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便很小问,“淳嫔,可还有事儿没说尽的?”
淳嫔深吸口气,“……嫔妾听说,今晚上皇上叫芸贵人去侍膳。都这个时辰了,芸贵人还没离开。那今晚上,是否便要记芸贵人侍寝?”
宫中主位侍寝,必定都要落笔在底档上,由宫殿监和内务府收着,却都要报给皇后知晓的。
廿廿倒是淡淡而笑,“若是今晚儿,倒也合适。原本芸贵人和李贵人进宫,我便忖着就在五月端阳节前后安排她们两个侍寝。只是李贵人因为病耽搁了,皇上又放心不下,这便也耽误了芸贵人的日子了。”
“择日不如撞日,既今儿皇上的兴致高,先同桌用了晚晌,继而就将芸贵人留下来了,那也是芸贵人应当得的……原本,已是耽误她好些天了。”
淳嫔垂首点头,“嫔妾明白了,这便落笔记上就是。”
廿廿心下暗叹,这话儿諴妃和吉嫔哪儿是不知道的,只是她二位经历得多了,这便不在她面前明说罢了。淳嫔终究年轻,更要紧的是心下也不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