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早就对她有所耳闻,听着他们的对话,明月公主是恨极了大汗吧。她又悄悄地转身看去,这一看,她竟然吃惊地看到明月公主裸露的身上满是伤痕。大汗竟然这样凌虐明月公主,满身的屈辱。
大汗视她如泄愤的工具,冷笑说:“明月,我要你眼睁睁地看着我怎样夺了这个天下。你恨我,却奈何不了我,哈哈……”
采薇听着他的笑声,心里一阵阵寒意,不禁一个哆嗦。
“谁?”房中的大汗忽然被惊动了,朝着窗外看过来。
采薇暗叹不妙,万一被大汗发现是她在外面偷听,她的性命肯定不保。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捂住了她的口鼻,只听身后那人说道:“父汗,是我,刚从额娘房里出来,经过这里。”
“术阔?”大汗放下了警备,没有多问就让他离开了。
术阔又扛起采薇,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地。待到了西厢,他才取笑说:“采薇,这次你倒是学乖了,不反抗了?”
采薇刚才吓得快没魂了,被他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说:“你,放我下来。”
术阔没有为难她,放了她,说道:“你半夜三更去偷窥我父汗的房事,怎么样?你现在知道我其实对你还不错吧?”
“什么不错?”采薇恼羞成怒,又解释道:“我又不是故意要看的,是你将我掳了去,我才无意间乱闯了大汗的房间。”
术阔说道:“我们金国可不管你们那套礼数,凡事率性而为,什么得到人,得不到心的一套,不过是糊弄糊弄人的。浴血沙场,才是男儿性情。女人,不过是身份的点缀而已,想要,便占了她的身,何必费别的心思。”
采薇看了刚才那一幕,心有余悸,颤颤地说:“不知礼义廉耻!你们就是跟畜生无二。”
术阔不怒反笑,说:“刚才可是我救了你,你还将我们父子又骂了一遍,怎么,你想把我们刚才没有完成的事情继续下去?反正被骂畜生了,我也不怕坐实了这名头。”
“你……下流!”采薇骂了一声,顺便趁机狠狠踩了他一脚,然后转身就跑回房,不想再跟这样的无耻之徒多说半句。
而她的身后,术阔却笑得开怀,自语地说:“真是有趣。”
次日,采薇去服侍端贞梳洗,端贞看到她颈间的吻痕,犹豫再三,还是问道:“采薇,昨晚……贝勒是不是……欺负了你?”
采薇摇摇头,说:“没有,贝勒后来放过了我。”
听她这样说,端贞没有再追问,虽然她是公主,但到了金国的地界,她知道她也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根本无力保护谁。反倒是采薇,昨晚若没有她,不知术阔会不会这样轻易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