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再待上一日么?”那位师兄将凌厉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带弃,阴沉的问道:“这位朋友,你似乎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另外,如此深夜,为何独自一人待在这荒郊野地?”
“本人趁着月圆之夜来此采集月光草,怎么,难道此地的月光草乃是你们栽种的不成?”带弃淡淡的讥讽道,目光不经意的扫向了战舰上已被对方擒获的三兄弟。
心中暗暗权衡,此事似乎已无法善了,待会,一旦双方动手,如有可能,是不是应该救下那兄弟三人。
明明知道这月光草乃是带弃凭空杜撰之物,料定了带弃拿不出来,那位师兄却偏偏蛮横的道:“不错,此处的月光草正是我们所有,你还是乖乖的交出来吧。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眉头微微一皱,带弃指了指上方那轮明月,嘲讽道:“这位朋友真会开玩笑,你为何不干脆就说,天空中的那轮月亮也是你家的。”
“朋友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侧目望了望身周的一众强者,那位师兄冷然喝道:“给我拿下!”
“是!”
随即,从战舰上飞落下几位黑袍强者,观其身形气势,显然都已达至了天君之境。不过,都是一些普通的下位天君。
微微一惊,带弃连忙掣出了破灭战戈。
“咦?!”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常气息,那位师兄惊异的道:“这件神兵,好像是天工殿的那杆破灭战戈,之前,不是被蚩尤所掌吗,这小子是什么人?”
旁边,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管他是什么人,蚩尤早陨,天工殿也已被覆灭了。此际,正好趁机夺此神兵!”
就在那两位师兄弟对话之时,带弃手持着破灭战戈,已与对方的几位黑袍强者展开了一场大战。
一道道神光飞舞之间,原本带弃还保存了几分实力,只以几成神力,施展出最为普通的招式。期间,耳闻了那两人的对话,顿时一阵勃然大怒。再联想到之前的一些旧闻,心中杀意渐起,旋即大展神威,接连发出了几记群击之术与暴击之术。
短短的几息之间,随着几道猛然绽放出来的夺目光华闪过,几声惨哼之中,那几位黑袍强者便被带弃斩杀当场。
见此情形,战舰上的三位师兄弟陡然一惊。
领头的那位师兄反应最为迅速,当即凝聚起法力,施放出了一片漆黑的领域。恰逢高空中飘过一片浓云,将那轮明月严严遮住。随着四处的漫天星辰齐齐一黯,顿时,将带弃牢牢的笼罩在了其中。
此时,已反应过来的两位师弟,也纷纷取出了神兵法宝。
其中一人冷冷的望着带弃,杀气腾腾的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残杀我神境门人,待会将你擒拿之后,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面对着对方的威胁之言,带弃顿时心中一动,好奇问道:“怎么,莫非你们是出自缥缈神境?”
“不错,既然知道我们缥缈神境的威名,还不老老实实的束手就擒,或许待会还可以少吃些苦头。”见问,那人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傲然之色。
认真说来,缥缈神境每隔千年便会在寰宇的各处方域、天域、甚至中域显现。历经了无数岁月之后,其声威自然是无比鼎盛。
想到对方四处谋夺神奇之物,天工殿覆灭之事也与对方隐隐关联,带弃更是一阵杀意翻腾,当即大喝一声,“本座杀的就是缥缈神境之人!”不待对方反应过来,便接连击出了几记暴击之术与破击之术。
那三位师兄弟显然已是上位天君,又擅长合击之术。瞬息之间,便以手中神兵编织出了一面绵密的神光之网。
末了,那位师兄还抛出了一枚青光朦朦的玉碟。随着玉碟凌空,顿时,一道道青光突兀的从虚无缥缈之处垂落下来,牢牢的将三人护住。
此时,一记记暴击之术已将那面神光之网击破,一点点极精极纯的战意猛然击在一道道青光之上,随后,便纷纷湮灭无形。
见无往不利的破击之术此次居然无功而逝,心中一惊,带弃又急忙施展出了融合了神意拳法的几记战戈五击。
第一记,乃是糅合了神意拳法天纲怒势与战戈五击之暴击之术。第二记,则融合了神意拳法天纲惧势与战戈五击的破击之术。第三记,又融合了神意拳法天纲怒势与战戈五击的叠击之术。
刹那之间,随着一片铺天盖地的怒意弥散而开,不光是对方仓促发出的几道合击之术烟消云散,就连之前那一道道神异无比的青光也纷纷冰消瓦解。
随即,一道恐惧之意,夹带着一点无坚不摧的精纯战意,径直冲向了拦在前方的一人。但闻一声惨哼,那人便生机断绝,尸身朝着下方急急坠落。
接下来,在一阵胆战心惊之中,另外一人被汹涌而来的咆哮怒意所包裹。旋又被层层叠叠、延绵不断的叠击之术击得陨落当场。
此时的带弃,已然达到了前人的高度,叠击之术发出了足足十三重。
随着一声惨哼响起,前面那六重叠击之术已将那位首当其冲的神境弟子当先格毙。余下七重,依然去势不改的冲向了最后方的那位师兄。
眼见身旁的两位师弟瞬息之间便被带弃斩杀当场,那位师兄顿时吓得魂飞天外。临危之际,猛然抛出了一页形如符箓的护身法谕。
随着那道法谕的展开又消失,几息之间,从上方的高空处突然传出了一道极其恐怖的气息。
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