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嘛?”
“来让老子去帮你讨回货物?”
“让老子去砸那该死的李三才的店铺?”
“啊——”
刘卫民大怒,指着李维翰怒吼。
“你……你他娘地真行啊!”
“你真行——”
愤怒之火让他几欲发狂,手指连连点动。
“你以为此时是个什么时候?”
“你他娘地知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时候?”
刘卫民突然指向皇宫方向,愤怒暴吼。
“大明皇帝病了!”
“老子的岳父病了!”
“病了——”
“此时李三才会是老子一句话语就给你货物吗?”
“不会——”
“那老混蛋不会——”
“他正等着老子砸他家店铺呢,正等着老子呢——”
余丛升心下大惊,一脸骇然看向刘卫民,他终于反应了过来,终于明白了眼前小子为何会因如此小事大怒。
余丛升深吸一口气,一脸肃然道:“小子,这件事就当没看见,没听到!”
刘卫民一脸苦笑,极其无奈。
“大人啊……”
又指着李维翰。
“他……他都来了,小将能视而不见吗?”
余丛升一脸阴沉,说道:“不能也得能!此事莫要多说了,今日今时绝对不能因小失大,咱们来日方长,等些日让他李家吃不了兜着走!”
刘养点头说道:“小子,之前的放肆咱家不与你一般见识,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能鲁莽,也不是鲁莽冲动的时候!”
就在这时……
“梆梆……”
“相公……相公……妍儿不好……相公别生气好不好……梆梆……相公……”
听着阵阵敲门声,听着小媳妇怯怯话语,刘卫民一阵苦笑,狠狠瞪了三人一眼,对他们一阵威胁后,这才开了门,见两个丫头都低着小脑袋,又是一阵叹气。
“相公没事,只是因岳父病情而心情不好,一会儿,你亲手做些饭食给岳父送去吧,算是一份孝心好了。”
朱徽妍与刘英儿本还担忧他会因为自己而恼怒,来到门外老远就听到屋内愤怒咆哮,忙跑到门前敲门认错起来。
听了刘卫民话语,朱徽妍很有些怀疑,可下一刻却被他捏住鼻子。
“别忘了给你大兄也带上一份,这些日他也要在床前日夜伺候,你家相公被禁了足,没法前去宫中,你就替岳父多尽些孝心,将相公那份也带着。”
感受鼻子传来的酥痒,看着温和笑容,朱徽妍忙点头答应。
“妍儿知晓了,妍儿这就去做饭食,只是……相公别生气,别跟刘伯伯、余伯伯争吵。”
刘卫民一笑,说道:“怎么可能,你家相公……”
刘卫民突然弯腰在她耳边低语。
“这么好的长工,你家相公还想着他们一辈子给咱们打工呢,哪舍得骂他们?”
刘卫民直起身子,捂嘴轻咳两声。
“咳咳!”
“媳妇的话都是对的,就是错的也还是对的,一切以媳妇的话语为准,俺记下了!”
“砰!”
在朱徽妍还未反应过来,房门“砰”的猛然关上。
上一刻刘卫民还是春风满面,下一刻就成了阴云密布,看的屋内三人一愣一愣的。
朱徽妍小脸通红如虾子,抬手就要敲门,可却无论如何也敲不下去,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相公突然说了句这么无厘头话语。
刘英儿小丫头一脸怪异看向紧闭的房门,又歪头去看朱徽妍。
“公主……小旗大人这是生气……还是没生气啊?”
“那句什么错的也是对的……又是什么意思啊?”
朱徽妍小脸更加垂涎欲滴,头也紧紧贴在胸前。
“没……没甚意思……那……那个……那个……”
朱徽妍最后也没“那个”啥来,低着头一溜烟跑了没影。
听着门外脚步声远去,刘卫民才深深吸了口气,看向三人……
“哼!”
也不理会三人,大步来到桌案后坐下,说道:“此事绝对不能不问,不理会……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彻底触怒了小将,一旦小将不闻不问,他们就会找上大人,或是我辽东的兄弟,强逼着他们去与建贼拼命送死!”
刘养正要开口,余丛升却拉了他一把,阴沉着脸,说道:“李大人一开始找来驸马府,那个时候很容易解决,此时陛下病重,听闻一日消瘦如柴,此乃病入膏肓之状,如此之时……已经不是仅仅一些货物之事了。”
刘卫民深吸一口气,微微点头,说道:“当然已经不是一些货物的问题了,他们此时就是要激怒小将,若陛下不久大行,他们就可将小将死死钉在了致使陛下大行一事上。”
“陛下大行,此时能继任帝位者,也只会是与小将相善的太子。”
“小将深受先帝宠爱,小将打了王安,陛下也只是将小将禁足一月,手中有不受朝臣节制之净军、幼军,又与继任帝位太子相善,小将不言,大人亦知小将已经是皇室手握权柄之人,也成了外朝之人最大仇敌!”
“有小将在,外朝所有人都将战战兢兢,只有除掉小将,没了小将护翼在继任太子左右,后果如何,大人心下自知!”
余丛升、刘养不由微微点头,就是李维翰也明白了过来,脸色愈发苍白。
“但是!”
“大人当知,他们既然此时动了手,小将若视而不见,他们也绝不会就此罢手!”
“小将对他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