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完完全全就是无辜遭了殃池之鱼,对东林党的作为也有了些不满。
“唉……啥事儿没有,天上就降下了灾祸……”
“杨大人噤声……”
“孙大人你家贫些,就是让驸马爷砸也是损失不大,老夫的古玩字画啥的就不说了,仅银钱就被净军拉走了三万两……也不知刘驸马会不会还回来……”
……
大佬们不开口,一干低级些官吏却叹息不断,个个苦着脸,挨揍了,家财没了,还没地方说理去!
“刘驸马只领一万军回返就没想着如何,老夫怎么说来着?没人听啊……”
“张大人说的是,刘驸马深受三代帝王恩宠,当年皇长子的事情咱们都是清楚,若没刘驸马……唉……谁又能想到陛下会出了如此祸事……”
“唉……”
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魏忠贤心下狂喜不断,脸上却不动神色,只等真正大佬开口。魏忠贤不开口,方从哲不动神色,赵南星、朱国祚、王化贞、高攀龙不开口,一干新入司礼监大宦官更是不敢随意开口,甚至心下远比这些廷臣还要心慌,无论派了多少人压着净军,那人一句话语,上万净军拿着棍棒上街,无数他们派出的宦官管事多么强势,那些作乱“净军”硬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砍了无数管事们脑袋,如此情景,谁还敢多言。
朱由检阴着脸,上前一步抱拳说道:“皇嫂,臣弟不管刘驸马是否忠于国朝,仅今日作为就已经是大不敬之罪,当刑之!”
终于有人开口,魏忠贤精神一振,嘴角更是露出冷笑来,上前向抱着吃饱睡着了皇帝的任氏一礼,声音震耳欲聋。
“老奴以为信王所言甚为有理,臣以为信王乃宗室之人,驸马爷亦是宗室之人,他人前往锁拿甚为不妥,信王前往最为合适,还请贵妃娘娘明鉴!”
“你……”
“哼!”
魏忠贤一甩衣袖,抱着双手退回站次,闭眼不理信王的愤怒。
任氏小心看了眼群臣反应,微微转身看向冷着脸的张嫣。
“姐姐,信王弟说的有些道理,刘……刘驸马公然打砸大臣府邸……终究是有些不妥的,可……魏公公话语也有些道理,宗室之人犯法他人不好处置,信王弟是先帝亲弟弟,与刘驸马有郎舅之情,就算刘驸马性子暴烈……也当是无碍的,不若……”
朱由检气的脸都青了,正待开口,张嫣不满眼神甩了过来。
“妹妹说的是,信王弟确是最佳之人,可妹妹也知,信王弟终是先皇亲言之辅政大臣,诸多事务缠身,又怎可前去边地?”
张嫣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寿宁公主冉兴让,看着她看过来,冉兴让心下大骇,暗恨瑞安驸马万炜,若是一干娘娘们离开时跟着离开,哪里又会招惹这般烂事。
“扑通!”
“哎呦!”
冉兴让身子一歪摔倒在地,抱着腿额头冷汗直冒。
“断了……断了……宗……宗正大人……驸马犯了……犯了错……还是……还是宗正大人……”
万炜眼睛登时圆睁,他算是明白了怎么个回事儿,心下差点将肠子悔青了,忙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走了出来,两三步好像要走上一年。
“老……咳咳……老……老臣……咳咳咳……”
张嫣见万炜如此,微微摇头,又看向延庆公主王,可是把王吓坏了,延庆公主已经病逝,公主病逝,驸马连屁都不是,可没几个跟宁德驸马那般,王在刘卫民手里不知吃过多少次亏了,像是一日没吃东西饿的似的,摇摇晃晃,还没开口就栽倒在地上,干脆昏迷算了。
宗室犯了法与百姓不同,就算抓了也要皇帝点头,往往都是宗人府进行处罚,或关起来饿着,或是打板子,真正动大刑很少。
见三个驸马如此,张嫣心下一阵埋怨,都已经如此了,还非得再扯那人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