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打手们毫不留情,对待何莜就像对待万恶不赦的敌人一样,再怎么说她也是他们的领头上司,他们竟完全不念及旧情。
特别是那个光头纹身男,简直招招下了死力气,仿佛是在打狗一样,勇猛狂放得一逼,跟他当初碰着舒小容时的孬包相比,实在是云泥之别。
“怎样?”严宏坐在沙发上,问一旁的严长欢,“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严长欢低下头一直在玩手机,根本不把何莜凄惨的模样放在眼里。
此时,她竟然还答道:“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她现在就是死了,也与我无关。”
李星和赵丽娟这两个不相干的人,却怕得要死。
她们一步一步地悄悄地往门边挪,生怕在何莜之后,下一个惨遭毒打的人,会是她们自己。
“哼,好啊。”
严宏怒极而笑,扭过头去,吩咐那些男打手们出手再重一些。
用不了多久,何莜的鼻孔和嘴角就溢出一滩滩黄黄红红的血水,将之前陈平留下的血痕都覆盖掉了。
她的人早已经陷入昏迷,任凭外界如何踢打,都发不出什么声音了。
如此索然无味,严宏便叫男打手们停止暴行,转而将严长欢带走。
严长欢赖坐在沙发上,两手紧紧地抱着笔记本电脑不肯放。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要见千付,要不然的话,我就把严氏集团做过的所有肮脏事儿,一次性全都抖出来!”
严宏下巴微微一抬,几个男打手一哄而上,把严长欢手里的笔记本抢过来,双手递给了他。
他打开笔记本,将严长欢刚刚整合的資料略略查看了一遍。
“哼,不错嘛,你打算把这些全发到网上去?”
“没错!”严长欢脸儿一扬,以慷慨就义地姿态答道,“你把这个本子抢走也没用,我还有其他储存设备,你不可能每个都去翻一下吧。就算每个设备里储存的資料都被你毁掉了,我脑子里也还有呢!”
严宏淡淡一笑,收起笔记本,将它放到了茶台上。
“放心,我对你收集的这些資料没什么兴趣,只是打算带你去见肖千付罢了,你不是很想和他见面吗?那还等什么,走吧。”
严长欢半信半疑地拿起笔记本,重新抱回自己怀里,然后,跟在严宏后头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等何莜也被那些男打手们扛走后,李星和赵丽娟才敢放声呼吸。
她们背贴在墙壁上,深深深呼吸了好一会儿,终于将几乎快要停止跳动的心脏给救活了。
“陈平,你没事吧?”
李星快步跑到陈平跟前,弯腰想把她扶起来。
她浑身都是伤,手脚都不能抬起来了,却拒绝李星的搀扶,两只被鲜血糊住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
“你、咳呃,为什么叫欢儿那么做?咳咳,你到底在图什么?”
李星心里一慌,急忙说道:“我不知道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啊!只要严总愿意把肖先生放出来,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他要带人找过来呢?”
“哎呀,严总本以为肖千付是个王者,能够助严氏集团一臂之力,才会答应欢儿和他订婚的。没想到,他实际上是个軟饭男!为人父母的,谁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只会吃軟饭的男人啊!”
赵丽娟走过来说了这一通,见李星脸上仍无悔意,便又道:“不管他资质如何,他把欢儿害惨了那是不争的事实。先是小产,再是血崩,最后引发病症,还有比他更渣的男人吗?我早就看不过眼了,这次应当听陈平的,趁机劝说他们分手才是。你倒好,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不仅坑了欢儿,还坑了何副总!”
“这、我……我没想这么多,我只想欢儿她开心呀……”
李星被她说得无地自容,头都低到地上去了,两手也不安地紧揪着自己的衣摆。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赵丽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还不知道严总会怎么处置欢儿呢!”
一想到严长欢可能受罚,陈平激动地又咳嗽起来。
也许是内腑受了伤,加之心情过于忧虑,她竟咳出一股股的血痰。
她本就被血花遮盖的脸,此时更是触目惊心。
“我们先送陈平去医院,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李星没有什么底气地建议。
现在陈平和赵丽娟肯定很生她的气,没有叫她直接滚出去就算好的了,哪里还轮得到她说话。
“我咳呃、我没事。”
陈平可真够爷儿们的,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镇定自若地站起来。
“我们去找欢儿,我要知道严总把她带到哪里去了,咳嗯……”
赵丽娟知道她心里着急严长欢的安危,只是,“这没头没脑的,我们要上哪儿去找她啊?”
“鹰嘴岭,她应该在鹰嘴岭。”
陈平说着,就摇摇欲坠地往门口走。
赵丽娟赶紧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扶住她,“那我叫我爸派几个人过去看看就行了,你不用亲自过去,还是先到医院检查一下吧。”
她的好心没有被接受,没有办法,她只好跟着一起走出门。
当她转过身来准备带上門的时候,却发现李星还站在客厅里没有动,便问:“小星,你怎么还不出来?”
李星眼神闪躲着,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忸忸怩怩了老半天,她才嗫嚅道:“我、我要回去陪阿昊,就不跟你们去鹰嘴岭了。”
“哼。”赵丽娟立时嗤笑道,“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