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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丛升、刘英儿全都痴痴傻傻看着眼前喃喃低语之人,他们没想到会听到这些,更不可能想到,只是短短一二十年,大好的江山就会破碎支离,只是呆呆看着眼前无力仰望天空低语的男人……
……
“我知道很多事情……”
“知道萨尔浒会败,知道杜老太师、刘无敌会死,知道沈辽会丢,知道广宁会丢,知道袁崇焕会杀了皮岛毛文龙,知道建州贼会数次兵围北京城……会有很多……很多人……”
“可……”
“这一切都变了。”
刘卫民深深叹息一声。
“因刘家寨的出现……”
“一切都变了……”
……
“有些事情可以改变,经过刘家寨数年准备,眼前的建州贼已经走到了尽头。”
“可人的生命……真的很无力,知道……不能说,很累的,真的很累……”
……
“不说……”
“不警告魏忠贤、张嫣、任氏……大舅哥就总是跑进梦里来,也不说话,就这么……就这么……静静看着本小旗……”
“英儿,你说人不人?”
……
“静静看着……”
“咧嘴傻呵呵的……”
……
“想……想打一顿都难……”
……
“罢了,罢了……”
“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剩下的就看老天的安排吧……”
“老天……若……若让慈爝为帝,谁想抢了去都不行,老天若不愿……小子也不会去争,也算……无愧于心了……”
看着天空,仿佛淡淡身影正在俯视着他,对他咧嘴轻笑,眼角却酸涩难忍,手指颤颤巍巍伸出……
“你……你……”
“你坑人啊……告诉你了的,别玩水……你咋就是不听啊……”
“现在好了!”
“朝堂上全他娘地乱糟糟,全他娘地……想砍大兄脑袋……”
“臭小子――”
“你……坑人啊……”
“坑了人……还他娘地这么看着大兄作甚啊?”
“就没……就没见过……见过这么坑人的……”
……
“小旗大人……”
……
“呼……吸……”
“不管了……”
“管不了……”
见他又开始想起悲伤来,余丛升重重拍了两下消瘦肩膀……
刘卫民重重抹了把鼻涕,深吸一口气。
“有些事情好像……就是命里注定!想着在京城老老实实待着,五月时将炅儿带出京城躲避灾祸,建州贼偏偏就在此时崩溃了!”
“天予而不取,天谴之……”
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胸口疼痛。
“三十万建州贼入沈辽,戾气必重,努尔哈赤活着的时候还可以强行压下,人一死,各种不满全冒了出来,此时若不趁机落井下石,一旦让皇太极平息了动荡,想要再等待这种机会就没了,尽管最后结果应该不会有太大改变,但是先皇的病逝又给这个天下增添了些变数,咱们能怎么办……”
……
“罢了……”
“罢了……”
刘卫民一瞬间不再挺拔,像是年老了几十岁,看的刘英儿一阵鼻酸。
“小旗大人……”
余丛升伸手拍了拍刘英儿,微微摇头,看着后背弯曲向后摆手的消瘦男人,叹气一声。
“让他静一静。”
“今日听到的话语……谁也不许说,寻个称心的人回京,四月时……大皇子必须离京入寨子里!”
“告诉……告诉公主……什么事情都不要做,镇国做的已经够多了……”
“诺!”
刘英儿郑重点头答应,抱拳大步离去。
“崇祯……”
“崇祯十七年……”
……
“哼!”
余丛升看着北京城方向,重重冷哼大步离去。
沈阳、辽阳城虽年久失修,但明军在沈辽外围不断施压,努尔哈赤也不得不发动数万人重修两座城池,坚固程度也远超原本之时,城池太过高大,火炮仰角不够的话,就算轰击也只能轰击城墙,而他并不想将困着城内的外围牢笼轰碎。
城内已经没有几个明国人,全是些建州女真,还是以建州五部为主,如此他也无需担忧死伤过多之事。建州贼在海贼们的帮助下铸造了些火炮,主要是并未开膛线的铜炮,与现在明军使用的膛线钢炮在射程上略有不同,同等高度下也只能被动挨炸的份。
代善站在城头看到明军挖土冰冻成一块块巨型土砖时,当对面出现数十个高大炮台后,眼中满是死气绝望。
寒冷对作战不利,但对于营建土墙、炮台尤为有利,取土制成土坯浇上水,不出一夜就是硬如钢铁的砖石,根本不需要水泥啥的,直接泼上水就会粘合成一座座坚固炮台,同等高度、仰角下,有膛线、使用米尼炮弹情况下,射程更远。
炮弹与枪弹不同,炮弹要求打出去后爆炸,辽东军使用的开花弹还是老式的附带火药绳的炮弹,而刘家寨此时正研究的炮弹再次升级,是依照二踢脚烟花原理制造的炮弹,弹体与后世没太大区别,是发射出去后,炮膛内火药点燃弹头尾端延时火药,击中后可能不会立即爆炸,这种炮弹可能钻进城墙后数秒才爆炸,因炮弹装药量足够大而威力很强,可以制造出二十米的杀伤范围,是专门对付要塞堡垒使用的重炮炮弹。
寨子也有研究试验前端撞击即时爆炸式炸弹,因雷酸汞出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