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出门儿了。
到了院子里,轻轻的嘱咐保姆,认真的照顾父亲。
第二天在家休息。
也没敢出门。
亲自下厨给楚云松熬的粥,另拌了几个爽口的小咸菜,让保姆送过去了,自己也没敢过去碍眼,就时刻在厢房里备命。
后来又找了大夫来……
量血压,侧心跳,一看父亲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郁郁不欢,楚南国这才稍微放了心。
到了该上机飞行的时候。
他这才进了上房跟父亲打了声招呼,“爸,我今天飞香港,明晚才能回来呢,我到了那边给你打电话,嗯?你在家千万好好休息,别想那些堵心的事。”
又讨好地向前迈上了两步,“爸,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没,我在香港给你带回来?”
楚云松心里有气,憋闷啊,也没搭理儿子。
人家都说……老小孩,老小孩。
人的年纪越来越大了,反倒越发执拗了。
楚南国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只能转身上班了。
保姆带着楚爱丁进屋了。
楚爱丁小心翼翼的走到楚云松面前,忽闪着一双长睫毛,踮着小脚尖,用自己的小手试了试楚云松的额头,“爷爷,你发烧了吗?”
楚云松抓住了她的小手,“我还好,爷爷没发烧,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
“那为什么呀?我钢琴考试已经通过了,我也可以去詹姆斯老师那学琴了,这不是好事儿吗?你怎么会心里不舒服呀?”
楚云松和她也解释不清,“你不懂,这是大人的事儿!”
楚爱丁眨巴着大眼睛,“那……你想吃什么吗?对了,叔叔昨天买了新巧克力,我去给你取来!巧克力可好吃了,吃了你心情就好了!”
她也没等楚云松回话。
扎着两只小手跑出了上房,直奔楚南国的厢房去了。
刚到门口,忽听得大门处有响动,一扭头……见一位“爷爷”进来了。
楚爱丁站住了脚步,略歪着头,“你是谁呀?你找谁呀?”
那老者一看楚爱丁的脸,不由得一愣,缓步走到她的跟前,目光灼灼的定格在她唇边的那颗痣上,“你是谁呀?”
“我先问你的,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随随便便就闯进我家的院子了?”
“我?”那老者哑然失笑,“我当然是好人了,我问你,这家是不是姓楚啊?我是来找楚云松的,我姓丁……现在你能告诉我了吧,你到底是谁呀?”
“我是爷爷的孙女儿。”
虽然是一句孩子模棱两可的话,丁文山还是明白了,望着对方的小脸儿,嘴里感慨着,“你是楚爱丁吧?嗯,像!真像……”
话还没说完,保姆听到了响动,赶忙迎了出来,一进来人面慈目善,客气的一笑,“不好意思,您贵姓?”
“我姓丁……”
楚云松在房里,听到了这个熟悉而洪亮的声音……突然间就躺不住了,掀开被子,急切的蹦到了窗口,向外一看。
只见丁文山身形挺拔的站在院中……几年不见了,依旧是那样威武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