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丘看着他这个师父,点了点头,然后就回房修炼去了,准备突破一品之境,这些年以他所修的功法和修为,修行的进境本来没有这么缓慢的,可师父在修行的第一天,就为他立了个规矩,隔些个日子就要问及他的感悟,若是没有满意的答案,师父也不会让他突破,具体原因陆灵丘也不知晓,他只知道师父这是为了他好,这样就够了。
大师兄回来的消息,引起了不少人关注,最为关键的是,这大师兄,带回来了一个女子,之后这女子似乎去了杂家,这一下各种流言蜚语,小道传闻。
这些没持续多久,就渐渐消弭无形,因为这大师兄似乎闭关了,而那女子似乎也沉寂了下去了,也没人见过,也是因为各个学家刻意的约束缘故,更是因为雍州之事在私下里谈及更加的有意思,种种交织在了一起,也就没多少人关心这些了。
至于朱珠加入的杂家,在这问天书院属于最底层的一家学说,什么苦活累活,也都是杂家弟子去做,而且杂家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因为杂家所教的也就是各个学说的大概,深层次的还是其他专精的学家更为合适,杂家弟子相较于其他学家好处也是有的,杂家弟子每人每月二两的月俸,招收条件也比其他家要松的多的多,还有一些别的原因,具体内情那些在这问天书院,待了多年的弟子,也能说出个一二。
杂家这些时日又新进了一批弟子,朱珠倒是也没引起多大的注意,廖前尘将她安顿好以后,也和她言明了这杂家的情况,廖前尘本以为,这朱珠姑娘只是暂住,可这朱珠姑娘也没说什么,和这杂家的寻常弟子一样,也没人注意到了她的不同。
河边两个洗衣服的杂家女弟子,一个锤着衣服,闲谈着近来的事情,另一个坐在一旁等着那那女弟子洗完这最后一件衣服,这两人一个是加入了杂家的朱珠,另一个是和她同院的一个姑娘,名叫柳雨轩,和朱珠一样,是新进的杂家弟子,两人还算志趣相投,成了好友,常常一起行事。
柳雨轩将最后一件衣服拿起,用力拧干,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放入一旁的木桶中,看着坐在一旁等候多时的朱珠,羡慕的问道:“朱珠,你洗衣服做饭干杂活,是怎么做到又快又好的做完的?感觉你对这些好像都很熟稔啊?特意学过吗?”
坐在一旁的朱珠,也起了身,提起木桶,看着一脸好奇的柳雨轩,想起了过往,轻声回答道:“这些都是以前我继母教我的,她对我做的一切事情都很严格,近乎于虐待,我在她的教导之下,对这些事情都能做的差不多,不留纰漏。”
听到了朱珠的话,柳雨轩点了点头:“怪不得你做这些事这么好,你那恶毒的继母,一定是个很丑恶的人吧?”
听到柳雨轩的话,朱珠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黯然,然后摇了摇头道:“曾经,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后来她用命护住了我,让我从魔爪中逃出,而她却在大火中没有逃出来,后来我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我好,若是我嫁给了个小门小户,也不会因为不懂这些而被刁难,若是我嫁入豪门之中,也会学着体恤下人,只是这些我懂得太晚了。”
想到这里朱珠有些哀伤,母亲去世多年,父亲续弦多年,和继母却未有一子,后来她从临死前的老仆口中得知了一切,是继母不愿亏待她和哥哥,所以坚持不要孩子,那一刻朱珠才明白,为什么每次哥哥顶撞继母时,父亲都发那么大的脾气,为什么家中几个母亲留下的忠仆对继母袖手旁观,只是这一切想通了也无用了,都已经不在了,朱家如今只剩下了她一人了。
看着有些黯然的朱珠,柳雨轩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对不起。”
朱珠看着满脸歉意的柳雨轩,笑着摇了摇头:“无妨的。”
之后两人继续行走着,谁都没有说什么,气氛显得有些沉闷,而柳雨轩岔开了话头:“话说,朱珠你比我来得早,你知道前些时日咱们问天书院发生的事吗?”
“什么事?”朱珠听到了柳雨轩的话,应了一声,她也是刚来了没几日,也不清楚这问天书院,闲暇时发生的事情,也没有特别的探听
柳雨轩见朱珠来了兴致,也不卖关子了,故作神秘的说道:“你知道,咱们问天书院的那个大师兄吗?”
“嗯,我知道。”朱珠点了点头,似乎是知道了柳雨轩要说什么事了
听到了朱珠的话,柳雨轩压低了声音,小声道:“那个大师兄,前些时日带回了一个女子,据说和这个大师兄有些暧昧。”
果然是这件事情,朱珠不知道为什么脸有些红,但还是故作镇定的问道:“这也没什么,大家子弟带回一个小家女子,这种事情比比皆是,没必要大惊小怪吧?”
“可那是大师兄啊!传闻中这大师兄相貌极为的英俊,而且是院长和文武两院的院主亲自教授的,更是才绝惊艳,为人处事,肯定一副老江湖的姿态,遇事处变不惊,什么事情都能从容应对。”柳雨轩看着朱珠,先是很正经,然后一脸花痴的模样
而一旁的朱珠,看着犯花痴的柳雨轩,笑了笑,想起来了这些天与陆灵丘的相处,柳雨轩所说的,似乎还就是陆灵丘,只是她知道的陆灵丘,性子有时候很单纯,做事情循规蹈矩,有时候还会闹出笑话,但面对危险时,又是那般的可靠,似乎能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