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元堂中,赵逾听到下人将这发生的一切禀报,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在说什么了,你们各自去做该做的事去,想必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再回去了。”
那下人受了命,本应该离去,但没有走急着走,看着赵逾有些不解的问道:“公子你为何不告诉那陆灵丘,这冯将军是你帮忙请来的,他要是知道也会念你的好的!”
赵逾摇了摇头,轻声回答道:“只要他身后之人知道就行了,至于他嘛,知不知道也无妨,况且我们说出来又有什么好处?那群雍州的老门阀们,可不是好惹的,这姓王的虽然不是什么好玩意,总归是他们的人,这种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约越好,不然容易引火烧身,如今我只求,在这雍州变天之前,能把我们调离而去,以免被这大潮给波及到。”
赵逾气息一放,感觉到了外间的情景,那些人已经离去了,饮了一口茶,看着桌子上的一封信,感慨道:“风起云涌千层浪,这观潮的人自然是看出个人生百态,一地狼藉,可大潮之中的人,又该如何自保呢?”
“那属下就此告退了。”那下人似懂非懂的听到了赵逾的话,也不浪费时间了,告了个退,就此离去了
“去吧!”赵逾看着那人摆了摆手,坐在这桌前,看着桌面上的那封信,始终没有想着打开这封信笺,信中的内容他已然知晓了,只是不知道这大仇得报以后,不知为何心里空落落的,轻声喃喃道:“我曾经对你许诺过,护佑你一生一世,可我终究是没有做到,如今我有颜面出现在你的衣冠冢前了,也能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了,可我更希望你回来啊,若是当初我选择和你一起做一个小民百姓,这无端的祸事,也许不会降临你我的身上,可我啊,就是一个蠢货,也只有你纵容我,可如今再也没人能打开了我的心了......”
镇外官道上,近千的军士策马,行人纷纷避让,有些人眼尖认出了是雍州嫡系的虎豹骑,看到后面的十几辆囚车,也明白了这虎豹骑是在做什么,似乎是捕获了一些囚犯,只是虎豹骑啊,他们不愿万里的来此捕获逆犯?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
前行的路上,陆灵丘也注意到了这些指指点点的行人,看着一旁带队的那人,笑了笑:“长风,来这雍州这么久了,吃住的还习惯吗?”
那人听到了陆灵丘的问话,丝毫不敢怠慢,当即回答道:“回禀师兄,这雍州虽然荒凉,可也有一番风味,我和莫师兄在这里在这里生活的还行,谢师兄关心。”
陆灵丘看着这个大了自己十多岁的师弟点了点头:“那就好,我出来之前,马老头还叮嘱我呢,说是让我顺道来看看看你们两个,本来我想着办完事就走,就不打搅你们了,可没想到遇到了这档子事,也没想到你们会来。”
“本来这事也是个意外,朱家虽然现在无足轻重,可曾经也辉煌过,只是没想到这姓王的,鬼迷心窍,将朱家灭了门,刚好给我们借口,涤荡这雍州所有的蛀虫,陛下听闻之后,也下了个诏书,将这姓王的灭族绝嗣,还有一道暗诏,责令我们将这些蛀虫给根除。”张长风听到陆灵丘毫不隐瞒的话语,他这大师兄啊,想着这些,张长风也将自己所知的透露了出来
“嗯!”陆灵丘看着张长风点了点头,然后轻声问道:“话说,你们怎么知道那姓王的来望霞镇了,他也没有大张旗鼓的出现,你们又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张长风听到了陆灵丘的话,想了想,然后开口道:“回禀师兄,这件事情,是莫师兄一个信得过的下属,传递过来的消息,具体是谁传过来的我们也不清楚,之后我们连夜赶来,就是为了捉住那姓王的,然后用他来打压那些蛀虫们。”
陆灵丘听到了张长风的话,点了点头,感觉到了张长风有些隐瞒的意味,陆灵丘也没有再问什么,想到了之前张长风用的手段,修为似乎又精进了,于是陆灵丘看着一旁的张长风轻声道:“话说,师弟你如今的修为到了什么程度了?镇上你用的那手段,怕是让人一头雾水吧?甚至我都差点没注意到。”
“差不多吧,不久前我突破了断尘境,还未告知师父,若是师兄有时间,帮忙给我带个话给师父。”张长风看着陆灵丘,将自己目前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笑了笑
陆灵丘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然后又安下了心,看着张长风点了点头,“挺好的,马老头知道以后估计也挺高兴的吧,时候也不早了,快些走吧!”
“嗯!”张长风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后面的军士吩咐道:“全员听令,加速行进,务必今日赶回咸阳。”
“是!”山呼海啸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千余骑也开始加速行进了,这千骑之中除却十几辆囚车,还有一辆不算多大的马车,而朱珠就在车中睡着,虽然有些颠簸,但朱珠却睡得无比安心
军马一路疾驰,虎豹骑的速度还是这九州数一数二的,从正午时分,到了第二天宵禁结束,将将的赶到了咸阳城,将姓王的一行人丢到了大牢之中,虎豹骑由一个副统领带回了驻地,而陆灵丘他们几人入了城,径直进了将军府,本来莫语想要去迎接一下,无奈的是自己未处理的公文堆成了在案头上堆成了小山,只能无奈的处理着公文。
到了晌午的饭点,还有一多半的公文,没有处理完,莫语想去见见他那个大师兄,想听一听问天书院近期的趣事,几天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