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了山顶我想唱歌。
歌声飘给我妹妹听啊,听到我歌声她笑呵呵。
春天里那个百花鲜,我和那妹妹呀把手牵。
游到了山顶我走一遍啊,看到了满山的红牡鹃。
我嘴里头笑的是呦啊呦啊呦……
我心里头美的是啷个里个啷……
妹妹她不说话只看着我来笑啊,我知道她等我的大花轿!
妹妹她不说话只看着我来笑啊,我知道她等我来抱一抱!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那个月亮她笑弯了腰。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我那妹妹她上花轿!
……
马括和罗杰夫越唱越兴奋,回头朝着围观的人们挥着手,大家也都跟着唱了起来: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不会歌词的人们跟着旋律瞎哼哼着,简单的旋律让人只要听一遍就会。
欢笑声夹杂着含糊不清的歌声,现场仿佛演唱会一般,成了所有人的狂欢!
黄九兰和黄百蕙在屋子里娇羞不已,脸蛋红到了脖子根,喃喃地道:“瞎唱什么呀,乱七八糟的!”
静儿嫣然一笑,起身去开门,这次没人拦着了。
听到开门,围观的人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
新娘子出嫁那天,是一生中最美的一天,大家都想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子。
马括和罗杰夫听到开门声,门刚刚露出了一道缝,就迫不及待地要跨过门槛向里面走去。
后面的群众围观五六层,最后面看不到的人就使劲往前挤,前面的人被挤得站不住,一下扑在了马括身上。
马括原本还能扶住门站稳,结果门一开,手上一空,就朝里面倒了进去。
好巧不巧,静儿刚好把门打开,就看到乌泱泱一大片人就要往里冲。
马括和静儿都躲闪不及,被后面的人一推,马括一下抱住了静儿,扑倒在地。
“啊……”
“……”
屋内四个女人齐声尖叫,刚刚还人声鼎沸的屋子瞬间又安静了下来。
马括和静儿四目相对,感觉到屋里的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罗杰夫靠在门板上躲过一劫,正悄悄擦着头上的冷汗。
围观的人停止了喧闹,悄悄地后退着,倒在地上的人也悄悄地起来,悄悄地溜了出去,在门外远远地张望。
马括赶紧起来,拍了拍身上,走到了黄九兰身边,道:“那个……呃……”
黄九兰面色阴沉,扭过头站起来就朝外走去。
马括和罗杰夫愣在了当场,不知该如何应对。
姝儿推了黄百蕙一把,百蕙醒悟过来,赶忙过去拉着罗杰夫跟在了九兰后面,马括也赶紧一路小跑地跟了上去。
静儿缓缓地起来坐到了九兰刚才坐过的凳子上,整理着衣衫。
姝儿道:“你们倒是挺有缘分的。”
静儿无奈地笑道:“有缘无分啊!走吧,咱也出去吧。”
黄九兰郁闷不已,刚才还生气静儿会唱的歌自己不会唱,结果马括又扑到了静儿身上。
走了几步以后,九兰气消了一些,却也不知道该怎么下台,只好硬着头皮去到了黄铁匠那里。
黄铁匠夫妇今日女方的家长,需要为出嫁的女子剪礼。
“新娘子来了!”一个小丫鬟跑进了屋子报信,黄九兰和黄百蕙紧跟着也跨进了房间,马括和罗杰夫站在门口。
走进房门的九兰换上了一副灿烂的笑容,给黄铁匠夫妇行了礼。
黄铁匠道:“今日你们出嫁,我就代我兄弟为你们剪礼了。”
黄家姐妹点了点头,眼眶润湿,强忍着不流泪。
黄夫人起身来到姐妹俩身边,从旁边侍者的盘子里取了一把梳子,在姐妹两个的脑袋上分别梳了三下,口中念念有词。
门口的马括和罗杰夫被下人引到了旁边,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了下来,桌子上摆着两个碗,碗里各是一碗粥,粥里面放着有蛋,有枣,还有许多不知名的果子,想必是有寓意在其中。
马括和罗杰夫走了一路,肚子早饿了,端起碗稀里哗啦地吃了个干净。
侍者高兴地又去给他们盛了一碗粥,马括和罗杰夫又稀里哗啦地吃了个干净。
等侍者再准备去盛粥的时候,马括赶紧拦住,道:“莫要再盛了,吃饱了。”
侍者道:“小郎可是吃好了?”
马括道:“好了!”
侍者高兴地应了一声,去向黄铁匠复命。
结婚当天,就图个好彩头,侍者要的就是马括的一个“好”字。
黄夫人用完了梳子用扫帚,用完了扫帚用剪刀,念念叨叨大半天之后,终于是举行完了自己的仪式。
九兰和百蕙也坐累了,起身以后在侍者的带领下朝外面走去。
要出门,还有许多程序要走。
出了屋子,正好迎上了过来的马括和罗杰夫。
黄九兰依然沉着脸,百蕙见状,赶紧推了九兰一把,把九兰推到了马括身边,然后自己拉着罗杰夫的袖子。
马括顺势拦住九兰,轻声道:“小心!”
“嗯。”九兰轻轻应了一声,就那样靠在马括身上朝外走着。
马括朝着百蕙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这一页算是揭过去了。
忽然,身后有人说道:“新郎官请留步。”
马括和罗杰夫回头,看到黄铁匠站在门口朝着他们挥手。
马括道:“你们先去,我们一会就来。”
黄九兰点了点头,和黄百蕙拉着手朝外走去,还有一些程序需要她们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