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安世看着那人就此离去,而一旁的书文雅坐到了帝安世身边,想着那个可爱的孩子,自己十六岁嫁入皇家,可惜之后没多久就遇上了这袁听山入京,祸乱朝纲。
当时袁听山勾结了那所谓的支脉,毫不忌惮书家,差点对自己起了歪心思,结果嘛,陛下以死相抗,最终是用这天家的性命,镇住了那袁听山,只是后宫的那些侍女,以及后宫的大半之地,尽皆被那袁听山给祸乱了,如今也是结束了,剩下的是要处置那人的眷属,还有安抚那些被祸乱的后宫女子,只是这一时间,人手也不足,倒是有些麻烦了。
帝安世想了想,将一块虎符丢给了姜明忠,对着他吩咐道:“既然如此,你快些去那里,把那八百人带回来,务必今夜赶回,迟了,恐生变故。”
姜明忠接过虎符,行了个礼,然后径直的离去,这皇城之中,原本的那一万禁军,尽皆被遣散了,如今那袁听山伏法,他手底下那些人,又死了个七七八八,这京城必然会生出事端,这头一夜还好,难保第二日不会出事,这几年帝安世养了一支私军,人数不多,八百余人,可对付那些人是足够了,现在宫中还未传出消息去。
当务之急应当是把这消息暂时封锁了,如此想着,帝安世对着书文泽吩咐道:“兄长,这就要麻烦你去找李大监,他是我最信任的人,告诉他,务必封锁住咱们这皇城,等待大军的到来,之后让他派人去各家传信,明日朕要早朝,告诉他们这天下还是我大夏的天下。”
“好,臣先告退了。”书文泽看着帝安世点了点头,然后径直离去了
这皇城大殿上,只剩下了他们夫妇二人了,帝安世看着走神的书文雅,拉着她的手,打乱了她纷杂的思绪,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身边,书文雅坐下,帝安世揉了揉眉头,轻声道:“文雅,你我成婚也有了四五年了吧!”
书文雅点了点头,靠在帝安世的怀中,“是啊!一晃我们都成婚这么久了,就像是眨眼之间的事了。”
帝安世笑了笑,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其实我本不想答应陆先生的请求,只是我若是白手起家,没个几十年是平定不了这一切,也有可能一败涂地,什么都不剩下了!眼前有个方便的助益,虽说这大片的地界被封给那人,可那也算是大夏的地界,就这样了,若有一人,我终是要将那里收回,只是现在考虑的不是这些事,如今那疯狗伏诛,我们应当想些更长远的事情。”
“那你在想些什么长远的事?能说与我吗?”书文雅看着帝安世,感觉帝安世想要说什么重要的事
想了想帝安世摇了摇头,“算了,等一切平顺以后,我再跟你说吧。”
帝安世其实想对她说:“若是这事端平息之后,我们要个孩子好吗?”因为他看出了书文雅的心思,他们也成婚了这几年了,因为袁听山的缘故,却是没时间要个孩子,帝安世自认,确实有些亏待她了,但也只能留待将来补偿了。
书文雅看着这样的帝安世,也明白他有心事,也不好再问,其实她又何尝没有心事呢?看着那个孩子其实她也被激发出了母性,可如今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各有心思的两人就这么坐在龙椅上依偎着睡去了……
翌日,崇京炸了锅了,袁听山伏法了,陛下重开小朝会,安顺各方,也分派了职务,往日飞扬跋扈的军士没了踪影,偌大个崇京竟是没有骚乱,也是因为又来了一拨人,一拨精锐甲士,人数不多,但是也足够对付那些不臣之人,之后各个府苑残存的府兵也出来维持了秩序,而书家更是直接被封了院落,窃家之人被揪了出来,约摸是两百多人,全数捉拿下狱,加上事无巨细,这崇京竟然没有多少骚乱的意思。
说实话有些人真的是高歌欢庆了,毕竟表面上袁听山与民无犯,可内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多少小门户的女子家破人亡,多少大家宗族将自己心尖上的嫡女送了出去,只因那一副姣好的面容,如今这条疯狗伏法,自然是大快人心之事了,有些人更是当场跪拜,感谢将袁听山挫骨扬灰的那侠士。
有些人则是隐隐的有些担忧了,因为这袁听山死了虽然很是大快人心,可他手下的那群杂碎,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怕他们觊觎这崇京之地,到时候聚兵围城,这崇京不足两千的军士,拿什么拼?如此想着,一些人开始收拾细软,准备逃命去了,但是没有法子逃出去,因为陛下一纸诏书将这崇京之地给封锁住了,并以他帝君之名立了一个誓言,立誓这崇京不会被破,会安然无恙,大多数人也就此安定了下来,选择相信了他们的陛下。
而另一些人则是毫不在意,毕竟这大夏帝君的威信又值多少钱?还不如尽早逃命去,若是晚了,恐怕就留在这里了,只是不知为何这帝安世似乎就是有信心守住这崇京一般,城门大开,放任他们离去,只是他们手中那些崇京之地的产业,被一个不知名的商贾给低价买了下来,双方都觉得自己不曾亏损,可到底谁是傻子,也未可知呢!
终于到了那一日,袁听山的旧部带着浩浩荡荡的二十万大军,将这崇京地界,给围的水泄不通,而城中还是那几千军士,显然是一副死局之相,一开始相信帝安世的的一众臣子也有些迟疑了,似乎陛下确实没有什么准备,只有一些知情人,才明白这陛下的想法。
三十万大军一路疾驰,似乎是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