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转凉的时节,天黑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早了,回到山顶小院的时候,已然是黄昏晚照,夕阳无限的风光。
小院的后山,雉鸡对着落日啼鸣,在树藤下四处扑腾,精力旺盛。山顶的那块光滑平坦的岩石,余晓丹说,那是她这些年,每日练武的地方。
山顶的风,微凉。
正是这大山中的气候。
看着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晖隐下山头,顾易跟着余晓丹从下山,山下有辆帅气的摩托机车,意外的是余晓丹的坐骑。
机车在山间的水泥路上飞驰,乡间微凉晚风沁人心脾。风中,带着些许前面女孩身上干净的味道,结束这一天愉快的行程。去村中,赶那最后一班的公交。
常规操作,带回了几只山上的雉鸡,蛇皮袋装着,到小胖子家转了一趟,又促成了一笔双边贸易。
然后,等着大食林的张老爷子,将属于自己家的那一份美味制作完成,才带着,卡着吃饭的时间回到家中。
······
诸暨市第一高级中学,暨阳中学,全国有数的重点中学,可排进全国前百名。
承风武馆,主教中国传统拳术,八十年代初,便已经开馆在诸暨中学旁,可谓是占尽了地利、人文。
其开馆馆主凌承风,更是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里,流过血汗的英雄,承风武馆开馆的时候,很多年轻人都曾慕名前来拜师学拳,有本地的,也有外省的。仈jiu十年代的那几年光阴,可谓是武馆最为风光的时间。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暨阳中学,一路从省重点,到如今,已然迈入了全国百强中学,而承风武馆,却随着时间的流逝,一路被淹没在了光阴之中。
国术难练且枯燥,能持之以恒坚持者,亦是少有。
更加上,九十年代初,外来搏击运动悄然兴起,诸如跆拳道、拳击、自由搏击、空手道之类的,更是很好的把握了年轻一代的时尚心理,传媒兴起,各种宣传手段层出不穷,又在网络上,各种抹黑打压国术一脉。
承风武馆,宽敞明亮的练功房内,有几个年轻人,在练习着拳术套路,拳脚有些生疏,显然是初学者,依稀可以看出,练得是八极。
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宽松的练功服,漫步在几人中间,耐心的指导着几人的动作。
脸上没有太多的笑容,或许是天生的严肃脸,他叫凌沐,承风武馆现任的馆主。
三五百平米的练功,只有一些练功器材,和这寥寥数人,有些冷清。
隔壁的诸暨高中,一阵铃声响起,是傍晚放学的铃声,因为离得近,所以武馆内听得很清楚。
很快,一道道年轻而又充满活力的身影,便从校门内涌了出来,暨阳高中遵循的是大学校园的管理模式,从来不会限制学生进出校门,学校有提供住宿,当然,也可以选择自己走读。
很快,原本冷冷清清的武馆内,就又陆陆续续的跑进来了十几个少年,二十几号人,一下子就热闹了不少。
“来了就赶紧练功,别吵吵闹闹的浪费时间。”低沉的声音,从凌沐口中传来,带着些许不怒自威的气势。
“你们几个,去练功房练半个小时的摔掌和靠桩,其他人站桩十五分钟,继续练习套路。”凌沐点了人群中几道身影吩咐道。
这几人,跟着凌沐学拳,都已经有一年多了,站桩和套路,也都有了一定的基础,是以,凌沐已经开始传授他们八极摔掌和靠桩的技巧。
“喂,你说我们练这有什么用啊,打打打不过我们可都是交钱来学拳的额,为什么他们可以学其他的,我却只能在这里练套路。”
“凌馆主不是说了吗,我们基本功还不够扎实,练摔掌那些容易伤着,他们几个都已经在这儿练了一年多了。”
“练一年多,前段时间,还不是被人家跆拳道馆给踢上门了,还被人家一个人给扫了。”
“要我说,练什么破拳,还不如练跆拳道呢,看他们那练功服,多帅气!打架厉害,动作还帅气。要不是我爸他们非给我报这承风武馆,我才不来呢!”
“轻点!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我听我爸他们说,这承风武馆还是很厉害的,他们小时候这武馆就已经开在这里了,很多人来拜师学艺,是有真功夫的。”
“真功夫,呵呵,我看那都是他们自己吹的吧!不然人家其他武馆都打上门了,为什不出手。每天教我们练的,也就这么些东西,靠什么去和跆拳道那一帮人打。”
“唉!你说正武跆拳道馆的那帮人,不会再来吧?”
趁着凌沐转身离开的时间,大厅里的几人都开始小声的讨论了起来。
五天前,也是傍晚的时候。
他们刚到馆里开始练功,同样在附近开馆的,一家名叫正武跆拳道馆的武馆,在他们带队老师的带领下,带着他们馆里的几个黑带和红黑带学员上门挑战,美其名曰,实战学习交流。
结果人家黑带学员还没出手,光红黑带的几名学员,便把承风武馆几名出手的学员全部放倒,最后扬长而去,凌沐愣是没有一点表示。
当天,便有一些学员选择了退学,后面几天,也陆陆续续走了一些,到现在只剩这么几人。
话音刚落,武馆的大门便被轰然推开,一群身穿白色道服的人,涌了进来真是刚刚他们口中正武跆拳道馆的人。
“你···你们来干嘛?”承风武馆的学员中,有人站了出来,有些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