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上围猎因为这场意外,些许有点扫兴,不过绵柠经过止血之后,如常出现在当日的宴席之上,并没有受到这次暗箭的影响,也没有人再提起白天的事情。
新夏服侍着杨德妃,看着满场的笑脸,低头愤懑地说道:“娘娘,王爷受伤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杨德妃欣舞,一如既往地坦然,说道:“那你觉得呢?”
新夏说道:“奴才觉得,这不是简单的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行刺,若不是王爷上次坠马之后,我们加强了戒备,说不定这次是更严重的后果。”
杨德妃笑而不语,侧头问了问另一边的采薇,说:“采薇,你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
采薇想了想,说道:“奴才也觉得王爷受伤有蹊跷,但皇上已经开了金口,那么王爷的受伤无论真相是什么,都只能是一个意外。”
新夏仍不甘心地说:“奴才也知道现在再来追究,已经毫无意义了,可是就任由背后搞鬼的人暗自偷笑吗?”
杨德妃问道:“那你知道是谁策划的一切?又是谁派人刺杀绵柠?”
新夏眼角看了看高高在上的吴皇后,说道:“除了皇后,还会有谁跟娘娘和王爷过不去。惠嫔肚子争气,生了个小皇子,皇后还不更加视咱们为眼中钉?”
“你那些都是猜测,”采薇却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娘娘,奴才反而觉得这事与皇后娘娘无关。”
杨德妃说道:“采薇,你倒说说看,是谁要害绵柠?”
采薇想着昨夜的情景,说道:“王爷是在鄂尔斯受伤的,皇后娘娘即使权力再大,也不可能动用鄂尔斯的将士。唯一可以差遣将士的,那就剩下了贵妃娘娘。但奴才猜想,贵妃娘娘未必真想行刺王爷,因为这里毕竟是鄂尔斯的地界,如果王爷在这里有什么意外,鄂尔斯讨不到一点好处,反而会与大凉交恶,百害而无一利。至于贵妃娘娘为何还要这么做,奴才就猜不到了。”
杨德妃赞许地朝她点头,说:“采薇,你平时话不多,但本宫知道,你对宫中局势看得最为透彻。你善于察言观色,又适时投其所好,这也是本宫为什么要将你留在身边的原因。”她又看向新夏,说道:“新夏,你也别急,贵妃会这么做,无非两个原因,要么是受皇后指使,刺杀绵柠,但她碍于彼此身份特殊,不会真的痛下杀手;要么是她故意为之,想要激怒我们,本宫若与皇后争斗,那么她可以坐享渔人之利。但是,无论什么原因,绵柠不会有生命之危,我们索性不变应万变,切不可自己先乱了阵脚。”
“是,”新夏恍然大悟地说道:“奴才受教了。”
杨德妃又看了看绵柠的方向,说道:“眼下最重要的是促成绵柠与冬歌的婚事,有了鄂尔斯的后盾,绵柠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会更加牢固。”
如此,政治联姻,是势在必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