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绝不可能!”
“几十……几十上百艘……满满金银……这……这得多少钱啊?”
魏忠贤失声惊呼,一脸骇然看向刘卫民。
“驸马……驸马爷……弗朗机……弗朗机如此之富……怎么……怎么还会来……来我大明……这……这不可能……”
朱由校一脸骇然,同样也有些疑惑不解,刘卫民却一脸不屑。
“魏公公,能不能别开口,如此小儿之语会让人笑掉大门牙的!”
“多而贱的道理公公总是懂吧?”
刘卫民说道:“西洋从那片蛮荒土地获得了无数黄金白银,但是他们没有精美的瓷器,没有华贵无比的丝绸,而且他们身上也臭臭的,需要东方的香料掩饰身上臭味。”
“公公,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若将江南织造交给本驸马,朝廷允许本驸马与弗朗机经商,本驸马三年后,每年至少往内库送入百万两白银,十年后,本驸马至少每年送两百万两入库!”
“算了,说这些,你也是不懂,等那些教士送来了本驸马需要的作物种子,等来年丰收时,你就知道本驸马是不是在撒谎。”
“等本驸马建造了大帝号后,等本驸马拉来整船整船银子后,你就知道本驸马是不是在撒谎。”
刘卫民很不屑大手一摆。
“反正说了这些你也是不懂的,不过老子警告你啊,你要敢拦着老子养活大明北方百姓,要敢拦着老子弄红头发大鼻子银子,别怪老子拿先皇镇纸打人!”
“陛下拦着,老子也照打!”
刘卫民又冷哼一句,魏忠贤都快哭了,他哪里敢有半句多嘴,眼前拍着腰间镇纸、天子剑的混蛋话语已经吓到了他。
大明一年赋税才多少?天灾人祸之下,流浪饥民又有多少?
朱由校深深吸了口气,以往从未听过面前大兄说过这些话语,如此惊骇话语又有几人相信?
但他相信!
他的皇爷爷相信!
朱由校这一刻相信了,他想明白了,为何自己皇爷爷如此宠爱眼前大兄,甚至父皇至死也没敢收回那柄天子剑。
只是他也不知道,刘卫民并未将这些话语与他人说起过,以前他没有条件,说了也是白说,也不会有人相信,只有土豆、红薯种到土里,只有收获了,别人才会相信。
就在他们谈话时,刘卫民曾经的马夫赵四带着小三急匆匆跑了过来。
“小旗大人。”
赵四还如以往低头哈腰,刘卫民知道他就是这个性子,点了点头,说道:“陛下与两宫娘娘今日可是来了,庄子里可有准备好了,若是没有准备妥当,看老子咋收拾你!”
赵四忙弓着腰,小心应承。
“小旗大人吩咐,俺赵四哪里敢有半分懈怠,全都是按照小旗大人吩咐好了的,绝不会有半分岔子。”
刘卫民点了点头,回头正要与朱由校说回庄子,却看到远远跟在后面的无数百姓,眼珠子一转,眼睛随意四周看了看,随意一指。
“这里也算是地头了,就在这打口井吧!”
昨日打井所用之物已经送去了庄子,赵四很怀疑只一根铁棍就能打出水?为了稳妥些,半夜无人时,自己与几个老家伙,小三努力回忆着刘卫民所说话语,几个人忙了一夜,还真的打出了水,有了一次经历,赵四那信心可谓是十足。
刘卫民随意用手指一指,朱由校、魏忠贤更是心下大惊,魏忠贤正要开口,想着劝解劝解,稳妥些,谁知赵四一拍胸脯,声音更似雷鸣,反而让刘卫民怀疑起这老家伙是不是偷着试了试?
“小旗大人放心,俺这就去拿家伙什去!”
赵四一溜烟跑了,看着跟壮年小伙似的他跑了没影,刘卫民心下更是怀疑起来,不过他也没太过在意,只是向孙世义招了招手。
“大人。”孙世义抱拳行礼。
“此处无需如此之多军卒,留下五百卒即可,其余人等前去庄子暂行休息。”
“啊?”
魏忠贤一惊,刘卫民却摆手,不容孙世义一绝。
孙世义只得拱手领命退去。
刘卫民向若有所思的朱由校咧嘴一笑,提马走向后阵数十马车。
刘养及一干司礼监宦官正留在车队中看顾,见刘卫民打马前来,刘养皱眉上前。
“小子,怎么停在了这荒郊野外?”
刘卫民看了看后面无数百姓,笑道:“酒香也怕巷子深啊!若不让人看到小将打出了水井来,可没人会心服口服的!”
刘卫民见到王体乾走了过来,丢下刘养迎上前,拱手笑道:“王公公,野外也还不错吧?”
王体乾刚刚成了司礼监掌印宦官,但他更知道眼前人是不能随意得罪的,忙点头笑道:“驸马爷说的是,这里开阔,人心也跟着大了不少。”
“王公公说的是呢,所以呢,本驸马就准备在此处打井,诸位娘娘也好多开阔开阔心胸,将来王公公也身心宽广些不是?”
王体乾一愣,未等他细想,刘卫民却又说道:“两宫娘娘都是些女眷,本驸马也不敢太过亲近,王公公就安排些遮帐好了。”
未等王体乾、刘养反应过来,刘卫民已经走向向他招手的郑贵妃。
刘卫民心下哀叹不已,脸上还得满面桃花。
“皇奶奶,小刘子向您请安……”
刘卫民学着宦官一礼,嘴里更是捏着嗓子口花花。
“呵呵……,诸位妹妹,臭小子是不是个混账小子?”
刘卫民咧嘴一笑,忙上前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