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自从面具姜离在雾气森林里“大显神威”后,林间飘荡的各种雾气似乎稀薄了一点。
就仿佛,是因为面具姜离的大开杀戒,而吓得收敛了起来一样。
那只狻猊带领妖兽围攻冰蝶的地方,已然成为了附近妖兽们不敢踏入的禁地。空气中的血腥味、四处的妖兽尸体……所有的一切,都在诉说着当时战斗的恐怖!
远处,有一座大火山。
赤色岩浆不知疲倦地翻涌着,映得四周通红,寻常的山精地灵完全不敢靠近此处。
——哮炎猪族的地盘!
火山口处,一大群哮炎猪哼哼唧唧,激动地议论些什么。
“族长他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音讯!”
“不知道啊!我还壮着胆子去问了隔壁的妖兽族群呢!族长好像并不在雾气森林里。”
“这都好几天了……谁有族长的消息啊?”
“完了完了,族长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瞎说!咱们族长可是能化形的大妖!怎么会遇到危险呢……”
先前,红衣壮汉没有跟任何族人打招呼,自己偷偷地去布施阵法,打算埋伏那群镖师。等了半天等不到,他一怒之下,便潜到洪水城内找城主的麻烦。
城主被红衣壮汉缠着走不开,花魁之夜因为没有城主的到来而无法开始。
就这样,
想看表演的姜离便隔着虚空拍了一巴掌,
把这只化形大妖拍飞了!
至于飞到了哪里,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看样子,好像还飞得挺远的,到现在都没回来。
红衣壮汉不在的这些天里,这群哮炎猪急得六神无主了。
如果发生了什么大的变故,没有一个强者当主心骨可不行!
喇叭花哮炎猪站在一旁,回忆着自己偷偷跑出去时所看到的事,犹豫片刻,对着众猪喊道:“我大概知道族长去了哪。”
这下,所有哮炎猪的目光都被它吸引。
“我前几天偷偷跑到了凡人城池的周围,发现族长正在布阵,好像是准备埋伏谁……所以我猜,族长可能是跟强敌斗法去了!”
哪怕是现在,喇叭花哮炎猪依然不知道族长是想布阵杀那群镖师,也不知道自己居然无意间破坏了族长的复仇计划。
众哮炎猪面面相觑,神情疑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那怎么会到现在还没回来?”
喇叭花哮炎猪一愣,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难道族长他……”
照这么说,战斗了好几天依然没有任何音讯,这可不是一个好征兆啊!
“族长不会是输了吧?”
“不可能!族长法力深厚,怎么会输!”
“就是就是!肯定是大战了数天,依然在战斗!”
“没错……”
众猪嘴上虽是信心满满,可一个个都紧张得要死,冷汗直流。
族长要是出事了,那全族可就危险了!
若是让其它妖兽群得到消息,那么那群虎视眈眈的家伙,岂不是要把咱们给吃得骨头都不剩?
就在哮炎猪们之前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的时候,一声惊呼响起:“快看!”
众猪仰头望去,只见一道红色长虹带着滚滚妖气,自天际边射来,似乎是往火山口飞的。
“是族长吗?”
众猪瞪大了眼睛,看着这长虹飞得越来越近,直到看清楚形态后,这才松了口气。
来者正是红衣壮汉!
“族长大人!”红衣壮汉直接落到了火山口,众猪激动地围了过去,心中悬起的大石也落了地。
红衣壮汉似乎是赶了很久的路,额头青筋绽起,目光扫视着四周,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炽热的空气,
他看起来非常累!
“族长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嗯。”
回到大火山后,红衣壮汉不自觉地将目光望向洪水城的方向,很好地隐藏着自己的心有余悸。
自己吓唬凡人,原本是很威风的,结果不知道哪个大能出手,直接把自己拍飞,让自己无比狼狈……
——差别实在是有些大!
“族长大人,您这几天都杳无音讯,是在跟强敌战斗吗?”
听到这句话,红衣壮汉表情一僵。
而后,
他翘起嘴角,
眸光开始变得深邃,
望向天际边,
满是沧桑。
“是的。”
他总不可能说“我不是去打架了,我是在凡人城池被别人拍飞了,一直飞了好几天才回来”吧?
“族长大人,敌人一定很强大吧!要不然您怎么会战斗到现在。”
察觉到族人们崇拜的眼神,红衣壮汉轻叹一声,眸光变得越来越深邃,气势也不知不觉变得昂扬,恍若难寻敌手的样子。
不能说实话,那就只好编了。
“是的,他真的很强。我们斗法的过程持续了数日,幸好关键时刻,我的赤焰锁灵阵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将其控制住……”
红衣壮汉说着当时的“危险”状况,神情变得越来越凝重,围着的哮炎猪们听得都有些紧张,一动不动。
喇叭花哮炎猪看着族长平安归来,也是松了一口气。
在族长跟众猪讲自己的“英勇”战斗经历时,它悄悄转过身,跑去研究起了其它东西。
来到山坡,它熟悉地找到一个石头夹缝,叼出了里面的一件红手套和一件白披风。
看样子,这两件物品是它想办法精心制作的。
“以后我要是能化形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