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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得说,三章。)
……
刘英儿认真想了好一会,还是摇头说道:“老爷要么带头反对此事,要么就不要再过问朝廷激怒天下之事,反正俺是越来越看不惯朝廷胡作非为!”
刘卫民一愣,有些不解她会说出这句话语来,一阵沉默后轻声叹息,起身爬到五刀耕犁上,坐在狭窄的木板上挥动皮鞭,如同一辆马车拉着五个利刃,自己的体重足以将刀刃深入泥土中,两个橡胶轮子前的小轮足以让深耕的深度保持一致。
草原的牛不会耕作田地,也不愿意带上枷锁,最后还是用起千百年古老法子,每一个牛鼻子上加了个鼻环,车辕正中上方有一个高高挑起的横木,除了一头耕种半辈子的关内老牛外,所有不老实的草原牛的鼻环绳索全都拴在横木上,六头牛,除了领头老黄牛可以自由转动身子外,其余的前二后三五头草原牛只能随着领头黄牛向前、向左、向右,除非真的可以忍受撕开鼻子的疼痛。
刘卫民根本不管其余牛儿,只是不时抖动绳索,指挥着头牛向左向右,刘卫民耕种田地技术不是很好,一日也就耕种了两三百亩,远不如他人更加聪明,五刀犁子只要畜力足够,一日耕种千亩田地亦不再话下,而他最不缺少的就是畜力。
一两个时辰后,再次换上一组气势正盛耕牛,沈辽几乎空了,人人都需要日夜不停耕种,冻土刚刚解冻就必须种下麦子、黄豆或红薯、土豆,相比土豆,人员稀少的他们也只能选择麦子、黄豆。
五刀犁子只是将坚硬、带着草根的田地松软,之后还需要耕地用的耙子来回耙地,将大块土块粉碎,将草根去除,在耙地时,通常会将基肥撒入田地中,如此来保证施肥均匀。
基肥不能是新鲜粪便,必须要腐熟后,通常每个百姓家中都会挖一个坑,河底黑色泥土、沟里地皮土、枯草树叶、动物粪便……都会被勤劳的农民收了起来,一层粪土一层腐土树叶,一层一层堆积起来,利用粪土发酵发热杀死枯草中的草种、害虫,使之成为麦谷最优良基肥。
施了肥,田地松软平整了,就需要使用耩子耩种下麦子、豆子……每一种所用的作物的耩子里的孔洞都不相同,耩子里放入种子后,种子会顺着耩子中的孔洞,沿着与孔洞连接的铁质中空利刃般耩头,将种子种入田地中,因麦子、豆子颗粒大小不同,需要的间距不同,就要控制孔洞大小,加速或延迟种子掉入田地时间。
麦子种下基本上无需太过管理,除了早期需要清除些杂草,一旦麦子长了起来,数量的优势压制着杂草生长,杂草也很难影响到麦子长势,唯一担忧的就是老天爷不要太过吝啬不下雨。
麦子成熟了,镰刀收割,选出一块地作为打麦场地,用牛马拖拉着石碾将场地压实在了,将收割的麦子摊在地上,拖拉着石碾一遍遍碾压干枯麦子,通过扬起时风吹走杂质,最后剩下麦粒,暴晒几日收入谷仓即可。
千百年来的百姓一直都是如此,刘卫民所做的无非就是增加耕犁犁头,增加牛马拖拉,增加耙子长度、铁齿数量,增加耩子漏斗数量,需要做的是耕地要快,耙地要快,耩种亦要快。
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很聪明,遇到困难自个琢磨些时间后,基本都能找到法子解决,有一刀、两刀犁子就能制造三刀、五刀、十刀,如同一眼铳、三眼铳、八眼铳一般无二,只是因为寻常百姓很难养活一头牛马,更别提养活十头八头了,而且寻常百姓田地也很难超出百亩,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五刀犁子是极大的浪费,但相比较刘卫民来说又是不同。
皇庄、王庄、孔府,甚至早期抢的李三才的田地基本上都是连在一起的,谁也无法保证今日田地还是湿润的,后日或许就因土壤干燥无法耕种,佃户损失就意味着他的损失,尽可能短时间内耕种、收获,为了避免佃户和自己损失,更大些的农具就有了必要性。
至于是否因此要多花费些银钱,对于他来说还真算不得什么,数年来但凡他名下的佃户都要比一般百姓富裕些,损失也少得多,无论耕种还是收获入仓,效率都要比单独的农户高的多,寨子里杂七杂八的手工活也会分与农妇,军卒需要衣物缝制,纺线纺纱织布、胭脂水粉建房盖屋、走商托运货物、船厂、炼铁炉子,挖煤、水泥厂子、枪炮作坊、臭胰子、镜子……甚至前去海外挖银淘金。
尽管有些工钱真的很低,可只要管吃管住,挣了一文钱就落兜里一文钱,日子就好过一日,每年与宁德驸马府打工之农夫就有几十近百万,也因此让他获利颇丰,养活之人更是不知多少。
刘英儿或许是对的,心下却总有些愧疚,耕种了小半月,两三万将士才将沈辽之地的田地耕种完毕,自沈辽带着人过抚顺入萨尔浒,过界藩城继续北上,在后世黑龙江大片大片肥沃土地上继续耕种。
越向北,解冻时间越晚些,沈辽包括铁岭、开原耕种完毕后,北上乌龙府时正为合适耕种水稻、大豆、玉米,而他在沈辽耕种麦子之时,小豆芽刘忠国也同时带着数万各部东海女真人砍伐清理树木。
东海女真即是野人女真,为了控制住东海女真各部,小豆芽并未因此离开伯利,并未迁入刘卫民所记忆当中的黑龙江首府之地。
伯利的位置极为重要,可以将伯利比作北京城,或是九边重镇,越是向北,人越野蛮,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