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驸马爷这命令……是不是不妥啊?”仁字堂堂主孙尚宾一脸犹疑。
陈三严微微看了一眼孙尚宾,又看向周文海,说道:“驸马爷的性子……老周你是最清楚,老子也不用多说。”
又看向所有人兄弟,说道:“众位兄弟现在日子如何,各位兄弟自知,出了任何事情,自有驸马爷担着,咱们只需听令行事!”
“帮主说的对,这些日,通州姓周的总是有事没事找麻烦,正好趁着驸马爷开口,砸了熊家、袁家,也算是杀鸡儆猴,省得那些官府犊子老是没事找事儿!”飞天虎何进摸着大脑袋,很是不喜通州知府周礼翰。
“何大哥说的对,这些混账官府,就是见不得兄弟们吃肉,老子早就想骂娘了,驸马爷今日开了口,咱怕个鸟?!”忠字堂陈小六起身大声说道。
众人一阵点头,出了事,有天不怕地不怕的驸马爷扛着,也正好借此敲打运河沿途官府和滑头商贾。
陈三严缓缓起身,一一看向堂上十数人,说道:“既然如此,那也没啥好说的,飞天虎你领着人去熊府抓人,豹子你与老子前去袁府。”
“此次人不用太多,百十人即可,其余人准备着,若官府敢插手,咱们就玩大的!”
“嘿嘿,早他娘地该如此了!”何进站起身,双手嘎巴嘎巴一阵爆响。
周文海看着一帮人纷纷起身,心下一阵叫苦,他怎能不知此事一旦闹腾起来,又会是何等风波,可一想到那人的霸道,也只剩下满满苦涩。
随着刘卫民军令下达,司礼监最先得到消息,净军驻地就在南海子,净军驻地一阵战鼓轰鸣,正在司礼监的魏忠贤,差点没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还未等他让人去询问,师明已经急匆匆跑来询问。
魏忠贤哪里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前去净军驻地询问,孙世义也不明所以,只言是军令。
魏忠贤又急忙让人前往驸马府,结果还是没有任何结果,又不得不让人前往城外刘家寨,还未等到刘家寨传回消息,五军都督府却传来了消息……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体乾一脸惨白。
魏忠贤反而镇静了下来,正要开口,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急匆匆跑了过来,大冷的天额头竟然直冒热气。
“魏公公,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漕帮……漕帮反了!”
魏忠贤眉头一抬,不冷不淡道:“田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王体乾、史宝、诸栋、梁栋、裴升一干司礼监大太监,全都不解看向魏忠贤。
魏忠贤手指缓缓转动手中暖炉,抬眼一一看向屋内已经大换血的诸多公公。
“净军骑军孙世义,接到驸马爷的军令是开拨军令,与此同时的还有三千幼军,如今漕帮围堵熊府、袁府,诸位还是不明白吗?”
王体乾大惊,颤声道:“辽东……辽东……这……这……”
“不可能,下官刚刚从五军都督府前来,辽东并无任何事情发生!”田尔耕脸色微白说着。
“不对,辽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若非如此,刘驸马绝不会有如此异样。”梁栋皱眉说着。
魏忠贤点头说道:“辽东肯定是发生了事情,这些可以确定,就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来。”
史宝皱眉说道:“就算辽东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当告诉我等才是,刘驸马如此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史宝话语让屋内人等微微点头,魏忠贤却不屑说道:“告诉我等?你们真当驸马爷什么都不顾,只是一味莽撞霸道?”
“天真!”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们何曾见过驸马爷吃过亏?”
“不说……”
“那是因为驸马爷知道,有些事情不适宜让我等知晓,就如漕帮围攻熊府、袁府,熊廷弼是何人?袁应泰又是何人?”
“围攻两人府邸,我等该如何出面?”
众人心下一惊,这才想起不妥来,魏忠贤皱眉沉思片刻,看向田尔耕。
“这件事情锦衣卫就不要掺和了,驸马爷性子暴烈,若真的惹恼了驸马爷,估摸着,你的锦衣卫指挥使也做到头了,就算被驸马爷砍了脑袋,咱家也可以保证,陛下绝不会过问一句!”
田尔耕额头更是冷汗直冒,忙点头说道:“属下知晓了,锦衣卫绝不会参与其中。”
“嗯。”
魏忠贤摆了摆手,说道:“你这就回北镇抚司,记着了,锦衣卫什么事儿都不知晓。”
魏忠贤也不再理会连连点头的田尔耕,他需要亲自前去刘家寨一趟,只有如此才能了解最终消息。
熊府人丁不是很多,根本挡不住漕帮百十汉子围攻,而且熊府也没怎么反抗,直接将老老少少全都捆绑死死扔到马车上。
袁府就麻烦了些,不仅仅官府衙役阻拦,更是出现一干东林党人和太学学子阻拦。
衙役的阻拦彻底激怒了陈三严,大批手持短斧棍棒汉子前来,双方更是发生了大规模械斗,五军都督府一干宗室、勋贵们恼怒漕帮的霸道,恼怒他们的数倍运费,调动了千余军卫,正准备直接出城前往刘家寨的净军,立即转向南城,四千骑端着刚刚装备的后装火绳枪,二话不说就是噼里啪啦一阵乱打,还未等净军骑军二排开火,死伤几十军卫的京卫崩溃逃散,数千骑紧随其后,反手持刀就是一阵劈砍驱逐。
净军的参与顿时吓住了五军都督府,再不敢妄动分毫,或许是孙世义、司马礼真的不耐烦了,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