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也看到了,城门不远处的那一对男女,观察之下,男子有一股文士之风,似乎身上环绕着一股大儒才有的气势,而那个女子,有种倾国倾城的意味,细看之下,有人发现她的眼瞳是红色的,一瞬间就想到了,曾经在这崇京出现过的一个异族女子,也猜到了城门那两人的身份,书家惊艳天下之才,文士佳话,大夏双绝之一的龙少寻,而这个女子,应该是当年的那个杨曦了。
有个观察着书家的白衣少年,坐在阁楼之上眺望这远方,看到城门处不远的书千秋和杨曦,手肘扇子一合,拍着扇骨笑了,没想到还真的给他找到了。
杨曦本想带着面覆避免骚乱,可书千秋说,就是让她堂堂正正的进来这崇京,他想让这天下好好看看,这就是他的妻子,异族人又如何,谁敢阻拦?谁能阻拦?
好在每个人都忙碌着,没人去注意杨曦的眼睛,到了城门处,守城的卫兵也是个精明之人,看到是书千秋没有阻拦,即便他身边就是一个异族人,是这大夏的禁忌,可谁又去敢招惹书千秋呢?因为他是书千秋,因为他是这坊间说书人说不尽的故事。
看着书家那一方人领头的书文倩,书千秋点了点头,眼神一瞥,瞥到了不远处一条小巷中的那个男子,一幅文士的模样,应该不是什么大家子弟,穷苦人家的读书人,身上那股气息和一般的读书人不同,一般的读书人,有些身上带着一股迂腐气,像个榆木脑袋,有些身上带着一股轻浮气,口舌虽好但心术不正,前者还好,顶多是不解风情,后者则是书千秋最恨的一种人,这种人最易伤女子之心,将女子之心践踏如草芥一般,凭借着花言巧语哄骗着那些小家碧玉。
书千秋之所以恨这种人,归根揭底,还是这种人没了那股敬畏、珍惜之心,虽为读书人,实则不过是披着人皮的业畜,将感情滥用的一文不值,这种轻浮之气自然环顾周身。
小巷中的那个男子昨天没有细细观看,如今看来他身上环绕的那股气息,与自己相似,看来自己这妹子没有看错人,只是两人注定无果了。
想着要不要为书文倩排解一下,想了想书千秋摇了摇头,这不是他该管的事,起码不是现在该管的事,如今他要去见书家那老头子,要问问当年之事,这些年书千秋没有去打探这些事情,因为他只想从书家,从帝若泽口中知道这些事情,没什么人比他们更加清楚了,也只有他们才能解了这个疑惑。
书文倩看着书千秋的目光,向身后看去,也明白了什么,只看了那男子一眼,之后什么都没有去做,看向书千秋和杨曦道:“哥哥嫂子,我们也该走了吧?爷爷在议事厅等着你呢,别在这里久留了,京城人多眼杂,再在这里等下去,我恐怕小嫂子的身份会招来非议。”
书千秋看着这个样子的书文倩,也知道她在想什么,憋了一口气,终究是没有抒发出来,瞥了那个小巷中,那个有些失落的男子,书千秋看着书文倩,点了点头道:“好,我们走吧!”
书家人马相继撤离,观察着这一切的人也都相继吩咐着事宜,有些人看着远处乌云密闭的天空,只觉得这崇京的天又要变了起来了,只是这天是好是坏谁又知晓呢?只得静观其变,毕竟他们这些人也搅弄不起这崇京的风起云涌,至于有什么事,只能去承受了,或许是微风,或许是狂风暴雨,但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去默默承受这一切。
没有不知死活的想要借机和书家试试,毕竟书家都不说什么,到时候奏本上去了,再被陛下直接丢给书家,到时候谁吃亏谁受苦还说不好了,谁会想不清楚去触这个雷呢?早先传言司马家的衰落,就和书家的那个人有关,如今陛下还依仗着书家,没有办法只能慢慢发展,万一书千秋留下了,那就麻烦了。
书千秋到了书家大门口,门前没多少人,看着这天色差不多卯时左右,门前站着的守卫看到人马回来,打开了大门,书千秋刚想进门,就看到了一个一瘸一拐的醉鬼,似乎是要出门打酒去,那人看到书千秋一愣,然后看到了杨曦,神思清明了一下,看着书千秋点了点头,然后仍然是一副醉鬼的模样,向着外面走去。
“唉!”书千秋看着这幅模样的他,叹了口气,书德亮的亲生儿子,家族嫡系的上一辈,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书正浩,他曾经被书家老头子和书德亮寄予厚望,只是后来一意要去摒州游历,被书德亮打断了两条腿,其中一条腿,因为某些缘故,永久性的残疾了。
之后他这个叔叔终日沉迷于醉酒,再也没了当年的锐气和那无双的才气,也只有面对自己的时候,他这个叔叔才会流露出一些感情,或许是通病相怜,又或者是对于书千秋的同情,这些也只有他这个叔叔自己知道,想着这些事情,书千秋握着杨曦的手十指相扣,谁也不能分开,向着议事厅走去。
议事厅中,书德亮在书德怀身旁,缓缓为书德怀理顺着体内紊乱的气息,修补着损伤,感觉到了书千来到了院中,书德亮松了一口气,看着兄长这副模样也没有办法,只是那小子的样子也不会留下来了,帮忙把那件事情给处理了,这样够了,毕竟那里的阵法也开始松动了,需要尽快去处理了,这也是诏书千秋回来的原因之一。
书千秋径直进了议事厅中,没有听书德怀的吩咐,拉着杨曦在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看着书德怀,感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