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暂时还是回家里住,继续服用半神血肉修炼。一晚的时间,估计还能提升不少属性点。”陈守义心中打定主意今晚不在防空洞里睡。
防空洞就在他家别墅附近,就算发生了事情,他也能及时赶过去,更何况有妹妹在,以她现在几乎大武者的实力,普通的蛮人根本不在话下。
陈守义轻轻吐出一口气。
想起昨晚危险的一幕!
面对狩猎之神,他犹如一只阴沟里的老鼠,只能亡命逃亡,心中绝望。
这是他生命中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也是最绝望的一次。
他用力的握了握拳头,皮肤与皮肤摩擦,嘎吱声作响。
这样的经历一次就够了,他绝不想再碰到。
等他慢慢走回安全区,夜色已经开始降临。
一轮弯月静静的悬挂在黑色的天幕间,洒下如薄纱一般清冷月光。
这时他拍了下脑门。
却是差点忘了知会一声白晓玲,不走了的事情。
好在她家的地址,以前听她说过一次。
陈守义立刻掉头往回走。
十几分钟,陈守义看着门牌号:“应该是这里。”
他上前敲门。
很快脚步声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有些警惕的问道:“谁啊?”
“阿姨,你好,我是白姐的同事,过来有事找她!”陈守义说道。
不一会,门开了,一个中年妇女透过门缝上下打量了下陈守义,警惕的脸上顿时换上了热情,连忙笑着说道:“快进来,快进来,不用换鞋!”
“打扰了!”陈守义礼貌道,走进门,发现客厅里杂物丢了一地,显然在整理行李,他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白姐呢?”
“在卧室挑衣服,别管她,等会就出来了。你坐,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啊?”白母笑容满面道。
“陈守义!”陈守义坐下,闻言连忙道。
“好像听我女儿说过!”白母说道:“找对象了没?”
“呃,还没有!”陈守义老老实实的说道。
白母顿时更满意了:“家里几口人啊,有没有兄弟姐妹啊,父母做什么的?”
“一家四口,有个妹妹,家里开餐馆的!”陈守义有些扛不住了,怎么跟调查户口一样,他站起来说道:“阿姨,能不能把白姐叫出来,我有事情跟她说!”
“难得来一趟,跟阿姨聊聊天嘛,你这次是不是跟我们一起走啊?”白母说道。
这时,白晓玲似乎听到了动静,总算出来了。
她穿着一件米色的羊绒衫,袖子挽到了胳膊,露出半截雪白手臂,忙的满头大汗,发丝都被汗黏在了一起,一看到陈守义,连忙道:“陈总顾,您怎么来了!”
“我就是过来跟你说一声,现在安全区这边形势已经大致安全了,所以晚上不走了。”陈守义说道。
“啊,不走了?”
“用不了多久,军队就要进城了,离开的话,路上反而更危险!”陈守义说完,就起身告辞:“那阿姨,白姐,我先走了。”
“我送送你!”白晓玲连忙道。
“不用,不用!”
等白晓玲从门口回来关上门,一旁目瞪口呆的白母,才回过神来,张了张嘴:“这就是你说的陈总顾啊,一点都看不出来,挺腼腆的。”
“妈,你跟他聊了什么啊?”白晓玲忍不住问道。
“也没说什么!”白母说道。
白晓玲她妈眼神有些躲闪,心中顿时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连忙追问道:“妈,到底说了什么啊?”
“就是随便聊聊,问问他家里的情况啊,有没有对象啊什么的?”白母尴尬道。
白晓玲闻言脸刷的红的,跺了跺脚,羞恼道:“妈,你怎么能问这种事情?”
“这有什么,你脸皮就是薄,难怪现在都25岁了,还没男朋友,你不急我都急了。”白母苦口婆心道:“人家是武师又怎么样,我女儿这么漂亮,配谁都绰绰有余!”
“可人家才十八岁!”白晓玲抓狂道。
……
陈守义走到防空洞前,跺了跺脚,把脚上的污雪抖掉,走入房间跟父母说了一声,他便拿着公文包,离开这里。
一回到家里的卧室。
他点燃放在柜子里,好久没用的汽油灯。
拉开公文包的拉链,对犹豫着一时不敢出来的贝壳女道:“好了,可以出来了!”
“好巨人,没有坏巨人了吗?”贝壳女紧张兮兮的小声道。
“没有了!”
贝壳女立刻跳到床上,随即又从床上跳到地上,这几天一直窝在公文包,每天担惊受怕,早已把她憋坏了。
此时一放出来,她顿时犹如一只脱缰的二哈,满屋子的乱窜,狼奔豕突,怎么叫也停不下,看的陈守义满脸黑线。
最后索性不再理这个发了性子的小疯子。
他走下厨房,烧了一大锅开水。
修炼横练三十六式是种高强度的运动,练习时完全可以用汗如泉涌来形容,白天的时候,他就差点练的脱水了。
烧好水,拎着五个热水瓶,回到房间时,发现贝壳女装模作样的拿着一张餐巾纸正在擦地上的灰尘,身上的公主裙脏的已经如抹布一般,头发沾满蜘蛛丝,脸上也如小猫一样黑一块灰一块。
见陈守义进来,贝壳女立刻讨好道:“好巨人,你看小不点乖不乖?”
乖?
乖个屁!
小戏精!
陈守义没好气道:“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洗澡。”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