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马通有备而来,说出的话处处点在了马括的短处。
而马括却依靠着两千年的历史总结出的通用规律,做出了回怼,也怼在了马通的短处上。
马通毕竟久居家主之位,应变能力还是有一些的。
见马括将自己的说辞一一地怼了回来,马通反问道:“既然如此,不知贤侄在长安有何布局呢?”
马通此问是一句阳谋,逼着马括交出自己的底牌。
如果马括面对这个问题,选择逃避,做出类似于“无可奉告”之类的回答,那么就表示马括露了怯,不敢说。
一旦露了怯,马通就会利用这一短暂的优势,大肆地收服马括的手下。
而如果马括交出了自己的底牌,那么马通就又有了进攻的基准点。
因为只要说话就会出错,就看能不能被人抓住
刚才马通说了一大堆,处处都被马括揭在了短处,早就心里不爽了,早就想怼回去了。
只是马括什么也没说,自然就不会有漏洞。现在就是逼着你展示出自己的漏洞。
马括知道马通的话里肯定有话,这么一问必然有坑。
但是今日马括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展现实力,那么就展现出自己最大的实力,好让摇摆的人早早死心。
马括微微一笑,展现出了自己自信而又儒雅的一面,说道:“在下不才,现在大将军卫青帐下效命。”
这就是马括现在最大的靠山,也是这个国家现如今排名第二的大靠山——卫青!
果不其然,底下的掌柜们又是一小阵惊呼。就连那些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追随马括的人,此刻也是一脸潮红,兴奋得不能自已,跟着卫青打仗,还能没有军功吗?
如果让马括来回答,答案是——能!!!
不过马括此刻却是心中暗暗得意,有卫青这么个大靠山,还不把你们给吓得屁滚尿流?这可是帝国权力第二人,仅次于今上刘彻的存在。
哪知马通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道:“北征匈奴数万大军,都是大将军卫青的部下,难不成都能到长安当官不成?”
马通当然知道马括不可能是卫青帐下的小兵那么简单,马通依然是想逼着马括说出自己的底牌。
故意将马括贬损为小兵,就是要打压马括的气焰,逼得马括不得不反驳,并且还是要展现出自己真正的实力去反驳,而不是整一些虚头巴脑的空概念。
马括心想:没想到这马通还真是个人才,对自己步步紧逼,打得有章有法的,如果能把他来收罗到自己帐下,肯定会是一个得力干将!
苦笑一声,马括暗道自己想多了。现在是人家来吞并自己,自己才是要抵抗的一方。
难不成还真要反杀?
收回了思绪,马括道:“多的我也不说,涉密的事不便告知大家,不知你们是否识得此物?”
说着,马括掏出了卫青在长平县给自己符牌亮了出来。
马括并不是十分清楚这块符牌代表着什么,只是发现每一个见到这块符牌的人都略微有些战战兢兢。
卫青没有明说这符牌代表着什么,马括一路匆忙,也无处可问。
在马括看来,这块符牌和普通符牌也没什么大的区别,花纹图案,甚至尺寸都基本相同。如果硬要说有区别,那便是符牌周边的纹饰和颜色和普通符牌不太一样。
马括不认识这符牌,马通却认识。
马通的眼睛里掠过一丝丝的惊讶,随即恢复了正常,强作镇定道:“从政也要抱团,不知除了贤侄之外,在朝中可还有人任职吗?”
马括捕捉到了马通眼睛里一闪即逝的惊讶,知道这块符牌所代表的身份已经足以压倒马通了。
只是马括自己也不知道符牌代表着什么,所以也不敢过多地在符牌的话题上过多纠缠。
万一说出了漏洞,让马通抓住反戈一击,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底下的掌柜们有的识得这符牌,有的不认识。
认识的人,欣喜之色浮现在了脸上,而不认识的人则一脸懵逼。想要向认识的人打听一下符牌的含义,认识的人却又都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道:“不可说,不可说。”
马括说道:“只我一人便足矣,不然哪里有位置去给诸位谋取呀?”
马通还想要再说些什么,马括道:“马家主来意我已知道了,不必多说。括代家父多谢马家主好意。”
尽管私底下已经撕得你死我活,面上还是要维持一团和气,毕竟人家马通今日是笑脸上门的人。
马通笑道:“贤侄客气了,你们落难,为叔的怎么能袖手旁观。”
见马通依然在不遗余力地挖着墙角,马括笑了笑没有接茬,说道:“有劳马家主为我等操劳。马家主身为一族之主,想必事务繁忙,括便不敢多留马家主了。”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该聊的事也聊完了,该表的态同样也表清楚了,马括直接是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马通见状,也只好起身告辞。
底下诸位掌柜们都不是傻瓜,孰强孰弱刚才已经见了分晓,如何抉择恐怕他们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再多说也没有多少实际意义。
马通起身,马括和马云也一同起身去送客。
没有撕破脸皮,迎来送往的礼节依然必不可少。
走了几步刚到门口,马括突然心念一动,回头说道:“诸位不妨今日就做个决断,愿意跟我的,今日就留在这里,咱们好好做一番谋划。愿意跟马通家主走的,便随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