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一阵诧异,不解道:“驸马爷,净军、幼军也用不到这么多吧?”
刘卫民却摇了摇头,叹气道:“公公,你不懂啊~”
“净军一万,幼军五千,一人一年所用粮饷十八两,这只是军饷,所用吃食呢?衣甲兵器呢?伤残补贴呢?这可都是钱啊!”
“净军……刘某没打算继续增加,保持一万即可,但是幼军刘某准备恢复定额五万卒,准备五年内训练出一支大明最强军卒,一举平定北疆之祸。”
“公公也知,刘某是个人见人厌之人,向朝廷讨要那是想也别想,内廷那点钱……还是刘某抄了李三才得来的,如今外廷更是整日盯着那笔钱财,刘某更不愿挤兑内廷。”
“所以啊,只能自己做些生意赚钱,自己养自己,可公公也知,做生意是需要本钱的,可以养活六万军卒,那得需要多少本钱?”
“就这两百万……刘某都觉得玄乎!”
魏忠贤一阵无语,若这么算,两百万还真不一定够了。
“驸马的确……的确也是难啊——”
刘卫民无奈叹息,拍了拍魏忠贤肩膀。
“日子再难,也得咬着牙撑着不是?”
“谁让咱们是爷们呢!”
“唉……不说了,公公能来,刘某已经很高兴了,至少说明公公还是在乎刘某的,公公也还需记住,刘某不是公公的敌人。”
“现在是,将来也是!”
魏忠贤深深吸了口气,郑重点了点头。
“咱家会牢记驸马爷话语!”
刘卫民向小豆芽招了招手,小豆芽忙上前。
“找些人,小心护送着魏公公回宫。”
“诺!”
小豆芽躬身领命,大步离去安排人手。
刘卫民向魏忠贤一拱手,笑道:“魏公公,刘某也不留公公吃了饭再回宫,刘某实在是还有些事情要做。”
魏忠贤忙拱手还礼,说道:“驸马爷没责怪就已经给了咱家脸面,哪里还敢继续叨扰。”
“呵呵……”
“公公说笑了,宁德驸马府的大门永远为公公敞开,公公何时前来,刘某都是欢迎之至,只是今日刘某真的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做,不能多陪陪公公,甚是心存愧疚!”
“哪里哪里……”
……
“那……刘公公、驸马爷,咱家就此别过!”
“公公慢走……”
两人拱手道别,小豆芽带着数十净军骑军,押解着五万两银子缓缓离开驸马府。
刘卫民、刘养两人将魏忠贤送出府门,直到魏忠贤消失在街道拐角,两人才转身回府。
“小子,此人可行?”刘养突然开口。
刘卫民眉头微微皱起,静静说道:“小子的大舅哥自幼几如丧母,又是个重情义之人,待客巴巴若母,魏忠贤与客巴巴又眉来眼去,将来必登高而俯视朝廷内外。”
刘养一脸怪异道:“小子,你是不是不知道那客氏与之对食的并非此人,而是王安之子魏朝?再说,陛下登基,必不久纳娶宫妃,后宫有主,客氏自不能再居于皇宫,朝臣们也不会允许。”
刘卫民微微摇头,说道:“监军大人若是客氏,居于东宫时,吃了上顿没下顿,对食之人又每每呵斥谩骂,而在这时,突然冒出个时不时送来些救济银钱,送些饭食之人,此人又风趣体贴,监军大人若是个村妇,一个只能依靠勾心斗角才能活下去的村妇,天长日久之下……大人若是此等妇人,大人会选哪个?”
“选每每谩骂呵斥之人?”
“还是个每每在困难时,体贴呵护之人?”
刘养一开始很想跳起来,重重敲击眼前混账小子的脑袋,可听到最后反而眉头皱成了山,沉默良久,还是微微摇头。
“镇国,不是老头子不赞同你的话语,而是……而是你不懂宫内宦官、宫女的规矩。”
“虽我等宦官为不全之人,咱……你阿父与你阿母也无法与正常夫妻那般明媒正娶,但我等也绝非儿戏,名分一旦定下,甚至比民间寻常夫妻还难以隔离!”
“内廷所有宦官、宫女也绝不会答应!”
刘卫民大大白了刘养老儿一眼,这老宦官自打在昭狱占了自己便宜后,时不时就占起自己便宜,两人相互斗争了几次无果,他也懒得与之计较了。
听了刘养话语,刘卫民却不屑一笑:“宫内的规矩再大,难道还有我那大舅哥的嘴大?”
“魏朝是谁的门人?”
“是王安!”
“王安秉性如何,不用多说了吧?”
刘卫民说道:“皇爷爷不喜岳父,或许也正因此,王安不仅仅不会阻止岳父整日花前月下,还会大力支持岳父日日做新郎,对大舅哥喜爱木匠活计也绝不会阻止,可如今不同了。”
“我那大舅哥成了皇帝,还是个少年皇帝,王安乃冯保之门人,身上带着冯保的痕迹呢,大人真以为王安不会与朝臣们一同欺负我那大舅哥?”
说到这里,刘卫民突然皱起眉头,低头思索今日几个驸马跑去天工阁的事情。
“奇怪了……”
见他如此,刘养疑惑问道:“怎么了?”
刘卫民皱眉说道:“今日前去天工阁时,却见到瑞安、延庆、寿宁三位驸马爷在,而且还拿着礼部挑选的一干女子画像。”
“陛下要纳妃?”刘养一惊。
刘卫民摇头说道:“我那大舅哥若是纳妃,自然会先通知司礼监,由司礼监传达礼部,由朝廷向天下各州府选拔秀女。”
刘养微微点头,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