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明明用了药,却一点儿好转都没有。”
身后,是青龙的声音,带着哭腔。没有人理会他,这种时候,全部的精力拿来对付猴鼠兽尤嫌不够,就算他死了,也不会有人回头看他一眼。
借着火光,鹦哥将周围的一切看得分明。这里已经不能算是通道,更像是一个大厅,鹦哥他们退到一个角落里,也幸亏如此,不用担心猴鼠兽从背后攻击。猴鼠兽一共有十七只,被青龙看中的只是受了伤,并不致命,老牛的箭矢对他们是个威胁,同样不太致命,糟糕的是老牛的箭矢不多了。这些猴鼠兽很会学习或者说是很会模仿人,它们的主要武器自然还是牙齿,不过有些手里已经拿着棍棒,其中那两个大块头的木棍上还绑着石头,不知是捡来的还是它们已经学会制造一些简单的工具,它们用干树皮作为铠甲,用藤条胡乱缠在身上,十分简陋,不过也让老牛的手弩威力大减。那两个大块头力气很大,打起来没什么章法,不过这已经足够了,凭着远超普通猴鼠兽,甚至比很多冒险者还要大的力气,那两个家伙步步紧逼,其他小家伙发出刺耳的尖叫,随时准备扑上来咬一口,对付一般的菜鸟冒险者这已经很足够了,至少老牛的脸上已经全是汗水,要直面猴鼠兽的辉子更是只要招架之力,看样子随时可能崩溃。
“很聪明嘛。”鹦哥轻声赞了一句,“不过畜生到底是畜生,也就这点本事了。”
话虽这么说,鹦哥也知道,自己该拿出些真本事来了。如果想逃,猴鼠兽是拦不住鹦哥的,只是这几个冒险者虽说只是萍水相逢,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这里,也不是鹦哥做得出来的。
一反手,鹦哥的短剑凭空消失,手中多了一把手弩,和老牛伟仔的一样,只是普通手弩而已。
“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望左平移五步。一——二——三!”
话音未落,抬手连射四箭。
凄厉的叫声回荡在整个洞窟,两个满身恶臭的大家伙发疯般挥舞着手中的棍棒,茶几大小的石块被它们打得飞了起来,若是打在人身上,不死也残了,搞不好直接被打成肉泥也有可能——如果鹦哥他们还站在原地的话。
一只小的猴鼠兽被其中一个大家伙打飞,正落在鹦哥脚下,骨断筋折,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早死得不能再死了。
“老牛掩护,辉子,我们上。”鹦哥的手上又换回了短剑。
鹦哥的箭矢只是普通货色,老牛的穿不透干树皮铠甲,鹦哥的也很勉强,不过她打的是两个大家伙没有防护的眼睛,鹦哥的射术一般,比不上珍珠琥珀,不过这么近的距离,倒也不会失手。废了那两个大家伙的招子,它们就只会乱叫乱打一通,盲目的打击与伤害只会降临到身边的小家伙们身上,那些猴鼠兽要么被乱棍打死,活下来的也只能四散逃命,鹦哥与辉子冲上去,要解决它们很容易。
终于,一番厮杀,只剩下来了两个,也是最难对付的两个。
老牛的箭用完了,从行囊中取出匕首,不过近战不是他的强项,当然,他引以为豪的射术其实也很普通,甚至说比普通还要差一些。
辉子面露难色,对付一般的猴鼠兽他很有信心,可对方的力气显然不是他有办法硬抗得下来的,刚刚没有转身就跑已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了,现在那两个大家伙被废了招子,对自己这些人未必有什么威胁,这时候还让他上去拼命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鹦哥也不打算硬拼,对于她来说,自己的底牌少暴露一些是一些。
“都别出声。”
洞窟里安静下来,只听得见两只猴鼠兽的哀嚎声,以及挥舞棍棒击打到石块的声音。
清脆的铃声响起,是鹦哥摆动着双臂,如同跳舞一般。
两只愤怒的猴鼠兽朝着铃声的方向冲去,速度好快,好像要把面前的一切碾碎。
辉子张了张嘴,终究没发出任何声音。
两只猴鼠兽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腿一伸,就这么死了。
“你……你是……你是怎么做到的?”好一会儿,辉子开口问道。
“没什么神秘的,我在这边绑了钢丝。猴鼠兽的视力不好,都传说它们的嗅觉厉害,其实也很普通,听觉倒是不错,听到铃声冲过来,速度快,力量大,撞到钢丝,正好对着它们无遮无拦的喉咙,气管和血管被割开,自然活不成……”
“快来看看,伟仔好像要不行了。”鹦哥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青龙慌乱的声音,看过去,只见青龙一脸疲惫的靠在石壁上,伟仔平躺在他面前,身旁还摆了好几个药瓶。
鹦哥走过去,查看了青龙和伟仔的伤势,又拿起药瓶一闻。
“止血药,全是止血药?你们没有解毒药吗?算了,拿去吧。”说着,鹦哥将一瓶解毒丹扔给青龙。
“伟仔他……”虽然猜得到答案,青龙还是问出了口。
“你们进山前该做的准备就都要做好,该打听清楚的就要打听清楚。猴鼠兽的确算不得什么,不过它们的唾液有毒,不算厉害,只要最普通的解毒药就好,很便宜的。你的药瓶里全是止血药,也就是根本不知道这些。伟仔的伤本来就重,虽然都不致命,流了这么长时间的血,加上中毒,没救了。你算走运,中毒不深,伤也不算重,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是赶紧把药吃了,你也耽误不得了。”说着,鹦哥将头偏向一旁,“我见不得这个,你们谁跟他关系最好,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