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桑弘羊早早地来到了东方朔家,东方朔也起身迎接。
桑弘羊关切地询问马括和罗杰夫状态是否安好?能否去上班?
如果实在不行,就准他们半天的假。
听到大门响,马括一个机灵就爬了起来,大脑清醒了许多。
待听清楚来人是桑弘羊之后,赶快出到门外去迎接。
桑弘羊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初来乍到地,还是要给领导留下一个好印象。
昨天虽然醉得厉害,那也是因为从定襄赶路,身体本就非常疲惫,很容易醉,再加上吹了夜风,才会那般失态。
如果换作后世,就昨天饮的酒量,马括觉得自己开一把王者都能打中单。
“桑大人早,昨夜失态,还请桑大人见谅,我这就去收拾收拾,咱们这就出发。”马括向桑弘羊道了声欠,就回了自己房间去洗漱穿衣。
黄九兰一夜都没睡好,不光要照顾马括,还得生那个小妖精的气。
马括一夜睡觉也不老实,一会嚷着要喝水,一会又要搂着九兰亲半天。好不容易睡着了,还老是踢被子。
回到屋里,马括看到九兰红着的双眼,心疼地道:“辛苦你了!”
九兰微微有些哽咽,说道:“我辛苦一些没什么,你不要忘记昨晚说的话就好。”帮马括整理好衣襟之后,九兰扳着马括的肩膀转了半圈,就把马括推出了门外。
马括只觉得头皮发麻,大脑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昨晚说什么了?
想必是自己许下了什么愿吧,实在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还不能问,总不能自己说的话,再去问九兰自己说过什么?那不纯粹就是找死么。
不一会,罗杰夫也收拾停当,从门里出来,百蕙在门口和罗杰夫告别之后便关上了门,想必是补觉去了。
早晨还是有点冷的,几人活动了下身子,才有了些暖意。
桑弘羊坐着马车,马车里已经烧了个炭火盆。富贵人家,必须得会享受。
天色还早,看不到一点白,几人走得也不快。
起初还互相寒暄几句,出了茂陵邑,便都不再说话,默默赶路。毕竟张嘴就要吸凉气,凉气吸多了肚子难受。
罗杰夫凑到马括身边,贼嘻嘻地道:“大舌头,新纳的小妾怎么样?”
马括一脸懵,问道:“什么小妾?”
罗杰夫道:“我去,你不会这么无情吧?昨天刚把人家歌姬赎了身,今天就弃之不理了?”
马括还是懵得不知道说什么,一点都没有头绪。
对于马括的反应,罗杰夫也是无语,无奈地提醒道:“李珂,昨天服侍你喝酒的那个!”
“唉……呀……”马括一拍大腿,终于醒悟了过来,原来昨晚还有这么一茬子事儿呢。
紧接着,马括忽然觉得自己的肋下钻心的疼,忍不住用手去摸了摸。
罗杰夫见状,笑道:“每天用香油抹一抹,好的会快些。”
“掐伤方面你是专家,多谢了。”罗杰夫在治疗掐伤方面比较经验,马括也是从善如流。
罗杰夫一阵无语:神特么的掐伤!
又走了一阵,罗杰夫道:“昨天的事儿你还记得吗?”
马括道:“你说哪件事?”
刚才的一阵沉默中,马括一直在思考李珂的事情。
早上九兰说让马括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想必就是个李珂有关系的,只是绞尽脑汁以后,也想不起来具体说过什么,是以罗杰夫一问,马括还没能跟上节奏。
罗杰夫没好气地道:“汝阴侯夏侯颇啊!”
看到马括又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罗杰夫道:“大舌头,你可是向来机智过人的智多星,今天怎么变得糊里糊涂的?难不成真的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马括道:“咱向来生活寡淡,偶尔喝个酒,被酒精麻痹了大脑而已。哪像你,夜夜饮酒作乐,早就对酒精免疫了。”
罗杰夫没吭声。
马括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昨天的细节,继续道:“汝阴侯夏侯颇问题应该不大。昨天咱们怒怼夏侯颇的时候,李珂可是一点都不紧张,她比咱们对情况了解得透彻的多。既然她不担心,那么想必就没什么问题了。
再者说,昨天咱们那么大闹了一场,想必现在长安城已经有咱哥俩的故事了,看看大家反应就行了。”
罗杰夫道:“那倒也是。如果能遇到曹襄,和那小子聊几句,也就知道他们家的态度了。”
马括道:“其实这些都无所谓,无非都是一些跳梁小丑而已。咱们最大的后台你知道是什么吗?”
罗杰夫道:“东方师兄?”
马括摇了摇头,道:“错!”
罗杰夫又问:“是贺大哥?”
马括摇了摇头,道:“都不是。咱们最大的后台,其实是刘彻。然而刘彻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支持咱们,除非咱们表现出足够的价值。”
罗杰夫道:“难道咱们的价值还不够吗?”罗杰夫觉得自己打了几场仗,又去匈奴大本营浪了一圈,回到长安还搞了两个小发明,政治资本应该不少了。
马括摇了摇头,道:“差得远了。咱们做的这些,封一个侯就已经皇恩浩荡了。想要刘彻给咱们撑腰,除非咱们能表现出他刘彻赏都赏不过来的价值。”
罗杰夫道:“难道咱们的身份还不够吗?”罗杰夫指的,便是两人穿越者的身份。
马括道:“如果你是国王,你的国家里面突然来了一个穿越者,你会如