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亚洁恍然大悟。
是呀,她怎么忘了护理学院的那几个女生,现在可正在会所里面呢。
“还是老大你最有办法!”朝余娇绽放出一抹狗腿般的笑容后,她就立即催促道,“那我们赶快打电话通知一下她们,让她们给我们拍几段小视频作证据啊。”
余娇一脸得意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那几个女生的头儿。
可惜电话那头一径空响,最后提示无人接听,应该是会所的客人太多,她们当服务员的此时比较忙,所以没有听见吧。
如此这般,余娇把那些女生的电话打了一个遍,最后一个才有人接听,接听的人并不是本人,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只听得那男人谑笑道:“哟嗬,看看,有人在给这小妞打电话呢!你们看看这名字,外院余阿娇?嗯,看这名字,一定又是个不正经的货色啊哈哈哈~”
另一个男人好似正在奔跑逃命一样,上气不接下气地接口道:“让她接、让她接,快让她接!”
“你们几个可真是的,呵呵~”
紧接着,就是一阵手机挪动时发出来的嘈乱的杂音。
然后便是一声接一声的女子求饶声,从她断断续续的泣音中,可以大致猜想出来,此刻她肯定在经受着非人的折磨。
会所里的背景音太过喧嚣,不靠近手机的话,根本听不清女人哭叫的声音。
即便现在手机被放在女人嘴边,她呜咽不成语调的话,也没人能听得懂。
余娇握着手机的手一抖,刚想挂断电话,里面又传来一阵阵的男人咆哮声。
随着男人的怒骂声,女子哭得更加悲惨,仿佛就像有人在她身上狂甩刀子一样。
舒小容实在听不下去了,双手捂着耳朵,尖嚷着:“余阿娇你还在发什么呆,快点挂断电话啊!”
“呵呵,急什么。”余娇最初的惊慌已经消减不少,这时竟然笑道,“你们先捂上耳朵,让我来录一会儿音。”
“你录这个干什么?!”
舒小容难以置信,瞪她瞪得眼珠子都快迸地上去了。
余娇不慌不忙地按下录音键,将电话那头人间地狱的咆哮和惨绝人寰的悲泣,及时地录了下来。
邝家父母早已经带着一溜儿小萝卜头,躲到楼上去了。
在场之人,只有舒小容一人非礼勿听地捂紧了双耳,其他人都带着一脸古怪的表情,毫不客气地听完了整个过程。
就连邝亚洁都听完了全程,并没有回避。
听完之后,她还大惑不解地问道:“他们应该只是在做服务员份内的事情,也不过就是端端酒陪个假笑而已。气氛应当不会太暴躁,最多惹怒几个故意找碴的客人,不会到杀人放火那一步吧,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冲突会那么惨烈?”
余娇一边收起手机,一边悠悠地看着她,“严氏集团的服务员,可不能跟普通商店的服务员相提并论。放不开又拉不下面子,还是趁早回家拖地会比较安全一点。”
邝亚洁目光微愣,有些迷茫地继续问道:“不是所有人都想多赚几个钱,有很多正经的服务员就只是想赚一份工钱罢了。他们怎么不能跟普通商店的服务员比?”
余娇倏地凑到她耳畔,低声说道,“你多看看就会明白了。”
接着,她又说:“现在我们有了这段录音,如果护理学院的女生们肯出来作证的话,就可以上告了。”
吴文轩却没有她这么肯定,他淡淡一笑,说出于他们不利的信息。
“这段录音当中,女方全程没有开口说过话,也就不能证明女方是非自愿的。这样一来,只能归为证据不足,就算找到嫌疑人,他们也会被无罪释放。更何况,我们并不知道,嫌疑人是哪几个人。”
舒小容大感意外,急问道:“都已经闹得这么惨了,还不能算是非自愿吗?”
吴文轩笑而不语,低垂的目光却霎时黯沉了几分。
“哎呀,容儿,你这只小菜鸟就不要在这里插话了。”余娇一脸嫌弃地推开她,怼到吴文轩面前诘问道,“如果女方出来指认的话,那罪名不就可以成立了吗?”
“呵呵,只怕到时候她们会被辩方律师诬陷为敲诈勒索,不仅污了名誉,后续可能还会遭到报复。”
余娇愣了,“那你的意思是,我录下这个根本就毫无意义?”
“没错。”吴文轩似笑非笑地点点头。
邝亚洁见眼线被人一锅端了,录音又没有用处,便问:“那我们现在交入场费进去,悄悄地拍几段视频怎么样?视频应该可以作为有效证据吧?”
“拍不了的。”吴文轩答道,“这种娱乐场所极其注重隐私,每个角落都有全线监控,旁边又有许多安保人员,你的手机摄像头还没有对准目标,人就已经被扔出去了。参照上次泡吧事件,就可以知道,即使他们的内部工作人员,也没办法下手。”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这样我就不会让她们去当眼线了呀!”
余娇恨不能一脚踢飞他,可在这个时间地点,懂得比较多的人也只有他了。
“吴四公子你废话连篇说了这么多,你倒是说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吴文轩侧过脸望了望门外,“我认为我们该回去了,我们连午饭都没有吃,容容应该已经饿坏了。”
“……”余娇无语凝咽地瞪了他好几秒,“吴四公子,这么关键的时刻,你竟然还有心情去管容容的肚子饿不饿?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先想个办法把护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