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马锐出门一看,竟然是王浩半路把冯遂给绑了回来,当即吓得大惊失色!
马锐指着王浩大喝道:“谁给你的胆子,朝廷命官都得绑架,你有几个脑袋!”
马括见王浩来势汹汹,不知何意,仓朗一声拔出宝剑,侍立在马锐身边。罗家父子也不含糊,抽刀在手,怒目圆瞪!
王浩岿然不惧,道:“他娘的,老子就一个脑袋,在裤腰带上别了二十年了!狗官要断老子财路,今天就要宰了他!”
马锐见王浩情绪激动,生怕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心中大骇,表面故作镇定,喝道:“混账!快把冯县令放下来!”
王浩不为所动,道:“冯寨主,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跟狗官们的龌龊事,今日我就问你一句,你还当不当我们的头子了?”
马锐道:“你们就甘心当一辈子响马吗?如今大将军已经答应给你们建功立业的机会,你们去战场上博功名去,博个子孙后代出人头地的机会!快把冯县令放下来,今日的事情咱们既往不咎!”
王浩闻言冷哼一声,道:“哼,你卖了我们,还想让我们去数钱,想得美!兄弟们,咱们今天就杀了这冯遂,反了去!”
说罢抬刀就朝冯遂脑袋砍了去!
马锐吓得大惊失色,面色惨白,一刹那只觉得头晕目眩。
这一刀要砍下去,马家就彻底完蛋了!
杀个把人,马锐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这些年杀得人,不敢说有千儿八百,亲自手刃的人也有几十个了,豪强游侠栽在他手上的更是不在少数,不然不可能坐上太行山响马的头把交椅。
只是冯遂是朝廷命官,身后站着的是大汉朝廷。自己在这里势力在大,在卫青眼里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啊!如今杀了冯遂,无异于造反。刚才马括的一席话已经深入了马锐内心深处,深知此时造反无异于找死,只有上沙场博功名才是出路。
如果王浩这一刀砍下去,自己这一番谋划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要知道,自己全族上下,一口不剩的,现在可都在卫青押送之下!
想到这里马锐只觉得天昏地暗,两眼直冒金星,恨不能将王浩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怎奈鞭长莫及,徒呼奈何啊!
马括见状,先不管马锐,纵身而起去找王浩。他知道父亲只是惊吓过度,暂时昏厥,过一会就好了,如今之计是要及时制止住王浩的莽行。
即便制止不住,也要在第一时间斩下王浩的脑袋,日后也好将功赎过。
奔了两步,马括料到阻止王浩已然是来不及,于是大喝一声:“王浩,纳命来!”当即改变路线去取王浩人头,情急之下使出了一招围魏救赵。
王浩虽然穷凶极恶,却也惜命。自己的命和冯遂比起来,肯定是自己的命更值钱。
弃了冯遂,回身来接马括的剑。
马括的剑虚虚往前一送,直奔王浩面门而来,使得竟是梦中赵括使的第一招。王浩见马括这么软踏踏的一剑,心中怒气冲天,仿佛受尽了侮辱一般,奋力挥刀朝马括的剑劈去,想要一刀震飞马括手中剑,马括那软塌塌的剑看着就一副欠揍的样子。
“来的好!”马括大喝一声,手腕一抖,剑锋换了个方向,朝着王浩大腿刺了过去。
王浩属下见马括剑法精湛,王浩一时不能取胜,赶忙过来相助。
罗杰夫父子见状,怎能让马括吃亏,纷纷向前闪身,护在了马括左右。
罗杰夫一身武艺已经打熬得颇为纯属,对付几个响马自然不在话下,可是罗父就不容易了。罗父自从上了年纪,就一直担任着铁矿管事的任务,平日里干一些监工、查账的活儿,日常公务异常繁忙,无暇健身,身体素质便慢慢松了下来,如今正是靠着年轻时冲锋陷阵积攒下的气势,在那里左支右绌。
先说马括站在中间力斗王浩,话说马括在梦里得了赵括剑术传承,还未消化吸收,如今是头一回用,剑法虽然精妙,怎奈生疏得很。再加上王浩有战马护身,一时间斗了个不相上下。
马括见罗父这边渐渐不支,心里十分着急。如今冯遂的危急虽然解除了,可也不能让罗父受伤。
当下马括手上紧出了几招,将王浩逼得向后闪身。王浩见马括发了狠,不要命地拼杀,便暂时后退避其锋芒。
不料马括回手一剑砍向了马腿,战马应声跪倒在地,带着王浩也前倾摔倒。王浩正要转身落地,却见马括的剑锋迎面横劈了过来。
王浩顿时吓得汗毛倒竖,强使力朝后倒去,剑刃贴着王浩鼻尖削了过去。
正当王浩庆幸之际,只见马括手中剑锋一转,朝着王浩额头直直斩下。王浩见在劫难逃,本能地急忙用脚一钩马蹬,腰一扭,“咔嚓”一声,斜斜地躲开了剑刃。
为什么有“咔嚓”一声?乃是王浩用力过猛,扭伤了腰。不过王浩心想,扭了腰总比脑袋挨一刀强,至少能留个全尸。
马括这边一刀收不住力,劈中了马背上的马鞍,王浩趁势向后翻滚了去,远离了马括剑锋。远离一厘米就多一厘米的活命机会,动物的本能就是这么简单。
擒贼先擒王,马括不敢怠慢,把嵌在马鞍里的剑抽出来,扭身就要去斩那王浩,不料罗父这边“啊”的一声哀号,回头一看,只见罗父左臂中了一刀,血流如注,只靠右手握刀在那里苦苦支撑。
罗杰夫见父亲受伤,瞬间怒得目眦欲裂,大喝一声“滚开!”奋力一刀朝前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