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炎猪们将火山留给红衣壮汉休息,打算离开。
走到山坡的时候,一只哮炎猪凑到喇叭花哮炎猪身旁,好奇开口。
“诶,那些东西是你做的吗?”
它的目光放在了喇叭花哮炎猪叼着的红手套和白披风上。
“是啊,怎么了?”喇叭花哮炎猪仰了仰头,一副十分自信的样子。
根据当前族长想要找“一拳超猪”的情况来看,喇叭花哮炎猪现在也有些意识到,自己当时施展的幻术,似乎耽误了族长的什么事情。
“真是奇怪,你为啥特意做成这副样子呢?……跟族长想找的人一个装扮。”
这只哮炎猪目光狐疑,有些不相信这是一个巧合。
“就是巧了嘛!难不成,族长找的人是我?我又不是什么光头男子!”
说罢,喇叭花哮炎猪有些心虚地甩甩尾巴,不再打算搭理它。
陡然间,没有任何征兆,一声惊天巨响响彻云霄!
山林震动,鸟雀惊飞,身处于半山腰的众哮炎猪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伴随这惊天动地的声音响起,众哮炎猪目瞪口呆地发现,火山口似乎被人横着切了一刀,矮了数十丈!
“快躲开!”
被切割的山体訇然落下,向着山下坠落!
反应过来的哮炎猪们急忙大喊,纷纷躲避,然而,这些被切开的部分都化为了粉末,如天女散花般落下,没有一丝伤害性。
如此匪夷所思的情况,让哮炎猪们又呆在了原地。
“族长大人!”
伴随着一声惊呼,所有人都意识到似乎是族长大人所处的位置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下子,一个个又全部往回奔去,查看情况。
来到“矮了一截”的火山口处,它们看到红衣壮汉安然无损地呆在岩浆旁,手中握着一个玉筒,似乎是在查看些什么。
它们神情焦急地开口问道:“族长大人,您没事吧!刚刚发生了什么!?”
红衣壮汉睁开了双眼。
查看完玉筒的他,心中充满震撼的同时,眼底也布满了挣扎。
“怎么都过来了?”
他回过神来,扫了扫周围,意外地发现刚才的哮炎猪们居然又回来了。
“族长,刚才发生了什么!?”
火山莫名其妙被“削”了个平头,如此恐怖的事情自然要探究到底。
红衣壮汉刚要解释,便诧异地听见,附近正陆续传来逐渐清晰的号哭声。
“呜呜,爹爹,孩儿害怕!……”
“呜呜呜,娘……”
“呜……”
众哮炎猪都在火山里面,火山顶突然冒出几个小脑袋,打断了众猪。
幼年哮炎猪自然不参与各种会议,而当它们发现火山口的恐怖动静时,还以为去开会的父母遇到了什么危险,一个个也不担心被责骂,哭着跑了过来查看父母是否安全。
“对不起,族长大人!”
红衣壮汉周围,很快就有许多哮炎猪道了声歉,急忙奔去安抚受惊的孩子。
“你这孩子,快回家去!……”
“快回去!爹娘等会陪你!……”
“乖孩子,不哭了……”
它们慈爱地安抚着自己的孩子,用看似严厉,实则温柔的语气,让孩子先回家老老实实呆着。
看着一只只往父母身上扑去的幼年哮炎猪,红衣壮汉突然愣住了。
此刻的他孤身一人站在最高的岩石处,低头看着它们和睦的样子,眼底有些黯然。
“我的孩子……”
回忆顷刻间在脑海中百转千回,想起自己惨死的孩子,他的目光猛地望向洪水城的方向,心中怒火不断升腾。
“凭什么……凭什么……”
他低下头,凝视着手中的玉筒。
——只要用了这个方法,自己便能变得强大,为孩子报仇!
红衣壮汉紧紧握着手中的玉筒,不知不觉,眼中的犹豫挣扎之色开始变淡。
最终,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是做出了内心的决定。
玉筒,被他装了起来。
“行了,我有个事情要宣布。”
苍劲有力的声音回荡在火山里,那些有孩子的哮炎猪便急忙催促孩子回家,自己赶到红衣壮汉身边,等待着族长大人发布命令。
目光扫过刚安抚完孩子的那些哮炎猪,红衣壮汉眼中的冷漠转瞬即逝。
他眼球转了转,开口道:“还记得咱们的哮炎老祖吗?”
一听到这个名字,众猪先是一愣,而后瞬间叽叽喳喳,开始了交头接耳。
“哮炎老祖?……那个咱们哮炎猪族史上最强大的存在?”
“那个能与元婴期修真者一战的老祖宗?”
“就是它!”
“它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里的每只哮炎猪都知道,千年前,族里曾出了一个绝世天才!
当时曾有一位元婴期的修真者想要屠杀哮炎猪,结果却被这位老祖宗击败,这位老祖宗也因此在周围的部落名声大噪。
——其名,哮炎老祖!
奈何时光匆匆,这位老祖宗还是在时间长河的摧残下陨落,在族史上留下了重重的一笔。
“我现在要告诉你们一件重大的事情!其实,咱们的哮炎老祖并没有死!刚才惊天动地的异变,就是它出手所致!”红衣壮汉眼神坚定,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
这下,所有哮炎猪炸开了锅!
如果那位老祖宗没死,那么哮炎猪族可就不得了了!周围的那些群落,还有谁敢虎视眈眈?
“老祖宗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