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南柯的身子,在火光里穿行,周身释放的真气隔绝火焰。
这小子的灵力挺深厚的嘛。
抱着一个人飞行还能再释放出力量隔绝火焰,有这种灵力最起码修行二十年,可这家伙看上去最多二十岁的样子。
又聪明又有天赋,还有机缘。
这未来反派的配置其实也不差嘛,好好培养,绝对是个反派界的栋梁之才。
快到道山门口的时候,一席明黄色的骑装出现在他的眼前。
琼华眼神紧紧盯着齐修远怀里那团血肉模糊的人儿。
“是你救的她?”
“我哪有那能力,我只是刚好捡到她。”齐修远低下头看着怀中的人,眼中满是心疼。
“这山上都是大火,你怎么下来的。”
“我知道一条小路,抱着她快速冲了下来,你快点叫人把火灭了吧,庖山周围亦有许多无辜的小生灵。”
撒谎。
他在故意向别人隐藏自己的实力。
“好,给我吧,我让人抬着她。”
“不用,她现在经受不住任何第二次伤害了。”
抱着南柯,头也不回的便向着自己的住处跑去。
琼华收回停在空中的手。
“公主殿下,齐修远这个包子居然这么不尊重您。”士兵试探性的看着琼华。
公主殿下自从下山一趟回来,性格好像都变了不少。
“无妨,黄二跟黄三找到了吗?”
“已经派人下山去找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这两个不省心的,保护不了主子便罢,居然还让主子挂念。”
“黄四啊。”琼华脸颊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笑容。
“奴才在。”
“你还是回去伺候我父皇吧,这么重的宫廷腔,我可受不住啊。”拍了拍黄四的肩膀便往山上走去。
一回到庖山,自己心里头的那些警惕,便瞬间消失。
再也撑不住的陷入昏睡,期间隐隐约约的听见齐修远在跟医生议论自己的伤势。
“这是怎么撑到现在的。”医生惊愕的数着南柯身上的伤口。
“我用灵力护住了她的经脉,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它处理好身上的伤口,她一个女孩子,身上怎么好留那么多的伤疤。”
“处理伤口简单,用药均匀的洒在伤口处便可,只是经脉重塑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医生拿起一瓶药膏,便准备撕开南柯的衣服。
“等会。”齐修远出手按住了医生。“你要撒全身?”
“当然,她全身都有伤口啊。”
“不行。”
“俗话说,十道九医,我看齐兄你也是懂一点医药常识的,怎么还这么迂腐,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第一件事,那些皮肉在我眼中都一个样。”
“我知道,可是她不行。”
从医生的手中夺过那药膏。
“我来吧。”
琼华的声音在大门处响起。
“公主殿下是知道要用的剂量,知道遇到伤口化脓时是否挑开,还是知道如何处理伤口里的脏污?”医师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琼华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什么。
“我知道。”齐修远握紧瓶子。“琼华你给我打下手,宋青阳你先回避。”
“歪,叫我来的也是你,叫我走的也是你,死修远你对我宋青阳还真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啊。”
床前的帘帐被扯开,如同舞女落下的纱幔。
“去打一盆热水,点一烛台,还要再取一坛最烈的酒。”齐修院撩开帘帐的一角,走了进去。
“她一个人怎么同时做那么多事情,我跟你一起吧。”
剪刀缓缓剪开南柯那早已被污血沾染的红衣。
衣服已经黏在她的身上,剪刀贴着她的皮肤游走,动作谨慎而专注,生怕剪到她的皮肤。
当衣物散去,面前的一切,让齐修远不敢再做进一步的动作。
全身上下大大小小几十处伤口。
“应该是类似箭一样的武器。”琼华放下手中的烛台,她怕继续拿着,自己会因为手过度抖,而将烛台掀翻在地。“招招不伤要害,只留下那痛彻心扉的疼。”
她几乎能想到,南柯当时经历了什么。
为了保护自己,选择帮自己引开了庖山的士兵,却被庖山的人抓住,严刑拷打,可即使如此,她也没有选择出卖自己。
南柯:我不是,我没有。
齐修远闭上眼睛将眼中的水雾藏尽,再度睁眼,水雾已化作心疼,手颤动的握住了刀。
南柯微微睁开眼睛,便看到面前的齐修远那颤动的手。
心中顿时涌出要将她打得头晕眼花,找不着家的冲动,奈何四肢提不起一点力气,此等不切实际的想法也终究泡汤。
作为未来的大反派,居然面对别人的伤口时害怕的手都在抖,成何体统。
“你可以吗?”琼华有些担忧看着齐修远的手。
“没事。”齐修远握紧了手中的刀拿起一只小镊子。
慢慢的切开南柯已经化脓的伤口。
小心清理着脓创。
还不算太烂泥扶不上墙,等我正式当了你师父,给你制定一系列灭绝人性的计划,还是有机会能让你回归正道。
豆大的汗珠在额头上落下,专注的弄着南柯身上的伤口,一点点清理着伤口,将坏肉全部隔下。
将那药均匀的撒在伤口上。
一阵刺痛传来,总算是恢复点知觉了
这齐修远处理伤口的技术还不错,割掉坏肉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疼痛感。
若是不做反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