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里,哪个像是正主儿啊?”

舒舒倒是出自真心道,“不管是谁,只要不是皇后娘娘那位亲妹子就成。旁人,倒都不要紧了。”

两人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莹妃得不着自己想要的答案,舒舒心下则是记挂着阿玛的事,两人终有些对不上盘。

莹妃也懒得再耗神,便放了舒舒回去。

淳贵人进来陪她说话儿,莹妃便有些按捺不住怒意去,“我倒不明白,那二阿哥福晋如今怎么又忽然换上另外一副面孔去了?怎么着,她当自己的翅膀儿硬了,竟不用我帮衬着,以为凭她自己就行了?”

淳贵人皱了皱眉,“难不成……是因为她也听说了宫里又要进钮祜禄氏弘毅公家的人,她便以为她另外得了助力去?”

“不过仿佛也说不通啊……便是新人进宫,充其量位分不过是贵人,再说年纪也就是十几岁的模样,总归超不过十七岁去……这样的人就算进了宫,短日子内,又能帮得上她什么去呢?”

莹妃也眯起眼来,“说的何尝不是!”

淳贵人摇摇头,“又或者……凭着她们母家的地位,那新进宫来的,有可能一进宫就是嫔位?”

淳贵人面上出现担忧之色,便是一拍手,“倘若如此的话,那倒是要另当别论了!”

“如今后宫里,唯有皇后与諴妃和莹妃娘娘二位妃位……嫔位空缺。若新进宫这位,能一进宫就封嫔的话,那倒是了不得了!”

一进宫就封嫔的事儿,在大清后宫里从来就不少见。别说封嫔,就是一进宫就封妃的,也不是没有。

莹妃便不由得紧眯起双眼来,“……对啊,要不然皇后今儿怎么那么得意,还说什么要重效当年孝昭仁皇后与温僖贵妃的故事来。若进宫的只是个贵人,要熬到多少年才行?可是倘若一进宫就封嫔的话,那倒是就不能不加着小心了。”

淳贵人叹了口气,“这般看来,从前满后宫的人都只盯着皇后娘娘的妹子去,倒是错了……皇后是利用她妹子,做了个障眼法儿,背地里是选出个更得力的人来了吧!”

“也是,若是自己亲妹子的话,总归有些手段倒是舍不得使出来的;而如今选的是个族里的女孩儿,那便倒不用太多的顾忌了……”

“皇后娘娘自己现在本来还年轻着,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若再进来个更年轻的,完全在皇后娘娘掌控之下的……那这姐妹两个一起把持着皇上,那这后宫还有谁有机会挨皇上的边儿去?那这后宫,当真就只是她们钮祜禄氏的天下了……”

莹妃眯眼想了想,“可是……这又干二阿哥福晋什么事儿?她在我面前摆出那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却又为何?”

淳贵人想了想,“或许……当真是一笔写不出两个‘钮祜禄’来?”

“原本二阿哥福晋跟咱们一样担心,皇后会趁机从今届秀女里选人指给二阿哥去,分了她的宠;甚或,皇后就会将她自己的三妹给指过去……可结果,这事儿却并未发生,倒叫二阿哥福晋因此而对皇后娘娘放下了心去?”

“甚或……有没有可能,皇后娘娘也借再选钮祜禄氏进宫,来跟二阿哥福晋换取了信任去?如今的情势,无论是后宫,还是二阿哥所儿里,也的确都已经是她们钮祜禄氏的手拿把掐了。”

莹妃不由得咬了咬牙,“二阿哥福晋她竟肯更相信皇后去,而放弃我?她难道忘了,三阿哥如今是二阿哥储君之位的唯一威胁?”

淳贵人幽幽抬眸,“若皇后娘娘就是以此为条件,来跟二阿哥福晋做了交易呢?——总归她现在已经是皇后,并且深受二阿哥的爱戴,故此来日是板上钉钉的皇太后。不管登上皇位的是不是她自己本生的三阿哥,她都是寿康宫的主人,没人能改变得了。”

莹妃手中的茶碗,“啪”地就砸在了桌面上。

“我绝不准,这样的事儿发生了!”

淳贵人垂下眼帘,“那娘娘……便得早些防备才好。这后宫里,钮祜禄氏太多了……不能再进来一个直接就封嫔的钮祜禄氏去,否则,就更没别人的地儿了。”

.

十二月,即将过年。

今年便仍是在国孝期间,但是因正月里诸多祭祀大典,故此皇帝也下旨,他自己和文武百官在典礼之时,可穿蟒袍。

蟒袍便是“花衣”,最是鲜艳灿烂。这般蟒袍重着,倒叫这宫里内外的哀肃之气消散了不少去。

这也仿佛预兆着,国孝之期即将过去,嘉庆朝的宫廷与天下,将回到正轨来。

大年初一,皇帝便为了祈谷于上帝,入斋宫斋戒三日。

初四日,皇帝在南郊行祭天大礼,礼成之后才返回宫中。

便也在这一日,宫中“惊闻”二阿哥绵宁福晋之父——布彦达赉,竟然溘逝!

别说朝野上下都十分惊讶,便连皇帝都在旨意中难掩惊愕——原来布彦达赉只是在腊月二十八那天才没来当值,皇上还派了御前侍卫,带着太医前去诊治。

这才几天,竟然人就没了。

皇帝派布彦达赉的侄儿、公爷明安送陀罗经被;又叫二阿哥绵宁次日前去代替皇帝奠醊。

除此之外,皇帝命舒舒当日就回家,亲自送其父装殓。等发引下葬之日,还叫舒舒回家去送……

皇帝对这位亲家十分礼遇,只是布彦达赉的死还是突然了些,连廿廿得了信儿都半晌没回过神来。

终究是一家子的亲戚,当日擒获和珅的时候布彦达赉还出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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