能够成全另一片无上天地。
第二天。
武道大会正式拉开了帷幕。
来自各界的裁判也走到了各自的展台。
在那高台之上,坐着各个门派的宗主。
他们的表情似乎也并不是太好。
看来昨天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了。
可知道了,也得装作不知道,因为无能为力。
经过昨天的事。
整座比赛场,都笼罩着一股名为憋屈的气氛。
选手们在入场馆之前。
都要求进入一道屏风前转一圈。
南柯望着那屏风。
这应该是个法器。
进去的人都安然无恙的出来了。
九幽神殿的人不会这么缺德,会在人身上种蛊毒吧。
可是蛊毒是需要介体的,单单一个法器也算不得什么。
大步走了过去。
一道光在自己的脑门上闪了一下,晃了下她的双眸。
接着就没什么事了。
被身后的人推着走开。
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屏风。
由于参赛的人实在是太多。
南柯被人群推着走。
直接推到领取号码牌的地步。
拿到自己的号码牌。
号码牌上,写着17号2场次。
这就代表着自己是17号第二批选手。
第二批那便不着急。
所有的比赛擂台都是用数十位宗师级别以上的人打造的结界。
除非是乐正灵均亲临,才能够一巴掌打碎这结界。
便是台上坐着的宗里面的动静以及清晰的听见里面的人所说的话,但却进不去,这也确保了这场比试之中不会有任何对场内进行干扰。
幸亏这些个结界,是百年前就定下来的。
不然以那个二夫人的性格肯定不会弄这些个屏障。
等自己的儿子打不过别人,就召唤几个下属上去帮忙打,还要美其名曰的说是赐予别人一些经历社会磨难的机会。
真是狗屁。
经过六号场馆时。
南柯的脚步微微一顿。
是齐修远啊。
他今天比赛还挺靠前的。
虽然经过上次吵架之后,这孩子便不再理会自己了。
但自己还是挺为他担心的,毕竟刚刚经历过那么个千年难遇的奇才就此消失的事情。
幸好她这场比赛不是对战乐正灵肖。
是个拿剑的男子。
看着他身上的衣服花纹应当也是哪个门派的,一身的儒雅之气,招数有些懒散。
看来经过昨天的事情,许多比赛者,对这次比赛已经失去了希望。
齐修远似乎注意到了他。
手中的动作变得又急又凶,那对手也跟着变得认真起来。
这对手不太行。
估计在他们门派也是砸钱砸上来的。
不过看着齐修远的身形动作,怎么觉得有点熟悉呢。
南柯歪头想了一会。
却怎么也记不清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的了。
手中的号码牌不停的晃动着,发出黄色的光芒。
自己那个赛场已经结束了。
齐修远眼神的余光看着南小四的背影。
眼神中有些许的怒气。
臭女人,看自己都看得半途而废。
水性杨花!
直勾勾的盯着南小四的背影,正前方的少年剑客向着他疾驰而来。
抓住那少年剑客的肩膀,直接将他甩开。
南柯赶到了的时候,正好是最后一遍铃声。
“我还以为你也弃权了呢。”
裁判打开了赛场的大门。
里面空无一人。
“我的对手弃权了?”
“嗯,昨天被打的毁容了,所以来不了。”
裁判风轻云淡的说着,仿佛一切都如此的顺理成章。
被打的毁容?
南柯眼神微微一顿。
“她的武器是不是一把大刀。”
“对啊,你还挺了解你对手,要不是人家弃权,你估计还赢不了呢。”
那裁判冷哼一声。
摇晃了三遍铃铛。
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