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巴鲁首领在草原上举办了盛大的篝火晚会,橘黄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夜空,少男少女们跳着热情洋溢的民族舞蹈。主席之上,索伦贵妃与吴皇后一同位居皇帝两侧,巴鲁见到女儿深得皇帝的心,宽慰了许多。
崇佶望着眼前的景色,说道:“这儿跟七年前一模一样,此次朕一路走来,仍旧感叹鄂尔斯的辽阔壮美,牲畜遍地,犹胜当年啊。”
巴鲁豪爽地笑说:“托皇上的福,鄂尔斯多年来太平无战事,子民也能安居乐业。为了答谢皇上对我鄂尔斯的眷顾,我已经准备了一千匹骏马送给皇上,祝愿大凉兵强马壮,国富民安。”
鄂尔斯的西部与金国接壤,双方常常因为牧马放羊引起纠纷,又时常有抢掠之事发生。对鄂尔斯来说,若大凉能战胜金国,那么他们也可坐享其成。而大凉与金国的战争是在所难免的,只是时间问题。
崇佶笑着接纳,说:“可汗放心,只要有大凉的一日,定保鄂尔斯太平无虞。朕相信,以后的鄂尔斯会越来越好,马匹数量也会翻倍增长。”
巴鲁听着他的言外之意,笑说:“那是当然了,我把最宝贝的女儿都送给了皇上,将来只要皇上开口,鄂尔斯会倾尽所有襄助大凉。”
两人说笑着,又饮了不少羊奶酒。
主台之侧,采薇和新夏陪着杨德妃,无心他们谈论的国事,一味欣赏着或刚或柔的舞蹈。新夏看着一位跳舞的少女,低声朝杨德妃说道:“娘娘,您看那个小姑娘,一直在王爷面前跳舞呢。”
采薇顺势看去,只见那少女的装扮比其他人都富贵,身上的衣裳都镶嵌着东珠,清澈的眸子,嫣然的笑靥,看着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但比大凉的姑娘要豪气主动,也更为奔放。
少女一边跳舞,一边将肃王的酒盏斟满,邀请他畅饮。绵柠不失礼仪,举杯回敬那位少女。她便愈发笑得开怀,绕着绵柠身畔转圈,引得其他人纷纷起哄。
相比鄂尔斯人,大凉的女子保守许多,坐在绵柠身旁的绿茹甚至有些尴尬,不去正视那位少女的撩拨,只是那么恬静地陪着绵柠,大方得体。巴鲁大笑,朝那少女喊道:“冬歌,过来。”
原来,她叫冬歌!
冬歌一路蹦蹦跳跳地跑上台子,依附在巴鲁身边,撒娇地说道:“额布格,我还没跳完呢。”
巴鲁朝崇佶说道:“皇上,这是我的孙女儿,从小被我宠坏了。冬歌,还不给皇上见礼。”
冬歌俏皮地笑了笑,从侍从手里接过洁白的哈达献给崇佶,说:“冬歌见过皇上,敢问皇上,那位年轻的男子是谁?”
众人惊讶于她的直截了当,崇佶也没有怪罪,笑说:“那是朕的儿子,肃王绵柠。”
冬歌的目光投向了绵柠,笑说:“皇上,冬歌看上他了,请皇上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